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还能放下身段死缠烂打,不稀奇。”摘星尊者对白琛倒是兴趣不大,只幽幽开口,“只是没想到这位玄明上仙,看他将储物袋送回天庭要给个说法,原以为是个鲁直之士,却不曾想亦有如此引蛇出洞的手段……” “我倒觉得,问天庭要个说法未必是因他鲁直。”灵虚元君缓缓言道,“让白琛把人押往天外天也未必是他在引蛇出洞。” 摘星尊者一挑眉:“元君何出此言?” “尊者。”灵虚元君笑道,“拿到军需之后连储物袋都不拆,被人提醒之后就能将储物袋送回,还料定了各方人马的反应,一定要将此事追查到底,这可不是鲁直之人可以做到的。至于把人押往天外天……难道就不能是因为他真的有办法复原被搜魂的人的神魂然后重新再搜?” 摘星尊者直接倒吸了一口凉气:“不……不能够吧?”现在看苏玄明的架势那不得是个武官啊,武官即便会一点神识类的法术,那也是如何轰轰轰突过去把人废了的会法,绝没有会修复的道理啊? “尊者常年避居元帅府,想来是许久没有凑过热闹了。”灵虚元君微然一笑,“洛韵神女寻人间凡女渡劫,逼得人家家破人亡,而后那人间凡女的母亲将洛韵神女告上天庭一事,尊者可有了解?” 摘星尊者“唔”了一声:“虽未亲历,但曾听仙官学舌。” “那想来是仙官学舌没学全。”灵虚元君笑道,“尊者,那一界凡女再是天资聪慧,赤霄才有多少斤两,他调.教出来的孩子去了北俱芦洲,自然不会是什么好结果。尊者试想,那个凡女是如何出现在凌霄殿上的?” 摘星尊者眉目一深,渐渐想起了一点什么:“仙官说的好像是……玄明上仙将一个濒临魂飞魄散的女子魂魄,硬生生拼了回来?” 灵虚元君笑了笑:“仙友们对此多有怀疑,要么是猜那位谢书意的魂魄其实并未碎得那么不成样子,要么是猜青阳上神卧病,昭华宫空虚,苏玄明是悄悄偷了神农鼎用过了再神不知鬼不觉送回,再不然就是什么无人知晓的秘术,总之不可能是直接硬拼回了那个凡女的魂魄。” “但是元君却认为。”摘星尊者沉声道,“是苏玄明拼回来的?” 灵虚元君还是笑,避而不答这个问题,只笑道:“我觉得苏玄明做的是两手准备——如果能引蛇出洞,自然是好事一件。即便引蛇出洞不成功,他也有本事重新搜魂已经被搜过魂,识海被糟蹋得一塌糊涂的人,得到足够的信息,一样能把已经断了的线索续上。” 摘星尊者“嘶”了一声,那一双深邃的眼眸显得愈加幽黑:“元君这么说来,倒显得那位玄明上仙无所不能似的。” “毫无背景都能修到飞升的修士。”灵虚元君笑道,“即便是无所不能了一些,又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呢?” 摘星尊者没话说了。 但不管“玄明真人”放话说自己能重新搜魂的事是真是假,急需把这件事处理清楚否则就得自掏腰包补上补给的白琛,自然只能顺着“玄明真人”的意思来。 于是只能做下十足的准备,和摘星尊者派来的天将沟通过去天外天的路线,秘密给天君禀告过他的查案思路还讨了两件保命的法宝,这才从天牢中把那个已经成了个疯子的军需官提了出来,踏上了前往天外天的道路。 然后,白琛连个域外天魔的影子都没有遇见,带着那个疯子军需官和摘星尊者给的天将,一头扎进了一个杀阵。 天君诸子,多多少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