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老爷啊!芸儿自幼就是你的掌中宝,她如今成了那般模样,你怎么忍心呢,你可是芸儿的父亲啊。” 这时,有丫鬟急匆匆来报:“老爷、夫人,小姐又醒了,又开始砸东西了。” 林相闻言,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恨不得立马厥过去,再不管此事。 钱氏哭得更凄惨了,好似死了丈夫一般。 这几日,芸儿一苏醒,就好似疯子一般,没有人敢靠近。 如今,齐大夫开的药连痛痒都没了效果。 次次都是硬生生痛晕过去,自己这个当娘亲真的心都碎了,实在看不下去了。 想到这里,钱氏“噗通”一声跪在林相面前,泪流满面。 “老爷,钱没了咱们可以挣,若是女儿没有,那可是真没了。况且,老爷您是百官之首,想要敛财,岂不是轻而易举?” 林相听了这话,气得眼前一黑,生怕钱氏再说出惊人之话,遂咬牙切齿道:“愚妇,别说了,这诊金,本相拿!拿便是,滚出去!” 钱氏立马收了眼泪,爬起身来:“那老爷你赶紧准备诊金,妾身就不打扰你了,现在就去看着芸儿。” 语罢,遂欢欢喜喜的离开了。 林相瘫在地上,双目无神,自己真是眼瞎,娶了这么个夫人,只怕这个家永无宁日。 想到前几日之事,老脸浮上红晕,过于她还是个可用之人。 ...... 第二日,一大清晨。 偏僻的小院子,突然收到几箱黄金。 卢雪砚听到钱四传来的话,惊讶一笑,放下手中的《千金要方》,遂以手敲击案几。 不过才一日,竟这般快,自己以为还要等上好些日子呢,这可是十万两黄金呀。 看来,林相果然很在意林如芸这个宝贝女儿。 卢雪砚思考一番后,立马带着寒霜和落梅出府。 一刻钟后,遂从后门进了小院子,又立马换上鬼婆婆的装扮,去了前厅。 这方,相府的下人见鬼婆婆出来了,立马恭恭敬敬道:“老神医,这是十万两黄金,请您老清点。” 卢雪砚摆了摆手,笑道:“不用点了,老身相信相爷的为人,小子你回去告诉你家相爷,我明日会上门去为二小姐看诊。” “是是是,那小的就先告退了。” 待相府的人下离去后,寒霜立马前去闭好门窗。 落梅看着金子蹙眉:“小姐,这么多金子如何处理?” 卢雪砚想了片刻,执笔写下一封信:“落梅,你将此信交给表哥,其他的事不用操心。” 此时,卢雪砚看着这些黄金,松了一口气,有了这么一笔钱,自己可以开始干大事了。 这下,即便是发生天灾人祸,也能抗衡一二。 第二日,卯时三刻。 卢雪砚易容成鬼婆婆,如约到了林相府。 “老神仙请,芸儿就在里面。” 钱氏面脸堆笑,客客气气地将卢雪砚请了进去,再不敢摆架子。 “昨日,齐大夫和几位御医又来了,几人一起会诊,确定芸儿就是中了河豚毒。” 卢雪砚点了点头,遂走向床边。 此时,林如芸已面目全非,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钱氏忙道:“妾身怕芸儿伤害自己,所以用了些迷药。” 卢雪砚上前,观察一番后,遂细细把脉,一盏茶后,遂判断出来。 林如芸不是误食了河豚肉,而是将含有河豚毒的胭脂涂在了脸上。 怪不得能撑这么久,不过如今毒素已经渗出体内了。 “夫人,这毒老身可以解,只是老身丑话说在前头,林小姐脸颊溃烂太过严重,想要恢复容貌,就必须严格按照老身的要求来!” 钱氏听了这话,喜得眼泪滚落,遂连忙堆笑道:“是是是,那是自然,一切都听老神仙的指示。” 就在这时,床上的林如芸忽而醒了过来。 这几天,痛痒入骨,已经将林如芸折磨得神志不清,如今只知道大喊大叫,胡乱挣扎。 钱氏慌忙道:“芸儿,芸儿,你醒醒,我是娘亲啊,你睁眼看看娘……” “娘,娘,我好难受,女儿不想活了……” 钱氏哭得撕心裂肺道:“芸儿,不要说胡话,老神仙来了,你别怕,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说完这话,钱氏泪流满面地看向卢雪砚:“老神仙,请解毒吧!” 卢雪砚点头道:“夫人出去吧,老身治病时,不喜欢旁边有人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