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兮怕姜南书失恋难过，可着劲的为她逗趣让她开心。
两个星期过去。
她连提都没有提陆清衍一句。
就算提到也是尽力避开不想过多接触。
许兮高兴的把姜南书寒假要去她的家乡玩耍这件事分享给了杨嘉述还有严艺丹他们。
晚上，许兮就在研究带姜南书游玩的路线，她一定要让姜南书对她的家乡印象深刻，嘿嘿，这样下次就还会来了。
半夜。
许兮的手机响起。
铃声突兀的吵人。
许兮一看是杨嘉述，忍着怒气接听：“喂？大半夜的干嘛！”
压低的声音不难听出浓浓的怒气。
谁家好人半夜给人打电话啊。
“什么？找姜姜？她睡觉呢。”
“啊？要出人命了？我的天，你等等，我去叫她。”
许兮挂断电话就打开寝室的灯。
“姜姜，出事了，你快去酒吧把陆清衍带回来吧，嘉述说再喝下去要出人命了。”
姜南书被许兮拉了起来。
她才从睡梦中醒来。
一看手机全是姜允川跟杨嘉述的未接电话。
她突然庆幸，还好她机智的睡觉时候手机喜欢静音！
不对……
她还是被叫醒了。
姜南书看着外面的天色，听着呼啸的北风，有些打退堂鼓了。
“我的天，这是喝了多少，胃都要出血了。”
姜南书抿了抿唇，就开始穿衣服，黑发随意的披散在身后。
“姜姜，我陪你一块去。”
许兮说完也去穿衣服。
两人打车来到夜色。
这是他们最常来的酒吧。
即便到了这个点，里面也热闹非凡。
姜南书推开包厢，浓重的酒精味扑面而来。
杨嘉述犹如见到救世主一样：“南书妹妹，你快点劝劝他吧，不知道发什么神经，从晚上喝到现在了。”
陆清衍手里拎着酒瓶，那缠着绷带的手腕又被血渗透，他昏昏沉沉的倒在沙发里，脚边全是酒瓶子。
姜南书走近。
陆清衍似有感应的睁开眼睛，见姜南书低头看着他。
一双情绪不深的杏眸，他的心脏止不住的疼。
“滚出去，都滚出去。”他眼眸猩红，一贯清冷温柔的眼眸现在满是戾气。
他犹如困兽，想撕咬离他最近那人的喉咙。
姜南书转身就走。
陆清衍死死拉着她的手。
其他几人立马秒懂，退出了包间，还贴心的关上了门。
姜南书转头，见陆清衍的眼角湿润，猩红的眼眸死死的盯着她。
“解释，你不是要跟我解释，你说啊。”
原来姜南书确实想刷这个好感值，准备继续骗陆清衍。
可后来，她又不想在同一个人身上骗两次，可能她为数不多的良知觉醒了，又或者是感念陆清衍对她的好，不想赶尽杀绝。平淡的过了半个月，她突然发现，就这么过也行，有朋友，有家人陪伴。
她上半生都活在痛苦里，她想要的东西太多，偏偏什么也抓不住。
“我没什么要解释的，我准备骗你来着，但是你都这么惨了，我就放过你吧。”姜南书低头看他：“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我能为了我想要的东西伤害别人，我这人表里不一，谎话连篇，你离得远远的，才是最明智的。”
他的眼泪很突兀的滚落下来。
这是姜南书第二次见陆清衍哭。
第一次是那个晚上，第二次就是现在。
姜南书第一次见人连哭都这么好看，那绯红的桃花眼溢满了难过。
“你有良心吗？你都不会难过吗？只有我这么痛苦吗？姜南书，我为什么要认识你啊，我应该……应该第一天的时候，就跟你退婚，也好过现在……不要再折磨我了。”
人难过到了极致会崩溃的哭。
他把受伤的手搭在眼睛上，死死的咬着唇，但那抑制不住的呜咽还是断断续续。
姜南书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上面好像缺了一块。
伴随着陆清衍的哭，也跟着呼呼的灌冷风。
姜南书突然就很难过。
就像周言叙去世的那天，她一样难过，一样觉得心里少了一块，拼凑不整齐。
陆清衍松开了她，手无力的搭在沙发上。
姜南书记忆一下就回到了八岁那年，她跟着周言叙回家。
那时周言叙问她恨不恨她的父母。
她实诚的点头：“恨，而且想要他们都死。”
她的坏在那么小的时候就掩盖不住。
姜南书依旧记得她说那句话时的决心和认真。
她以为周言叙会把她这种坏孩子赶出家门。
结果他只是怜惜的摸了摸她的脑袋。
“被他们伤害从来不是你的错，肆虐者一定会受到惩罚，忘掉仇恨或许很难，但是不要让自己活在痛苦里，你要走出来，做一个健康无忧的孩子。”
想到这儿。
姜南书看着他突然问：“你恨我吗？”
“恨。”
姜南书一下就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