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收了不少好东西,只进不出,不缺钱才怪呢!”
初挽眨眨眼:“是吗?这你都听说了?”
聂南圭:“四九城古玩市场就这么大,谁能瞒得过谁。”
初挽:“那你猜猜,我都收了什么?”
聂南圭:“初大小姐收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看得出来,你最近滋润了不少,是不是遇上什么好事了?”
初挽:“说得没错,人逢喜事精神爽,最近好事太多。”
聂南圭:“嗯?什么好事,说出来让我乐乐。”
初挽笑道:“你先帮我找个好主顾吧,我这里有一个青花釉里红鼻烟壶,还有一件唐瓷碗,都想出了。”
出这么两件,要是价格好,就足够她手头有些积蓄了,还能再多进不少货。
太贵的她也不敢买,就争取低价捡漏了。
聂南圭:“青花釉里红鼻烟壶?”
初挽:“官窑珍品,有点豁口,不过虽残犹珍。”
聂南圭:“你既然说了,回头拿过来,我让人给你摆摊,佣金的话,友情价,只抽你一成,怎么样?”
初挽:“行,成交!”
一时想起来聂老头,又道:“你爸那里——”
聂南圭懒洋洋地扫她一眼:“把心放肚子里吧,这事可不能让我爸知道。”
初挽扬眉:“嗯?”
聂南圭勾唇,揣着兜,漫不经心地道:“我爸提起你们初家就咬牙切齿,让他知道我和仇人家女儿合作,还不把我剁了。”
初挽:“什么意思?你爸提起我们初家咬牙切齿?因为上次的壶?”
不过按说这件事隐蔽,聂老头不至于怀疑到她头上。
聂南圭却道:“算了,陈年旧事,谁知道呢!”
初挽:“什么叫算了,咱们可以敞开来说说嘛,我们初家干了什么缺德事,让你爸咬牙切齿?”
聂南圭不轻不重地瞥了她一眼:“小初同志,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行不行?”
初挽也就不再提了,反正陈年老账,提了彼此都不愉快。
聂南圭挑眉:“东西你还要卖吗?”
初挽:“算了吧,我怕你爸知道了直接气死,我再想别的办法吧。”
她想着,可以去找文物商店的胡瑞秋。
聂南圭却喊住她:“我瞧你这气性还挺大?”
初挽:“这不是考虑着你爸吗?”
聂南圭好笑,径自走到她身边:“我要天天想着我爸,我和谁都别说话了。得,明天,你把东西拿来吧,就在这里。”
初挽见此,也就道:“好,提前谢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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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挽取了那两件物事直接交托给聂南圭了,倒是没什么不放心的。
做他们这一行,凭着眼力界做事,捡到漏了,算你有本事,打眼了,自己认栽,大家一般不会找旧账。
就算遇到一个不懂行的,买打眼了想退,那也行,按照规矩来,折价给你退,这就是打眼的代价。
行有行规,大家都认这行里古老的规矩,大家才能做下去。
至于把东西交托给聂南圭,他既然开了这个口,她就不怕他从中捣鬼,都是这个圈子里的,凡事图个长远,斗心眼归斗心眼,拼眼力归拼眼力,但是这种事关信誉人品的事上,谁也不至于这么坏自己名声。
聂南圭倒是也不负所托,很快就给她的物件找到了买家,那件鼻烟壶直接卖了八百二十块,唐朝瓷碗则是三百八十块出的。
唐朝瓷碗那个,也就大差不差的价,不过鼻烟壶,却是让初挽意外了一把,这价格,比她以为的要高。
毕竟是这个年代,价格不太容易高上去。
聂南圭听了,眉眼间也有些得意,勾唇笑道:“官窑珍品鼻烟壶,买一把少一把,千金难买心头好,更何况这是青花釉里红。”
初挽一听,也就明白了,这是遇上好这一口的了。
釉里红始于元朝,流行于明初,不过因为烧制难度大,到了明朝中期就没了,一直到了雍正、乾隆年间,才有了青花釉里红。
这两代的釉里红,线条清晰,显色精美,色调鲜红,而初挽那个,更是官窑珍品,只不过有冲罢了,如果不是有冲,断断不至于这个价格出。
两件物事一共卖了一千二百块,初挽直接把二百块抹去,都给聂南圭了,让他给自己一千块就够了。
聂南圭扬眉笑:“敢情不但有抽佣,还有小费?”
初挽:“不能让你白费心思。”
聂南圭好奇:“你一下子卖了一千块,打算拿着钱干嘛?”
初挽:“最近市场上转悠多了,也收了一些东西,暂时没别的想头,再看看吧。”
聂南圭:“你是不是想收什么瓷?”
初挽便深深看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