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下定决心的样子。 “父亲,之前在翠华山时,妹妹是见过吴公子的,这件事是妹妹亲口对我说的。” 卢父目光深沉,却没有说话。 卢湘兰捏了捏帕子,继续道:“妹妹与我说,她不小心扭伤了脚,是吴公子送了她回来的。” 卢雪砚听了这话,立马泪眼模糊,委屈道:“湘兰姐姐,我没有见过吴公子,更没有说过这些话,你为何要冤枉妹妹?” 卢湘兰盯着卢雪砚,摆出好姐姐的模样,劝道:“妹妹,事到如今,你就承认了吧,那日可是你亲口跟我说,是吴公子送了你回来,不光是我,我的贴身丫鬟也听到了,你不承认也没用!” 卢雪砚抬起了俏脸,泪水盈面,一副心碎的模样。 一旁的卢父看得心疼极了。 “湘兰姐姐,你为何要污蔑我?我何时与你说过是吴公子送我回来的?” “你明明就说过。”卢湘兰厉声狡辩。 不知道为何,卢湘兰心里一沉,头皮一阵发麻,心里涌出一股不祥的念头来。 卢雪砚轻咬下唇,叹息道:“我当时说的是有位公子送了我回来,但并没说过是吴公子。” 卢湘兰的心跳得更厉害了,现在回想,当时卢雪砚好像并没说是吴奕峰送她回来的。 卢父眉头微皱:“砚儿,那么送你回来的人是谁?” 卢雪砚脸色有些苦恼,沉思片刻,最后还是如实道出:“是存章。” 反正自己已经与存章串好了说辞,自然不担心露馅。 “爹爹,这件事情,您可以立马派人去外祖母家求证。” 卢湘兰冷笑一声,质问道:“妹妹,既然是表弟送你回来的,你为何要扭扭捏捏,作出一副让人怀疑的样子!” 卢雪砚叹了口气,有些为难:“爹爹,舅母一直逼着存章念书,您是知道的,那日存章是偷跑出来的,自然不想让舅母知道,所以女儿才没办法说出口。” 卢父点了点头:“存章那孩子调皮,是该好好管教了。” 卢雪砚浅浅一笑,看来爹爹已经默认了自己的话。 卢湘兰费尽心思想要毁了自己,只怕是自掘坟墓! “爹爹,女儿想不明白,湘兰姐姐和吴公子为何要污蔑我,女儿跟她们无冤无仇的。” 卢父的脸色冷了下来,看向卢湘兰,带着几分怀疑和厌恶。 卢湘兰顿时慌乱起来:“我……” 事情怎会变成这样?卢湘兰脑子一片空白,她想不出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卢雪砚明明见了吴奕峰,怎么会甩得一干二净,连一点把柄都没有留下,这实在是太古怪了。 这时,卢雪砚忽而看向吴奕峰,神色委屈又疑惑道:“吴公子,除了后院那一次,你我二人再未见过,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屡屡污蔑于我?” “卢小姐……”吴奕峰头疼欲裂,不知如何狡辩,张了张口,却说不出有用的话来。 卢父面色冷漠:“够了,吴奕峰,不要再狡辩了,是非黑白,本官心里清楚得很!果然是本官看走了眼!” 吴奕峰听了这话,脸白如纸,腿脚发软,冷汗顺着额头滚下。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明明自己与卢小姐见过好几次,二人谈话也十分投机,况且,卢小姐真的给了自己一张银票。 自己跟卢小姐分明是情投意合,为何……为何会变成这样? 莫非是有人从中作梗,那个人到底是谁! 吴奕峰慌乱不已,自己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脑袋灵光乍现,对了,那个东西一定可以证明二人关系匪浅。 吴奕峰咬了咬牙,开口:“卢大人,学生这里有卢小姐送给我的定情信物。” 说话间,吴奕峰从怀里掏出一个精美的锦袋。 这锦袋是在凉亭时,卢小姐不小心掉落下的,虽然不是自己口中的定情信物,但的确是卢小姐的贴身之物。 若以锦袋为证的话,卢小姐就算想反驳,也无可奈何! 虽然这么做会对不住卢小姐,会有损她的清誉。 可病急乱投医,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了。 毕竟,自己再不攀上卢小姐,就要被赶出京城了,哪里还有顾忌!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如今,先将卢小姐弄到手,在做其他打算! 话又说回来,女子都是些愚痴蠢货,特别是卢小姐这种清高的官家女子,自己说几句甜言蜜语定能哄好!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想到这里,吴奕峰瞬间心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