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婉气到抓狂,又拿她无可奈何。 她劣迹斑斑,在段文彦面前形象不如从前,万一这姜月再借机折腾出什么幺蛾子,那她全完了!这绝对不行!她可是未来段夫人!决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她咬紧后槽牙,试图以正常人的理论和她争辩。 “姜月,你搞清楚,谁家员工会住到老板家里登堂入室?又有多少员工敢对老板颐指气使?”舒婉叉着腰,咄咄逼人:“你敢说你没有做过这些事?” “呵,你还敢说,倘若不是你砸烂我的头,我为什么不得不休假不去上班?” 姜书睿一脸愤满,比她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话锋一转,又补了句:“我还以为像舒小姐这种踩着正妻上位的人,不懂仁义道德呢。” 舒婉脸都被气绿了,这是她最避之不及的污点,就被姜书睿轻而易举揭开了。 舒婉咬牙切齿,猩红着眸子,胸腔剧烈起伏着,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像是一只濒临绝境的疯狗,随手都有可能张牙舞爪扑过来咬人。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她这次居然控制住了情绪,只恨恨瞪着姜书睿,再无动作。 姜书睿并不觉得她是突然醒悟了,无非是觉得在段家地位岌岌可危,不得不夹起尾巴做人。 既然舒婉要夹起尾巴做人,那就别怪她痛打落水狗了! 姜书睿勾唇一笑,嘲讽、轻蔑:“怎么?被我戳中了心思,连反驳都说不出了?不错,还知道小三应该夹起尾巴做人,就这样挺好,别没事给我们老板添堵。” 当着段文彦的面,她毫不避讳的嘲讽,句句带刺。 舒婉原本是想先稳住在段家地位,来日方长,迟早要弄死这小贱人。 可她忍了又忍,实在忍无可忍,偏偏姜书睿说的都是事实,无话反驳。 她似是想到了什么,反唇相讥:“你不也是小三?清高什么?” “什么小三?我是总裁特助,名正言顺的特助。”姜书睿粲然一笑,露出贝齿:“这么说,舒小姐是承认自己是上不得台面的小三了?啧。” 自始至终,段文彦一言不发,作为这场闹剧的当事人,他像是个旁观者。 姜书睿眼底闪过轻蔑,蛇鼠一窝。 他不出声可不是因为公平,他只是难以取舍,他两个女人都想占着,谁也不想得罪。 她以前是蠢到什么程度会看上这种货色? 是倒贴钱给她,她都要嫌弃的程度。 事实上,段文彦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视线落在姜书睿身上并未离开半步。 如果说姜书睿活着时,拼了命想要扮演贤妻良母,那她确实失败了,可她嚣张跋扈是圈子里出了名的,那幅姿态他至今不敢忘怀,简直和面前张牙舞爪的小野猫一模一样。 而他从前只觉得姜书睿嚣张跋扈、任性妄为,压根配不上段夫人的位子。 此时此刻,他竟然觉得身前之人张牙舞爪的可爱。 可他脑海里浮现的,竟然都是姜书睿的身形,记忆里,她好像总是爱跟舒婉争执,仗着家世欺负舒婉,每次他都会帮舒婉出气,惩罚姜书睿。 久而久之,姜书睿也不再他面前任性妄为,但他总觉得姜书睿嚣张跋扈,令人厌烦。 为什么会有这种刻板印象呢? 见段文彦站在自己对立面身后,舒婉一股无名之火窜上心头,随手抓起身后办公桌笔筒,作势要砸向姜书睿泄愤,她力道还未松开。 门把手转动,段老夫人推门而入,面沉如水。 她看清了舒婉手中动作,半耷拉着眼皮的浑浊眸子似是利刃直直射向她:“住手!” 舒婉神色一惊,讪讪收回手,笔筒归回原位。 她唯唯诺诺到了段老夫人身前,笑容有些僵硬:“奶奶,你怎么来了?” 她瞪向姜书睿时,目光恨不能在她身上戳出几个洞。 她都快要怀疑姜书睿是不是故意算计她,每次都能恰到好处被人救下。 段老夫人冷哼一声,猛的甩开了她环抱着自己手臂的双腕,眼底是不加掩饰的嫌恶。 舒婉心头大惊,连基本笑容都维持不住了:“奶奶,到底怎么了?我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惹您不开心了,您告诉我,我可以改。” 她在段老夫人面前,卑微到了尘土里,因为她曾见过姜书睿不被段老夫人接受的惨状,也不想失去嫁进豪门的机会。为了以后的好日子,她现在所遭受着一切都是值得的! 姜书睿不禁咂舌,在她面前嚣张跋扈、耀武扬威,在段老夫人面前就成了狗奴才。 她瞥了眼段老夫人那张皱纹遍布的老脸,两侧腮帮鼓动,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