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正说着,这时候,门一响,一个年龄看起来在四十七八上下,头顶上的头发微微有些稀疏,身上穿着墨绿色手术服的男医生,从急救中心的房间里走出来。他的面色看上去显得有些疲惫,面对着走廊大厅里的这些人,像是在人群中寻找着什么。
严秋萍认得这个人,她赶紧迎了上去。
“医生,刘春江的情况怎么样了?”
那个医生瞅了瞅严秋萍,把她拉到了一边,找了一个稍微清静的地方,轻声说道:
“是这样,从目前的情况看,刘春江的治疗效果还算比较理想,伤势已经基本上控制住了。”
“您的意思就是说,刘春江的危险期已经过去了?那太好了,谢谢您,这回可多亏了您了。”严秋萍一听,眼睛顿时一亮,两条眉毛也飞扬起来了。她上前紧紧地握着那位医生的手,连连感谢着。
“这个嘛……”医生沉吟着,他一边摘下眼镜擦拭着,一边似乎在斟酌着该用什么样的词汇来表达他的看法,“要是不出现意外的话,正常情况下应该是这样。我们打算再观察三两个小时,如果没什么其他情况,那就可以转入普通病房了。”医生说话很谨慎,一般总是给自己留有一定的余地。
苏秀玲、许若玲和柳莺莺等人,此时也早就围了上去,竖起耳朵凝神听着,当听到这个情况,大家都是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再看秀儿,她的神情却是显得有些复杂。当然,她听了当然也是不再像之前那样一副坐立不安的神情,可是,但同时似乎又带着一种满怀忧虑,心事重重的样子。真不知道她在想着什么。
赵田刚虽然不好意思与这几个女人往一块儿挤,所以,他站的稍微靠远了一点,但也把头向前凑了过去,伸着脖子留神听着,当听完了医生的话之后,他眨了眨眼睛,摆出一副像是很高兴的样子,在后面也跟着连连附和道:
“那就好,那就好,我就说呢,刘春江这个人别看外表不怎么样,但是要说运气,那可是真够可以的,这个不服真的不行啊。不信你们看,好几次遇险,眼看就要玩完了,但这个家伙都能逢凶化吉,转危为安……”
这几个人听了,都回过头来用眼睛瞅着赵田刚,谁也没有说话。就连柳莺莺,这一回也不跟他抬杠了。
医生说完,向几个人点了点头,又匆匆地离开了。
随后,这几个人相互对视着,他们开始商量,接下来要准备办理的各种事情。
“对了,秀儿,你把刘春江和薛柯枚两个人的身份证,还有其它说的那些相关的材料,都带来了吗?”
“都带来了。”说着,秀儿把一个装着办理住院所需要的各种材料的牛皮纸袋子,交给了苏秀玲。
原来,由于刘春江和薛柯枚的这件事来的太突然,再加上他们两个人的身份证等一些住院相关资料也无法提供给医院方,所以,住院所需要的手续还没有来得及办理呢。
后来,柳莺莺给薛柯枚的家里拨了一个电话,通知正在薛柯枚家里的秀儿,让她赶紧带着刘春江和薛柯枚两个人的身份证等住院所必须要带的材料,赶到省第一人民医院急救中心。
谁也没有想到,正是由于柳莺莺让秀儿把刘春江和薛柯枚两个人的身份证带上这一举动,才使得秀儿终于知道了刘春江和薛柯枚两个人的真实关系。
当时,秀儿正一个人在家里做晚饭,这时候,电话铃声响了。
当秀儿得知刘春江和薛柯枚都被送进了省第一人民医院,不用说,她顿时慌了。
顿时,秀儿也顾不上再做饭了,她急忙走进薛柯枚的房间内,开始从柜子里面东翻西找起来了。
毕竟,类似像身份证这一类的重要资料,秀儿她当然也不知道平时都放在哪里。
作为秀儿,虽然说她作为一个外人,没有薛柯枚在场,一般情况下,她是不可能随便乱翻主人的东西,这个道理,秀儿当然也是知道的。
但是,问题是刘春江和薛柯枚此时都不在家,而薛柯枚的母亲以及刘易也不在跟前,况且这种事情就算是老人在家,谁也不敢轻易把这个可怕的消息告诉给她。毕竟,老人的岁数大了,猛然间听到这种消息,谁也经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所以,正是由于这些原因,为了救人,秀儿当然也就顾不了那么多了。
于是,并不知道身份证放在哪里的秀儿,便开始满头大汗地在房间里乱翻起来了。
我们知道,其实说起来薛柯枚的这些重要资料,并不是很难找,也没有锁起来,它就放在立柜里面的抽屉里。对此,前面我们还曾经介绍过,在薛柯枚刚把刘春江接回到家的那一天夜里,由于赵田刚喝醉了,睡在了薛柯枚的房间里,结果到了半夜,赵田刚在房间里面东翻西找,所以,就连赵田刚也曾经见过这些东西呢。
可是,秀儿在寻找身份证的过程中,恰恰是无意中看到了刘春江和薛柯枚两个人的结婚证书。
看着结婚证书上面刘春江和薛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