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西莉亚花形状的星银矿首尾相连,花蕊是不知名的碎钻,随着动作,角度变换之间闪烁着细碎光芒。
星银矿很软,要加工成长久保存的戒指,他一定废了很久的功夫。
苍木双手捂住脸,将漫长的叹气都呼在掌心。
她下了一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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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到盏内,卧室早已没有阿贝多的身影,苍木心中一惊,四下探查,才发现自己的实木衣柜开了条缝隙。
男性隐忍的喘息从中传出,把苍木妄图开门的手挡在了原地。
打扰了……
柜里的人却没有给她逃离现场的时间,她听见阿贝多的声音含糊地响起:“你回来了吗?”
苍木:……
“我闻到你的气味了。”阿贝多主动推开柜门,拉住她的手腕,处于昏暗空间的蓝绿眼睛如梦似幻,连声音都带着些缠绵的尾调,不负平日清冷:“过来帮帮我,好吗。”
嘴上如此征求意见,动作却并未给人留下余地。长着零星龙鳞的手臂显然也迎来异化,手掌皮肤角质化,指节弯曲,末端的指甲更透露着一股金石可断的锋利质感。
抱起少女的动作,并不比拎起一只鸡仔更费力。
衣柜内很热,苍木不知咬着哪件衣服,不肯出声。
龙爪落在皮肤上的感觉让人寒毛乍起,细长的砂纸触感的温热肢体舔舐过脸颊。
一切都让苍木恍然间以为自己要变成对方的盘中餐。
“你跑到哪里去了。”阿贝多问。
没有回应。
这使得他越发暴躁,动作也不由得粗鲁了起来。白龙贴近熟悉的后颈,张大了嘴。
锋利雪白的龙齿,只需一口,她就彻底属于自己。
她的死亡将被我来占据。
但阿贝多最终也没有下口,他转换了目标,叼起少女的手腕,舔舐着那块的肌肤,将弱小龙类的气味抹去,重新覆盖上自己的。
……
“你清醒点了吗?”苍木发问。
度过一波情潮的阿贝多抱住她,低声道歉:“衣服,等回到蒙德,给你请裁缝重做。”
苍木摇头,她很快意识到对方并不能看到这个动作,只好出声:“出去吧。”
她把人带出了盏。
桃源盏一早被移到了一处冰池附近,携着寒气的冷风一扬,刚刚的热汗便化作冻冰般刺骨。
“去泡吧。”苍木垂着眼睛道。
阿贝多依偎着她身边迟迟不肯行动,她别无他法,只好亲自动手,把他推下去。
他身上的情况愈演愈烈,这次刚下水,掉落的地方便升起大幅水雾,连池内那些经年的坚冰都有了消融的迹象。
一片云雾缭绕之间,苍木忽得开口:“阿贝多老师,我们分手吧。”
肩胛骨传来一阵剧痛,阿贝多几乎以为少女轻而平淡的宣告是一声幻听。
他惊疑不定地浮出水面,盯着少女眉眼低垂的模样,渴求她证明刚刚的话只是一个错误。
苍木却没有再说,她蹲下身来,左手紧握成拳,送到青年面前再缓缓展开。
看到那枚戒指的瞬间,阿贝多明白了一切。
情热带来的所有不适都在这一刻远离,他这场发情期的罪魁祸首,握着她光洁的脚踝,哀求道:“苍木……”
“别这样。”决定放下一切的人显得无情极了:“阿贝多老师,给彼此都留点体面,好吗?”
她还是叫着那个熟悉的称呼,却做了分手的决定。
苍木继续道:“我只要奎丝多,你开个价吧。”
阿贝多没有回应,他蓝绿色的眼睛里有什么光彻底熄灭了。
或许是同意了的意思,苍木起身,打算礼貌告辞,最好赶紧回去收拾遗落在他家的私人物品。
握住脚踝的龙爪像铸铁般不可撼动,苍木听到一个嘶哑的声音响起。
“再陪我一晚,奎丝多跟你。”
很合理的要求,苍木答应了。
……
他身上的温度越发滚烫,连原本刺骨的池水都被升到一个略冷的常温。
苍木只记得对方的动作是前所未有的粗暴,或许是渴望她求饶,或放弃,或后悔。
对上那双痛苦的眼眸,苍木心里微动,她贴在对方已经异化出龙鳍的耳边,真心实意:“如果真的16岁遇见你,我肯定会和你私奔的。”
白垩之龙的瞳孔猛然收缩,下一秒,一声闷重而干脆的难以形容的声音响起。
一双庞大的雪白龙翼猛然顶破青年背后的血肉,缓缓展开。
它出现时像天鹅戏水般有力健硕,展开却又像蝴蝶扇动般轻盈优雅。
雪白的龙翼向前合拢,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