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小姐没什么交集,一点都不了解此女。 “砚儿你不知道,林大小姐的母亲跟舅母一样,出生太原李氏,可惜死得太早了,说起来,还跟咱们沾亲带故呢。” 听了这话,卢雪砚在一旁垂眸思忖,这个林大小姐母亲早逝,后娘刻薄,后妹毒辣,但她却芳名在外,一定不简单…… “娘亲,你怎么还一脸愁容,在为何事烦恼,莫非又是爹爹惹你不开心了?”卢雪砚见娘亲玉容恹恹,不禁打趣起来。 刘母闻言,佯装生气模样:“你这孩子,越发调皮了。” 卢雪砚咬下一口雪花糕,满口芳香:“那娘亲在烦忧何事?” “明儿是李老夫人六十大寿。” 六十一甲子。这是天大的喜事。 李老夫人,卢雪砚对这位老太太还是有些好感的,毕竟她曾有恩于自己,而且她的孙女,跟自己也处得不错。 想到这里,卢雪砚笑盈盈道:“那不是喜事一桩吗?” “下午的时候,卢湘兰来过了,问我参加寿诞的衣服,她耳朵倒是灵得很呢,一有好事,立马就知道了。”刘母气哼哼道。 原来是为了这事,卢雪砚勾唇一笑:“娘亲,她想去就让她去便是,您何必拦着,免得外面人还说娘亲你苛刻养女,那就不妙了。” 刘母点了点头,秀眉沉结:“我就怕她做出些有辱门楣的事来。” 卢雪砚笑道:“娘亲,有您在,料想她也不敢胡作非为,除非她有机会吃熊心豹子胆。” 刘母心头松快了不少:“她若敢再胡作非为,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回到听雪苑,卢雪砚立马吩咐起来。 “寒霜,你去打听一下有关林大小姐的事,一定要事无巨细。” 至于河豚毒,卢雪砚眼前一亮,忽而拿起一旁真阳仙道所赠之书,细细翻阅起来。 第二日,临行前。 “寒霜,你好好盯着林姨娘,今日府里没有人,说不定林姨娘会有所行动。” 寒霜应下。 卢雪砚遂带着翡翠,到了府门,母女二人同坐一辆马车。 至于卢湘兰,则带着春夏单独坐了一辆马车。 话说,卢湘兰今日打扮格外用心,特地穿上千金难买的水波绫,毕竟,李老夫人身份尊贵,说不定还会有皇子莅临,自己千万不能错失良机才是! 若是能攀上李夫人,那自己定是前途无量,可一想到安国寺的事,又不禁打了个冷颤。 此时,威远侯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就连大门两旁的那两只方墩石狮,脖子上都挂上了脸盆大的红绸花。 府里宾客云集,仆从鱼贯穿梭。 众奴仆奔走间,脸上皆洋溢着喜气洋洋的笑容,毕竟今天这大好的日子里,他们都领了不少赏钱,自然个个喜笑颜开。 大厅内金碧辉煌,堂前正中挂金色百寿图,两边挂贺联“福如东海大,寿比南山高”。 李文靖,能征善战,保境守土,自己连同三子皆战死沙场,一门忠烈。 惟大子留下一对龙凤胎,年十六,姐姐玉冰,弟弟玉荣。 当今陛下怜悯,遂封李文靖威远侯,食禄一千五百石,其夫人封为“郡夫人”。 话说,卢雪砚一进去大门,就见李玉冰正在和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说话。 “李姐姐,好久不见了。”卢雪砚走过去,俏生生开了口。 李玉冰浓眉大眼,虽着绯色坦领,配以石榴裙,明明是艳丽的打扮,仍旧英姿飒爽,大气端庄。 “砚儿妹妹,你终于舍得来了,你说你都多久不来玩了?” 李玉冰拉着卢雪砚,语气虽嗔怪,眉眼却带着宠爱。 卢雪砚咬着樱唇,可怜巴巴道:“李姐姐,妹妹错了还不成,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妹妹这一回吧。” 李玉冰愣了愣,随即笑嘻嘻:“一些日子不见,你就小丫头倒是跟小时候一般了,过来,这位是你林姐姐。” 卢雪砚闻言,遂抬眉望去,眼前的女子,眉目如画,气质如兰,一举一动,仪态万千,皆是世家女子风范。 不过也太巧了,林如芸刚好在李老夫人寿诞前毁了容,怎么说来,怎么古怪。 再细细观之,此女温柔如水,娇美如花,倒不像是心思毒辣之人。 卢雪砚眨着杏子眼,笑溶溶道:“林姐姐好,妹妹这下算是明白了,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 李玉冰叹了口气,摇头晃脑道:“可不是嘛,有你林姐姐在场,我都成了灰头土脸的小麻雀了。” 林语暄温柔地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