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 真正意义上的扭转舆论只需要一句话啊! 前一秒众神还在嘀咕“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狠心呀, 人家都受极刑而死了你还要怎样”,后一秒看到那只焦黑的九尾狐,神仙们再看向天君天后的眼神都变了。 正在做悲痛状的天君天后的脸也当场裂那儿了。 怎么是九尾狐! 怎么会是九尾狐!!! 特么的即便幻术失败那也应该归于虚无啊?怎么能真的有只狐狸在这儿呢!还特么是九尾? ……所以!该死的!那只九尾狐到底是谁!涂山君吗?! 想到了这个可能, 想着刚才那被锁链束缚硬生生受了那雷劈火烧刀砍斧剁之刑的人的惨状, 和临死前的挣扎, 还有那一直没有停歇的“呜呜”之声,天后身体晃了晃,整个人直接就懵那儿了,打死她也不敢相信天兵手里捧着的那个焦黑的狐尸便是疼宠了她一辈子的父君,更不能接受她父君是她害死的这一事实。 可是怎么会! 不是说好的涂山君只变成白旭支撑到第一道天雷,而后便可以自行离开,留一个幻术造的人在那儿受刑就完事了,反正雷霆火焰嘁哩喀喳的也看不清具体受刑的到底是谁,雷霆火焰之后人都变形了也就不怕人认了, 只要糊弄过去再把残尸丢下诛仙台便死无对证,怎么……怎么就…… 而天君的反应就快多了—— 他直接一伸手,一巴掌直接印在了天后脸上,把天后打得一个踉跄跪倒在地, 随后便是天君的厉声喝骂:“贱妇!你竟敢串通九尾狐一族欺瞒天道老爷?!” 天后被那一巴掌扇得蒙住了,她看看天君, 再看看那烧焦的九尾狐尸体, 整个人就是一副三魂掉了七魄的样子, 连反驳的话都组织不起来。 天君要的就是这分钟天后的六神无主,直接就冷声下令:“来人!将天后打入天牢,削去后位, 剥去仙骨, 除去仙籍!速去涂山将九尾狐全族押上天来, 本君倒要问问九尾狐一族到底在想什么,白旭那样的逆子也值得他们倾全族之力相救?!” 这个表态,政治站位非常高。 一干神仙眼中天君的形象又一次高大了起来,纷纷乖巧又恭敬地躬下身去,口称天君英明,乐蕊仙子身处其间,不得不随大流弯下了腰。 天君自然是喊着“众卿平身”,志得意满。 然后,除去没有死的白旭成了天庭第一号通缉犯,人人得而诛之之外,天君接下来的大动作直接是铺天盖地的对九尾狐一族的清算。 清算理由从九尾狐掌握了四海八荒中的好大地盘,涂山君的一干儿女皆自封为帝不敬天君;发展到天后还未出嫁时身为四海八荒中某一荒的主事人却一点政事都不理就知道在洞府里看话本子;甚至连天后当年同样不是自己渡劫的事情都被提溜出来一顿批.斗,天君那些不明不白去世的天妃如今也有了杀人凶手…… 天君以雷霆的手段迅速宣示了自己才是这片天地的君主,最近的诛仙台上那叫一个人头滚滚血流成河,曾经在仙界显赫一时的九尾狐一族就此走向没落,仙界上上下下就着九尾狐一族被清算时各种爆出来的丑闻能下三个月的饭。 “天君实在好心机。”这是玄明真人的感慨了,“难怪他是天君。” 诛仙剑到底还是单纯:“啊?这和天君有何关系?” “如何没有关系。”玄明真人叹道,“前辈想,找九尾狐替白旭死的主意是天后出的,还是天君出的?” “那很难说啊……”诛仙剑为难了。 “这有什么难说?”玄明真人道,“倘若天君不是事先便知道涂山君可能事败,焉能在涂山君尸体现身,天后整个人怔愣难言的时候,那样快地一巴掌往天后脸上招呼?连说辞都一点磕绊没有,接下来的各种手段更是连消带打雷霆万钧,仿佛早早便有计划?” 诛仙剑霎时倒吸一口凉气:“这……” “这就是一场算计。”玄明真人道,“一场针对九尾狐一族实力的算计,天君其实一早便立在了不败之地,对他来说,无非就是‘见识了九尾狐一族的实力,然后凑合凑合继续用这个天后和这个嫡子’和‘见识了九尾狐一族的实力,再没有半点犹豫抹掉对君权颇有威胁的九尾狐一族,顺便捧自己喜欢的天妃做天后’的区别而已。” 诛仙剑呆滞了好久,才心有戚戚然地喟叹道:“你们玩政治的心真脏!” 玄明真人失笑。 但诛仙剑就好奇了:“如今赤霄帝君一家已死,白旭死了不说还捎带上了九尾狐一族,那你接下来预备做什么?” “等。”玄明真人开口。 “等什么?”诛仙剑问。 然后玄明真人又修起闭口禅,只意味深长地给了一句“到时候前辈就知道了”。 让诛仙剑恨得压根痒痒。 接下来的一个月,玄明真人真就什么都没干,只是呆在早已连看守的仙官都懈怠了的兜率宫里,恭恭敬敬拜过太上老君的画像,常常在蒲团上一坐便是一天。 这样的安静让一干已经习惯了玄明真人总在默不作声之间搞大事的神仙们颇有些无所适从,连乐蕊仙子都有些担忧:“真人,虽然说如今天君和九尾狐一族之间正是斗得如火如荼的时候,无论谁都没精力来理会你我,可他们之间总会有结束的一天,到那时天君若要因白旭之事为难你我,如之奈何?” “那是他们斗完之后的事情了。”玄明真人回答的是,“且不说在我看来天君未必会对你我动手,即便真的动了,到那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罢,现在操心何益?” “可真人就准备什么都不做了么?”乐蕊仙子疑惑极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