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生命,自己乖乖飞走。 另一边,禅院甚尔忍不住哈哈大笑。 信玄的视线被衣服遮住了,他听见对方肆无忌惮的笑声,愤怒地从衣服里抬起头。 “别笑了,帮帮我!” 禅院甚尔忍着笑意:“知道了知道了。”他踏过蓬松的积雪,走到信玄身边,隔着长袖T恤寻找咒灵。 “小鬼,咒灵飞进最里面的衣服里了,你把毛衣掀起来是没用的。” 信玄的脸还埋在衣服中,只能闷闷地说:“把它弄出去——它好像爬到我腰上了。” “嗯,看到了。” 信玄感觉一只温暖的手顺着脊背滑进衣服里,有点痒,他忍不住往旁边缩了一下。 禅院甚尔抓住咒灵,将它拽出来,用咒具斩为两段。 令人头皮发麻的触感终于消失了,信玄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脊背,放松下来。 “……谢谢。” “不客气——噗嗤。”禅院甚尔压抑着笑声说道,“小鬼,你现在看起来很滑稽。” 他还在笑!他都没有停过! 信玄后知后觉地感觉有些丢脸,他迅速将衬衫扯下来,但毛衣勾住了外套的扣子,他单手拽了半天,也没能将衣服扯下来。 信玄:“……” 他在心里又骂了一遍禅院甚尔。 骂归骂,信玄无法独自穿好衣服,只能再次向他求助:“甚尔先生,扣子是不是卡住了?” 他等到的不是禅院甚尔的回答,而是□□上膛的脆响。 信玄:“?” 不至于不至于。 他手忙脚乱地挣扎着扒开碍事的衣服,勉强探出脑袋。 和信玄想象中不同,禅院甚尔并没有将枪口指向他,而是指着远处的树林。他眉心紧锁,像只遇到了劲敌的野兽。 信玄顺着禅院甚尔的视线望向前方,看到了站在月光下的五条悟。 五条悟? 信玄维持着扯衣服的姿势,僵硬在原地。 五条悟被高层放出来了? 信玄这才想起来,五条悟下午给他打了电话,告诉他自己离开协会总部的消息。 不过那时候他正忙着跟踪禅院甚尔,忘了这件事。 信玄关于清除罪证的一切计划,都建立在“受到派遣令的制约,咒术师不敢擅自行动”这一前提下。 这个设想理论上是可以顺利进行的,毕竟正如禅院真希所言,大多数术师为了不被剥夺祓除咒灵的资格,都不得不对咒术协会唯命是从。 然而,五条悟显然不属于“大多数”。 信玄简直想给自己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