哝裴阳算是看出来了。 女帝真的很急,水患与石碑,再大也只是大夏的内务。 可使团死在京都,一旦牵扯到外交层面,那可就要变成外患了。 但你也别急,让我先急。 “陛下,饭点已到,还是先食御膳再说。” “你这个狗奴才,都是什么时候了,还在说这些废话!” “难道案子一日不破,陛下就不吃东西了?使臣被杀,已经是一个不可逆转的结果,而不是过程。陛下做些什么,只能弥补事态俱发,而不能挽回。” “哼,所以呢?” “越是急切,越是容易犯错,或许这事后之人,就是在等着陛下犯错也说不一定。” 裴阳只是想着到了饭点,想让女帝赶紧打发自己回去吃饭。 所以说一堆废话,可女帝听了这些废话,竟一时间觉得有些道理。 她冷静下来,慢慢坐回了椅子,望着那些糕点,却还是一点食欲都没有。 “你觉得,这事后之人会是谁?” 见着了裴阳目光热切地盯着她桌上的糕点,她呵笑一声,又说:“若是说得在理,这些糕点赏你又何妨。” 切,赏些糕点,还以为自己多大气一般。 “陛下自可想想,此事谁能从中获利最大,谁便就有最大的嫌疑。” 女帝蹙眉思考,一时间说出一个名字:“刘首辅?” 裴阳不否定,也没有同意。 刘巨鹿先说如今造不了反,如今也不是造反的时机。立后的路都给他搭好了,他没理由不走。 要是为造反一事,弄得外邦对皇帝失信。他不该搞外患,而是应该联合番邦搞内奸。 可大夏军力强盛,多一个番邦造反,最多是多一些麻烦。 刘巨鹿要做皇位,没必要把这个位置给搞臭。 女帝见了裴阳没有什么表情,又是问:“其他邦国?” 其他番邦是有可能这般做,或许与安阳国有仇、有过节,故意刺杀安阳使臣,使大夏与安阳对立,也好从中得利。 可这件事怎么说起来,都是大夏安保工作没有做到位,不对的一方肯定是大夏。 大夏肯定道歉还来不及,总不能杀了人家使臣,还要搞人家安阳国吧, 不仅失了大国风范,也没有民心基础。 那些番邦真要搞对立,不该是杀安阳使臣,而是应该扮成安阳使臣,杀一两个大夏的朝臣。 见了裴阳还是不说话,女帝有些气恼。 “你这个狗奴才发什么愣,到底何人做的这件事,你倒是给朕一个说法。” 裴阳无奈,只要低头说:“奴才不知。” “你不知道?” 妈的,当自己有卫星监控啊,什么都需要知道。 自己又不是无所不能的上帝,搁这儿开挂是吧。 “奴才又不是孔夫子,的确不知道。” 裴阳可是打着小算盘,既然你女帝很急,那裴阳不如让她更急一些。 “陛下,此事事关重要,还是要谨慎对待。” “你什么意思?” “使臣身死京都,不仅会让陛下在外邦失心,降低大夏在外邦处的威严、也会影响陛下在百姓心中的威严,失去民心。” “死一个外邦使臣,为何还能失掉民心?” “陛下,经世之道,方可知民之重要。水能载舟,焉能覆舟,京都百姓回想,若是大夏连外邦使节的安全都不能保证,何能保证他们这些平民百姓的安危。” 裴阳继续夸大:“外邦失信,百姓失心。若是这件事被有心之人利用,京中来往的商事、甚至其他番邦来往的商人,都会对京都的守卫表示怀疑。” “没有商事来往,那些与外邦做生意的百姓,就会失去钱两来源。没有出路,就要找出路,小则当街抢盗,大则上山为寇,京都只会一乱更乱。” 女帝狠狠看着他,显然是不信:“欺君可是大罪!” 裴阳面色凛重,装得一手正义之相:“陛下既然为政两年,何不知以小见大的典故,经世之事,也就是环环相扣。牵一发,而动全身。” “而此番种种,就要看陛下如何处理。若是处理不当,大夏朝纲不稳,百年基业定将…” “闭嘴!” 裴阳就闭嘴不言了,剩下的事情,就留给女帝自己去做想象空间。 他心里嘲讽,也不想想她拱火的本事是谁给教的。 她越急,于裴阳来说就越有利。 果然女帝又是坐不住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