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至于免死金牌,卢雪砚叹了口气。 不过,自己先得处理好林栋财的事,其他的事情,一时片刻也急不得。 先杀小虾,再斩大鱼。徐徐图之。 …… 话说,林姨娘用了三日,东拼西凑一番,卖了自己所有值钱的物件,总算凑出二万八千两来,剩下的两千两实在没办法了。 思忖片刻后,林姨娘遂把主意打到了女儿身上。 其实,林姨娘也不忍心让女儿掏腰包,那不是没有办法了吗,不就是区区两千两么,自己以后会用泼天富贵来补偿女儿的。 林姨娘打定了主意,遂带着夏莲朝卢湘兰的院子去了。 刚到悠兰苑,就瞧见秋霞守在门口做针线活。 “秋霞,湘兰小姐午睡起了没?”夏莲开口问道。 秋霞看到林姨娘,连忙行礼:“林姨娘,您来了,小姐正准备练曲儿呢,您快请进。” 秋霞上前打起帘子,三人刚走进内室。 突然听到了春夏的尖叫声。 “小……小姐,你的脸……你的脸。” 林姨娘慌忙看向自己女儿,脸色大变,指着其脸颊,遂惊呼出声:“兰儿,这是怎么回事?” 卢湘兰听了这话,忽而觉得脸颊奇痒无比,还伴随着点点刺痛,慌忙朝梳妆台奔去。 只见铜镜里的女子,红疹密布,面目肿胀,不堪入目。 卢湘兰吓得惊慌失措,一把甩开铜镜,痛哭流涕起来。 林姨娘连忙吩咐道:“春夏,你赶紧去请大夫,小姐的脸千万不能有事。” 春夏急冲冲奔出去了。 林姨娘上前抱住卢湘兰,轻拍其肩,细声安慰道:“兰儿别哭了,大夫马上就过来了。” 可是,卢湘兰根本听不进去她的话,双手狠狠抓上脸颊,尖叫声此起彼伏。 “我的脸,我的脸,好痒,受不了,娘……” 林姨娘连忙吩咐两个婢子,将卢湘兰团团控制住:“兰儿,千万不能挠,要是留下疤痕,就不得了。” “兰儿,你冷静下来,你最近可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卢湘兰咬牙摇头:“娘,大夫来了么,女儿受不住了。” 半柱香后,大夫匆匆赶来。 林姨娘连忙让开位置,让大夫走近些诊断。 “大夫,有劳你了,快替兰儿瞧瞧。”林姨娘攥紧手帕,大气不敢出一声。 大夫上前,仔细替其把脉,又询问了一些饮食习性,一番诊治后,确定为廯。 林姨娘着急地问道:“大夫,那会不会留疤?” 大夫摇头:“没有大碍,只是寻常的廯,只要按时服用几贴药,就可以痊愈了。” 卢湘兰道:“大夫,那需要服几日药?” “至少七日,且一个月内不能上妆。” “什么!需要那么久,就没有能立马痊愈的法子?” 大夫一脸为难道:“这,恕老夫无能为力,就算请其他大夫也是一样的。” 林姨娘闻言,也只能让大夫开药,又吩咐丫鬟煎药,忙得晕头转向。 此时,卢湘兰靠在榻上泪流满面,哭得委屈极了:“娘,怎么办,如果脸好不了,女儿还怎么参加赏菊宴?” 林姨娘想了想,安慰道:“兰儿,莫要慌,这赏菊宴还有些日子,事在人为,咱们还有办法。” “退一万步来说,要是脸真的好不了,咱们就不去了,横竖不过一次寻常宴会,不必如此看重。” 卢湘兰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自己费尽心机才从卢雪砚那弄来嵌宝金耳坠,若是去不了宴会,还有什么意义! “兰儿听话,一步一步来,这些事急不得。” 林姨娘苦口婆心,说了一马车的好话,卢湘兰才慢慢止住眼泪,乖乖服下了药。 半个时辰后,卢湘兰脸上的痒症松了不少,林姨娘眼皮子一抬,遂屏退了所有丫鬟,才厚着脸皮开口向卢湘兰要银子。 卢湘兰吃了一惊:“二千两,我哪有那么多!” “兰儿,你还瞒着为娘不是,你不是从卢雪砚那丫头那里讨了不少好处么。” 卢湘兰看着自己娘死皮赖脸的模样,又气又怄,真是一点台面都上不得,脸颊又开始微微痒起来了。 “娘,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多银子。” 林姨娘见瞒不下去,遂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当然,林姨娘也没那般厚颜无耻,自己跟林栋财的真实关系,到底还是瞒着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