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严荣荣摇了摇头。
“权儿不过来吗?”
“他说今天有事,他似乎每天都有事。”
“权儿一个人治理国家不容易,你要打理整个后宫也不轻松,我呀,还是更怀念当初在中州的清闲日子。
权儿年轻时放着好好的太子之位不要我还很生气,可他又说得对,那皇位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坐踏实的,当娘的又不能真把孩子往火坑里推,就任他去了。
现在娘年纪大了,反而看开了,什么权力富贵,一家人平平安安才是最踏实的。”
杨太贵妃一口气唠叨完,抬起头却见自家媳妇竟流下两行泪来,老太太一时慌了神,连忙拉住儿媳的双手关切道:
“荣荣,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娘害你伤心了?”
“啊?”
严荣荣面露疑惑,伸手摸向自己脸颊,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淌下了泪水。
花园中,一片树叶随风飘落,天地间仿佛一下子多了股悲凉。
秋,悄无声息到了,有些生命,似乎注定要结束了。
……
大漠上,王柄权身形摇晃一下,胸前伤口再度扩大,这次伤的是心脏,修为上悬殊的差距,再多挣扎不过是徒劳。
所有人拼尽全力仍是没支撑到一个时辰,微风吹过,为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再添一层新沙。
王柄权的生命正在飞速流逝,眼前无数熟悉人影闪过,他却抓不住一个。
鸦琉走到近前,冷眼看着王柄权,平静道:
“将我逼到这个份上,该知足了。”
说罢,镰刀搁在对方仍不愿垂下的头颅旁,打算收掉这条性命。
秋风刮过,头颅如同树叶一样,飘然落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