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门那么多能人异士,为何掌门独独要选我”
大殿内,王柄权问出心中疑惑。
身着紫袍的中年男人眼中透露出沧桑,缓缓开口道:
“三仙界与域外之争由来已久,每年双方都会派出大量修士出征,进行大大小小的搏命战役,这些想必赵门客已经从洪庆颜那里知晓了。
我们与域外争斗了几千年,胜负始终维持在五五之数,原本这种情形就算再延续千年也不会变。
前几日赵门客助我们擒得域外细作,那人原名甘丘,本是域外驻魂期修士,几位长老连夜对其进行了搜魂,从而得到一个惊人隐秘,这隐秘事关整个三仙界存亡,若赵门客肯答应,本座会如实告知。”
掌门说完,目光直视王柄权,眼中没了在往日的威严,相反,王柄权甚至还在其中瞧出了一丝期待。
男人虽然自始至终言语平淡,但对他这个位置的强者来说,这般开口已经无异于在求人了。
王柄权微微皱眉,这事听起来极度危险,搞不好小命都得搭在里面。
他出身九渊,本就算是三仙界半个弃子,并且来此时间不长,感情算不得何等深厚,于情于理,都没必要去冒这个险。
刚要开口回绝,就听灵韵宗掌门继续道:
“本座也知道有些强人所难了,赵门客不妨先听听宗门的安排,此行已经定下来的人选有陆寒、诡决、洪庆颜。
他们都是宗内金丹翘楚,这任务也就只有金丹期可以胜任,倘若道友不愿,那只能将这最后一位人选定为姖绿了。”
“掌门莫不是还忘了一个人赤霞峰姖红姑娘可是本次小比最终胜者,若有她压阵,哪里用得着赵某越俎代庖”
“姖红仙子有犽刺宗婚约在身,轻易不可涉险,而且太上长老已经给她指派了别的任务,本座不好干涉。”
灵韵宗掌门言语略显无奈,王柄权却听得直翻白眼。
他与姖红没什么过节,但自己说破天也只是个门客,你们有事不让自家人上,反倒叫一个外人去送死,这事说出去可不算好听。
灵韵宗掌门也知道有些过分,手中光芒一闪,多出一枚白金相间的戒指,开口道:
“域外法则对我三仙界修士限制极严,你们要去的地方更是只有元婴以下修士方可进入。
此物是域外法宝,可分别抵挡、施放一次大乘期术法,也是能带到那里的最高法宝,若道友肯答应,事成之后另有重谢。”
王柄权望着那枚熠熠生辉的戒指,说不心动是假的,若自己能不动用法宝就完成任务,那回来后岂不是大乘以下横着走
王柄权越想越美,也知道眼前这位宗主会探查内心的门道,于是干脆开门见山道:
“也不是不行,只是我这个人比较实际,在没看到确切好处前,还是无法说服自己去送死。”
中年男人闻言微微眯缝起双眼,“你很贪心。”
“好说,在掌门面前我只不过是只蝼蚁,您随便散个步都不知要踩死多少,不过同样的,一粒米跟十粒米对您来说差不多,可换做我这里却天差地别。”
王柄权面带笑意,对于这位宗内人人敬畏的宗主,他自始至终都没怕过。
灵韵宗掌门显然第一次遇到这种人,别人能为自己做事,感激都来不及,更别提讨价还价了,眼下的年轻人倒有些特殊。
不过贪心的人反而好对付,男人略一思索,直接将手中戒指抛出,而后一招手,从对方储物袋中取出一缕红芒。
王柄权接过戒指,脸色却是有些难看,刚才那红芒,正是他饲养的仙蛊。仙蛊冷不丁被惊醒,立刻展现出敌意,男人波澜不惊,五指微曲,轻易将其困于掌心。
“不错,居然已经成为蛊王了,只不过血脉太过薄弱,注定成不了横行过界的仙蛊。”
话音刚落,一滴猩红液体凭空生出,迅速将仙蛊包裹其内,鲜红蛊虫如逢仙露,发出喜悦嘶鸣,王柄权与其心存感应,也能清楚感受到那股来自灵魂的喜悦。
掌门虚指一弹,将蛊王归还,平淡道:
“刚才的戒指是第一粒米,这滴古神血乃是第二粒。”
说罢,打了个响指,手中出现一张洒金大红信帖,只不过上面并非喜字,而是以烫金印着一个“灵”字。
“此乃前往三仙岛的拜帖,由本座亲自提名推荐,旁人过了化神期方能踏入三仙岛,有了此帖元婴期即可。”Θ荳看書
红帖抛出,再度飞入王柄权手中,中年人再次一抓,手中出现对方的双股剑。
他先是以指为笔在剑鞘上誊写了几个字,而后又将双剑出鞘,隔空在池塘一捞,一黑一白两尾鲤鱼高高跃出水面朝此飞来,双鲤直接撞入剑身,彻底没了踪影。
男人连剑带鞘一并送回,平静道:
“阴阳双鲤天生一对,有了它们做剑魂,你的双股剑才算真正浑然一体,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