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并且对霍川为充满怜惜,觉得他的父亲可真是一个□□□□的暴君,竟一点都不顾儿子的理想。
“我会一直支持你拉大提琴的。”岁聿对霍川骛如是说,并开始认真盘算起了父母留给他的信托基金,够不够两人未来一起生活。
然后很快的,他们就迎来了第二次比较严重的争吵。
起因是霍川骛自大一开始,就几l乎每隔一周便会乘坐私人飞机从M国飞到E国,来回往返近十五六个小时,只为和岁聿共度一个二人周末。
哪怕霍川骛每一次都坚持说,他一点都不累,和岁聿在一起就是他放松的方式。今天很开心,奖励自己和岁岁待在一起一整天日安;明天有些情绪上的低落,只有岁岁的陪伴才能重新快乐起来……
但岁聿不是两
三岁的孩子了,他很清楚跨洋的舟车劳顿会有多么辛苦。
还是那句话,岁聿不能理解霍川骛如此大费周章的意义。他们每天都会视频通话,从没有一刻忘记,这样不也很好的吗?霍川骛完全没有必要啊。岁聿觉得自己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他们交往也不是一天两天,他根本不需要这样如胶似漆的陪伴。
‘但是我需要啊!’这是霍川骛想说而没能说出口的话。
他不想加重爱人的心理压力,可他真的、真的很需要岁聿,一刻也离不开对方。
长大后的霍川骛,可以用玩笑来化解这段情绪——“没有办法,我们娇妻就是这个样子啦”,但年少的霍川骛不行,他偏执而又执拗,生硬的就像是一块金刚石,只会坚持自己认准的事情。
不同想法碰撞的结局可想而知。岁聿不明白霍川骛为什么一定要这么折磨自己,他们只是在谈一年的异国恋,而不是分手了或者怎样,科技如此发达,到底有哪里无法忍受呢?而霍川骛则再一次觉得岁聿冷静到了冷酷,他对他们的感情太冷淡了,好像根本就不曾上心,是已经到倦怠期了吗?
这一次,他们的冷战时间比较长,因为他们谁也不肯妥协。
但霍川骛最绝的是,哪怕和岁聿都进入冷战了,他也要固执的飞回E国的小镇上和岁聿冷战,根本不愿意失去这好不容易才能看到岁聿的机会。
最后,还是道军师从中调停,再一次搬出了万能的借口——霍川骛他爹,他对岁聿说:“你知道的,作为家族未来的继承人,布莱尔也不只是回来见你,他的行程其实一直挺紧的,总要往返于北美和欧罗巴。”
这一回岁聿就没有那么相信了。可是,他也找不到更好的理由。总不能是霍川骛真的就是这么一个非要时刻黏在一起的恋爱脑吧?
最后,他们互相的妥协,把霍川骛飞回E国的间隔,从一到两周拉长到了三周到一个月。如果中间有什么重要节日,霍川骛也可以增加飞过来的次数,毕竟谁会不想要在过节这么有仪式感的时候见到自己的恋人呢?
两人这才重新和好如初。
但谈恋爱好像就是这样,相爱是一定的,争吵也是一定的,他们不可能永远和对方相安无事。好比,霍川骛总是格外介意岁聿在国内那个曾一起并肩作“战”的副社长。
但这些只是无伤大雅的小争执,真正伤筋动骨的,还是随后的那一次矛盾。
一年后,岁聿没能如约前往M国。
岁聿很清楚,这件事是他做错了,他非常内疚,并一直在试图弥补霍川骛。他知道霍川骛是那样的期待,又是那样的渴望,在过去的一年里,他们把什么都计划好了,他们要住在哪里,要如何生活,要怎么度过接下来的大学生活。
当然,最重要的是,等岁聿去了M国之后,霍川骛就不用那么往返的劳累了。
可是岁家这边又出现了一些意外,导致岁聿不得不在E国再多留一年。他只能对霍川骛苍白的保障:“一年,最多就这一年,岁家的事情就
能得到解决。”至少他堂姐是这么对他保证的,她已经上位成为了家主,她会尽快平息家中的乱子。
霍川骛根本不想听这个,他只想知道:“如果解决不了呢?”
“如果解决不了,我也会去M国与你汇合。”岁聿下定了决心,他绝不会再食言。说实话,他也想霍川骛了。
但很显然,霍川骛有自己的理解,他说:“是的,事情一定会得到解决。”
不管如何,不管是谁。
已经是大二生的霍川骛沉下眼眸,他根本不相信岁聿的堂姐,他只相信他自己。虽然他什么都不是,但幸运的是,他有一个当家主的父亲,还有一个在华国“略有资产”的外祖父。
岁聿还没有来得及高兴霍川骛这一次如此轻松的就妥协了,他就无意从国内的朋友口中得知,他们过年的时候,在霍家看到了霍老爷子那个据说常年在国外养病的大房女儿,她还带回来了一个儿子,对方可真好看啊。
岁聿都不需要听那人的名字就知道,肯定是霍川骛,他去华国了。
他要插手岁家的事。
当时霍家的继承人之战还没有进入白日化,但霍家和岁家的情况已经很像了,就是人脑快打出狗脑的状态。霍川骛这样一个外孙贸然插手进去,能得到什么好?他不可能不付出任何代价,就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