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柯枚听这话,心里隐隐感到有些不安,她迟疑了一下,睁着两个美丽的大眼睛,呆呆地望着她,过了一会儿,好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终于说道,“好,你……你说吧,我不生气。” “大姐,我……我想和刘春江结婚。” 杨子琪喉结蠕动了一下,最后才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薛柯枚听了,简直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蹭”地一下,立刻站了起来,她感到身上的热血此时都往头顶上涌了上去,要不是杨子琪提前和她打了招呼,薛柯枚早就和她打了起来了。 薛柯枚后退了两步,她像不认识杨子琪一样,两眼瞪着杨子琪,半晌,她才用颤抖的声音问道: “你……你说什么?你要和刘春江结婚?你要知道,我和刘春江可是早就约定好的呀!而且,你知道,我为了这一天,已经等了多少年了吗?” 杨子琪早就会料到,薛柯枚会这样说话,她平静地对薛柯枚说道: “薛大姐,你先坐下,听我慢慢说。” “我不听,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说着,薛柯枚抓起杨子琪的衣服,就往外揪她。一边揪,她还一边骂道: “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有像你这么不要脸的人,你给我滚……”薛柯枚气的满脸通红,她使劲往外推着杨子琪。 “大姐,你听我好好把话说完再骂我也不迟……”杨子琪努力向薛柯枚解释着,但是,薛柯枚此时哪里听得进去,她一边用力往外推着杨子琪,一边把杨子琪的外套给她扔了过去。 杨子琪一看薛柯枚根本听不进去她的话,最后便对薛柯枚说了一句: “那好吧,你既然不听,那我就走了。”说完,杨子琪拾起被薛柯枚仍在地上的衣服,回头对薛柯枚凄然地笑了一下,慢慢往外走了出去。 杨子琪刚走出去,薛柯枚就用力把门关上了。 她靠在门上,气呼呼地喘着气,直到过了许久,这颗心也没有平静下来。 第二天上午,刘春江早早地来到了公司里,他忙着给杨子琪搜集着杨子琪写论文需要的那些资料。 正当他手里拿着一些资料,回到了党委工作部,来到了薛柯枚的办公桌前,此时,办公室里没有别人。 薛柯枚看着他手里拿着的那些资料,立刻火冒三丈,她一把就把那些资料给抓了过去,用力撕了起来。 刘春江一看,马上和她争抢起来: “你……你这是怎么回事呀?我找了半天,才搜集了这么多……”他一边说着,一边把那些资料抢了过来。 “你猜猜,昨天,杨子琪那个狐狸精,她跟我说了些什么?” 刘春江一听,他怔怔地看着薛柯枚,不解地问道: “我还正想着问你呢,她对你究竟说了些什么?” 正当薛柯枚准备要说,这时,门口走进了一个人,两人一看,原来是张永强。 “小刘,你在这里呀,我过我这里一趟,我有点儿事要找你。” 刘春江一看,张永强的神色显得很严肃,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对他说,他迟疑了一下,回头望了一眼薛柯枚,便跟着张永强走了出去。 薛柯枚望着两个人的背影,心想,张书记是公司的纪委书记,这时候他找刘春江,会是什么事情呢? 来到了纪委办公室,张永强先让他坐下,然后,给他倒了一杯茶水,之后,纪委的高青石手里也拿着一个本子走了进来。坐在了他的旁边。 刘春江一看这个架势,心里不由得有些暗暗吃惊,心想,这明摆着纪委这是要调查自己的事情来了。 张永强见刘春江大睁着两眼,他笑了笑,说道: “你不要紧张,我把你叫到这里,是想向你了解一件事情。” 刘春江喉结蠕动了一下,说道: “张书记,有什么事情,您问吧。” 张永强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封信,对刘春江说道: “今天,我们这里收到了一封信,你先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刘春江心情紧张地看了看那封信,他犹豫了一下,便把这封信打开了。 这封信里面的字体,不是用手写的,而是打印出来的。 刘春江两眼迅速地在上面扫了起来。 原来,这封信的内容,是检举揭发刘春江,在河西县水泥厂带着职工旅游期间,和旅途中的一名大学生,乱搞男女关系,之后,导致那名女大学生有了身孕。 信中强调,作为一名辽源水泥集团的领导干部,一方面和某女保持着恋爱关系;但另外一方面,他凭借着自己的厂长身份,招摇撞骗,同时还与另外的一名女性有染,后来导致那名女大学生怀孕,影响极其恶劣,建议辽源水泥集团纪委对刘春江的这种违纪行为,进行严肃处理,以维护党的纪律。 刘春江看着,他的手不住地哆嗦着,脸色也变的惨白。 张永强见刘春江这样,对他说道: “小刘,这是一封匿名信,对这封信的内容,我们也是持怀疑态度,希望你向我们说一说,这里面的内容,属实吗?” 刘春江抬头看了看张永强,他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点了点头,说道: “是有这么回事。但是,事情的经过,并不是像信中讲的那样。而是还有别的原因。” 张永强一听,眉头不禁皱了起来,他看了看刘春江,说道: “真有这么回事?那……那你就把事情的经过,详详细细向我们说一说。记住,有什么说什么,要尊重事实,实事求是地讲明这里的真相。不要隐瞒,也不要任意夸大事实。” 于是,刘春江便把他在带着河西县水泥厂的职工,一起去北戴河和泰山的途中,是怎么样认识的杨子琪,之后,又是怎么因为薛柯枚的女儿娟娟受伤的事情,薛柯枚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