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取针。”卢雪砚吐了一口气道。 男子上前看着自家娘子，又怀疑地看了卢雪砚一眼：“老婆婆，这便好了？” 卢雪砚摇了摇头，语气淡淡：“这只是让毒性不再蔓延，还需要配好汤药清毒。” 这时，药铺的伙计端了药过来。 “药已经煎好了。” 卢雪砚点了点头道：“等稍后我取了针，再喂她喝下便可。” 围在外面的看客，久久不散，议论不停。 “这老太婆不会是骗人的吧？我活了六十年了，还没听说河豚毒能解的。” “可不是，可怜这小娘子都这般造孽了，还要遭这些罪。” “我倒是不这么觉得，这老婆婆手法娴熟无比，不像是来骗人的。” “那又如何，连齐大夫都解不了的毒，这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太婆能有什么办法？” 卢雪砚听了这些闲言碎语，也不曾反驳，就静静坐在一旁喝茶。 一刻钟后，卢雪砚娴熟地取下金针：“小伙计，去把药端过来。” 这方，男子轻轻扶起娘子，将其靠在自己怀中，药铺伙计端着药碗慢慢喂下。 话说，刚喝了药，那小娘子突然挣扎起来，看起来难受无比。 “老婆婆，这，这，这怎么了，我娘子她……”男子吓得浑身发抖，慌忙道。 卢雪砚摇了摇头，示意其不必惊慌。 片刻，小娘子嘴里喷出几口黑血来…… 霎时，脸色好转许多，不如一开始那般青紫了。 “娘子！娘子……”男子喜地叫起来。 卢雪砚又为小娘子把了脉一番后，道：“没有性命之虞了，我再开个方子，吃上两剂就没事了。” 其实，这河豚毒其实并不难解，只要救治及时，予以金针阻断毒素的蔓延，中毒之人就有活命的机会。 想到鬼婆婆，卢雪砚不禁温和一笑，也不知今生与她老人家还能有缘分否！ 这时，男人上前一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重重磕头：“婆婆救了我家娘子，就等于是救了小人李九的性命，婆婆的大恩大德，小人不能不报，以后小人一家任凭婆婆驱使！” 卢雪砚闻言，吓得后退一步，轻咳了一声：“医者父母心，不过是举手之劳，你快起来吧。” “不知婆婆怎么称呼？”李九一脸感激。 “叫我鬼婆婆就好。” 鬼婆婆虽然满头银发，但是面色红润，声音清亮，一点都不像老年人，果真是世外高人！ 李九又道：“鬼婆婆救了小人的娘子，鬼婆婆有任何吩咐，小人都义无反顾，拼死也会做到！” 男人这一跪，将众人从震惊中拉回来。 卢雪砚放下茶碗：“你先起来吧。” 男人摇头，语气坚定道：“鬼婆婆，你就让小人侍奉左右吧，小人会把你当做自己的亲祖母一样供养。” 卢雪砚面色僵了僵，头疼不已，自己怎么救了这么个老实人。 “你先起来吧，有话好好说。况且，老身云游四海惯了，不喜欢有人跟着，你有心便够了。” 见李九依旧不为所动：卢雪砚叹了口气：“小兄弟，你是靠什么谋生的？” “鬼婆婆，小人祖上三代都是开米店的。” 得来全不费工夫。粮食，妙哉，自己正需要这样的人。 卢雪砚想了片刻，道：“这样，你先照顾你的夫人，等七日后，老身自会来找你的。” 李九拱手道：“是！” 这时，李九才起身，转头看向自己的娘子，见其面色好看，心里放松了不少。 卢雪砚不作停留，起身欲离去。 这时，人群自动让开一条路。 “没想到，竟然真有人能解河豚的毒啊呀。” “这么个不起眼的老婆婆，医术竟在齐大夫之上，真是人不可貌相！” “你们没听说吗，就连御医也对河豚毒束手无策？” “那这鬼婆婆岂不是比宫里的御医还厉害？” “小人要是早点碰到鬼婆婆，我的孩子也不会死了……” …… 这时，齐大夫回来了。 听了众人的议论，又向伙计打探一番，立马知道了所有事情。 遂面上大喜，亲自追上卢雪砚，将其请回青囊堂。 卢雪砚沉吟片刻，遂应下，与齐大夫约定，每七日，来青囊堂坐诊一日。 待一切尘埃落定后，方七拐八绕一番。见无人跟随，才回到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