宫门口,如今想来更像是专门等她一般。 阮翛然难以置信,磕磕巴巴问出心中所想:“奴,奴婢能顺利入宫,是,是殿下一手安排的?” “没错,本宫以为你会欢天喜地,哪成想你模样大变不说,更变得沉稳忧郁。”萧莫言满眼心疼,轻轻拥住她。 “太子殿下,我要出宫。”她愤然推开萧莫言,含怨横眉冷对。 萧莫言不慌不忙,有些耍赖道:“怕是迟了,毕竟这宫中有陛下做主,你不是也听令于陛下。” 他所言没错,终究是元德帝说的算。 阮翛然赌气,故意阴阳怪气道:“也是,太子殿下自身都难保,又做得了什么主。” 萧莫言不怒反乐道:“你说的没错,本宫,确实是个一无是处的储君。” 他明明在笑,面容却孤寂悲凉。继而又道:“若本宫不是太子,仍是顺昌王世子,至少不会与父母分离。父王薨世都不得相见,与母妃更是再难一见,想要书信往来,却全部在陛下掌控之中。” 他起身行向窗前,举头望残月。 残月孤寂,夜风微凉。 他伸手将窗扇关上,折返回床榻前,叹息道:“天子围猎,一向在富饶之地。此次围猎,是本宫提议到顺昌县。想借此见见母妃,祭拜父王,当然,亦想见一见你。” 阮翛然动容不忍,有些怜惜问道:“可都如愿?” “老天不薄,也算如愿了。” 萧莫言敛容收色,隐了不甘,郑重其事道:“既然你不愿留在本宫身边,明日本宫送你出宫,陛下那边,一切由本宫担责。” 他言毕,上了床榻翻身背对。 阮翛然辨得出他的诚意,可如此出宫一走了之。龙颜大怒只会牵连父亲,她又怎能独善其身。 深思熟虑后,她下了决心,对着萧莫言落寞的背脊,拿腔作势凶巴巴道:“太子殿下,奴婢可以留在殿下身边,但殿下必须让人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