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让本来就对容姝很不待见的刘父,这会儿心里更加的不待见了。
他觉得容姝就是故意的,故意拖拖拉拉,拖延时间晾着他,不答应跟他见面。
只是容姝为什么有这个勇气,肯定是仗着有傅景庭撑腰呗。
这种女人,有点小事就嘚瑟,连他们家琳琳一根毫毛都比不上,哪里配得上景庭了?
正当刘父准备不等了,强闯上楼的时候,前台突然对着电话里说了什么,然后放下了座机话筒,朝刘父两人看来,“刘总,抱歉让您久等了,我们董事长已经答应见您了,现在请您跟我上去吧。”
说完,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刘父一听这话,脸上稍微好转了一些,但脾气却没有收敛,挥手冷哼道:“算她识相。”
听到这话,前台先是皱了下眉,然后在刘父看不到的地方,暗暗的翻了个大白眼。
靠,这人真是没脑子吧,来别人地盘上,还这么嚣张?
家里女的没教养,上赶着当小三的就算了。
连父亲都是这种没素质的人。
果然不愧是一家人啊。
前台心里别提多反感刘父了,但她终究只是一个人微言轻的小人物,所以即便心里反感,面上也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假装什么都没听到的领着刘父和其助理往电梯的方向走。
不过前台心里却在默默的期盼着一会儿容姝能给这人一番教训。
刘父一边跟着前台走,一边毫不收敛的打量着天晟的环境。
看
着装修老旧的天晟内部环境,刘父脸上毫不掩饰的鄙夷和轻蔑。
甚至,为了贬低天晟,他还故意在电梯墙壁上抹了一把。
明明电梯墙壁上没有灰尘,但他装作就有灰尘的样子,把手放到嘴巴跟前嫌弃的吹了一下,又拍了拍手,状似要把手里的灰尘拍掉一样。
一边拍,还一边嘲讽的开口,“你们天晟这装修,是好几十年前的了吧?”
前台当然把刘父所做的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更加反感。
她又不是蠢人,作为前台,每天接触的外来人员多的数不胜数,看得人多了,也就练成了一双好眼力。
所以她自然看得出来,这刘父的举动不安好意,变着法儿贬低他们天晟呢。
她是天晟的员工,天晟虽然落魄,但该给员工们的待遇和福利也从来没少,再加上董事长和傅总的关系,所以他们也从来不担心天晟的前途,以及自己的前途。
因此,他们对天晟的归属感很强,自然也容不得别人这么贬低天晟。
但就算心里不舒服,前台也没有真的发作的意思,毕竟她只是一个小前台,除了皱一皱眉头,态度放冷一点之外,什么也做不到。
不过心里已经决定好了,一会儿见到董事长,要跟董事长告状。
她没办法对这个讨厌的人做什么,董事长还不行?
董事长不行,不还有傅总么?
想着,前台看也不看刘总,只是盯着电梯的门,面上虽然依旧保持着微
笑,但笑容却有些冷淡的回道:“天晟大楼是二十几年前修建的,所以装修自然也是那个时候的装修风格,虽然跟现在没法比,但在当时,也是最时尚的装修了。”
“难怪。”刘父脸上扯出一抹冷笑,“虽然在当时是最时尚的装修,但都过了二十多年了,也该换一换了吧,毕竟装修也是一个公司的门面,也是最能让外界感受到一个公司是否进步的因素之一,不然一直保持着过去的装修,只会让外界知道这个公司一直在原地踏步,没有丝毫值得期待的地方。”
言下之意就是,天晟就是一个被时代抛弃的产物,没有丝毫进步的可能。
前台暗暗捏了捏手心,皮笑肉不笑的接话,“刘总,话也不能这么说,我们天晟一直没有换装修,不过是因为节约念旧而已,并不是换不起,要知道我们天晟和傅氏集团是有关系的,所以换装修也只是迟早的问题,再说就算不换装修,别人看在傅氏集团的面子上,也不会因为装修的问题而看不起我们天晟不是吗?所以这装修换不换,也就没那么重要了,毕竟谁让我们天晟背后有个傅氏集团,我们董事长身后,有个傅总呢。”
“......”刘父何尝听不出来这个前台在拐着玩儿说他刘家这次得罪了傅景庭,把傅景庭推的更远,以后可能就没有傅景庭撑腰了。
一时间,刘父气的脸都绿了,却又不
能真的对一个小小的前台做什么。
万一传出去,别人反而会笑话他堂堂一个公司的总裁,居然跟一个前台过不去,不是自降身价么?
可这个前台刚刚讽刺他的这番话,却又让他心里格外不舒服。
不舒服又不能发作,那能怎么办?
只有憋着了。
于是电梯里沉默了下来。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