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知道这其中的不同。 只能说幼妹比大妹妹运气好了。幼妹能走进皇上的心里,可大妹妹也在皇上身边陪伴十年了。 皇上待皇贵妃也是很好的,皇上一直不知皇贵妃的离世有问题,那会儿皇贵妃离世,皇上悲痛,以皇上对年家的顾重,知道是有人故意陷害皇贵妃,怕心中也是震动的。 以皇上的性子,若得知此事,必会要亲自调查的。回头,年羹尧就会让手上的人,把查到的东西整理一下,回头再主动呈给皇上吧。 幼妹的声音软软糯糯的,说知道啦,尾音也微微上扬,像在撒娇。 很难相信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刚才气的眼眶通红,用这样软软的嗓子,指着他的鼻子目光锋利的骂他狼心狗肺。 可小姑娘就是这样嚣张跋扈的。 以前家里人宠着,阿玛额娘护着,现在到了皇上身边,又被皇上宠着护着。 家里疼宠的小妹妹,如今已经长大了。 不能总把她当小孩子看待了。 “阿玛先前上了折子,年老乞休,想要回京养老,皇上八成是要准了的。” 年羹尧说,“明年,阿玛额娘应当会回京。到时便能与你见一见了。” “大哥的差事可能要动一动了。皇上的意思,大约是想要将大哥外放。去哪儿还需要再议一议。” 年羹尧临走前,与年姒玉闲话几句。 年姒玉还尚未听胤禛说起这个,随口问了一句:“那二哥呢?” 年羹尧微微笑道:“过些时日,自还是要回西北去的。” 年姒玉想想也是,西北之地善后还未完,需要她二哥再去镇守。 年羹尧是外臣,在园中也不好久待。说完了话就告辞了。 年姒玉让姚黄和魏紫一道去送。 这园子里心思浮动的人太多了,她二哥又是个敏感的人物,要是有人憋着坏干了些什么,她二哥的名声可就毁了。 年姒玉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提前清了道,又让姚黄魏紫送年羹尧出去,就不会撞见什么人了。 年羹尧以为这就出园子回府了,却不想才从后头走出来,御前的人就来传话,叫他不出去,胤禛的意思,是叫他就在长春仙馆歇一歇,等前头见完了大臣,还有话要与他说。 年羹尧便去了长春仙馆候着。 这样一待,直至夜色降临,掌灯时分,用过了晚膳的年羹尧才回到了年府。 这是皇上赏赐给年大将军的宅院。 年遐龄夫妇尚在,一家人都是住在一起的。 年希尧和关氏住了东院,将正院留给了主人年羹尧夫妇。 爱新觉罗氏回京,也不曾住进正房正院里,这正院是留给阿玛额娘的。 他们夫妇就住在挨着东院的另一处院子里,这院子也挺好的。 本来年希尧夫妇想把东院腾出来给他们住,叫爱新觉罗氏给罢了。都是一家人,住哪儿不是住呢。这宅院里院子多得很,都是大的院落,住人也都是一样的。 况且爱新觉罗氏心知肚明,她和年羹尧啊,怕是在家里也住不久的。回头等事情完了,她还得随年羹尧去西北的。 年羹尧回来了,解下的外裳叫奴才们挂到衣架子上去了,今夜外头风大,天冷,但年羹尧倒是不怕,回来就握上了他夫人的手,怕爱新觉罗氏冷。 爱新觉罗氏跟着就笑了:“西北那儿住了那么些时日了,冷起来不比京中更冷么?我都习惯了,京中这么点风,不要紧的。” 他们夫妻感情挺好的。从爱新觉罗氏嫁过来就相处的不错。 外头人都说年羹尧凶蛮,其实年羹尧和爱新觉罗氏在一块儿的时候,挺和气的。 比起前头那位身子骨弱些的夫人,年羹尧显然是更喜欢也更满意后头的夫人的。 “蓁蓁好不好?”年羹尧问起小女儿。 爱新觉罗氏笑道:“她好得很。方才还问起你呢。不过今儿个有点晚了,也不知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就没让她继续等了,叫她歇息去了。” “她刚走不久。你要是想见她,我让人把她再叫来。” “不用了。叫她歇着吧。”年羹尧说,“明儿个见也是一样的。” 问了些家里的事情,爱新觉罗氏一一说了,年羹尧听了,便去了净室梳洗,爱新觉罗氏也没跟着,等了有一回儿了,年羹尧才换了中衣出来。 等伺候的人都走了,内室里只有夫妻两个了,爱新觉罗氏才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我瞧你方才进屋的时候,脸色不大好。” 先时以为是外头天冷,年羹尧骑马回来吹了风,所以脸色不好。 可这会儿都梳洗完了,他的手热乎乎的,瞧着不像是受风的样子,半天也没个笑模样,爱新觉罗氏就觉得这是有事了。 两个人夫妻这么多年了,该有的默契早就有了,何况他们比寻常夫妻更多了些磨难,年羹尧在西北领军时,爱新觉罗氏也是随军的人,夫妻一起经历那么多事了,自己枕边人是不是有心事,爱新觉罗氏还是能看出来的。 现如今的年大将军,那可不是人能轻易揣测心思的对象。年羹尧也不会把自己的心思放出来给人看。 他收敛的很深。 也就只有爱新觉罗氏了,能瞧出来。而自己,大约也只有在爱新觉罗氏身边,能稍稍放松几分。 年羹尧没有瞒着她,躺在床榻上,望着承尘,轻声说:“皇上与我谈了,隆科多想把他的庶女嫁到咱们家来。皇上没同意。隆科多也不能遂愿。根上,还是皇后千秋那日,他家李四儿闹出来的事情。” 爱新觉罗氏知道那事,也是亲眼瞧见的,闻言道:“那个李四儿实是不像话。庶女倒也罢了。但咱们家的孩子,不能要李四儿的女儿。” 家里本来就很和顺,要真是把李四儿的女儿娶回来,那还能有安宁日子过么? 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