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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废人(2 / 3)

都怪那多嘴多舌的六姑娘,被关宗祠纯属罪有应得!

木犀心里埋怨着,刻意加重脚步走去,到了近前,说道:“公子,司徒少卿已按您说的做了。”

他不明白公子为什么要提拔一个平平无奇的新科举人?

“公子觉得贺笳生是个可造之材?”

闻人惊阙捏着棋子笑了笑,道:“只是记得这个名字,帮她一把而已。”

“听过名字就要帮他?”木犀依然摸不着头脑。

“日后你就知晓了。”闻人惊阙抛出手中棋子,惊得亭外瓦雀扑扇着翅膀飞走。他摇头叹气,搁下棋盒,伸手去摸靠在石桌上的竹杖。

木犀想拿过递给他的,想起他说过如非他开口求助,不得帮他的命令,只得作罢。

闻人惊阙摸到竹杖站起,点着竹杖试探到台阶处,缓慢地迈下,那谨慎的动作看得跟在身后的木犀心中发酸。

“让人备车,更衣后我要出去一趟。”

这是他回府后首次说要外出,木犀惊讶,“公子要去哪儿?”

“去……”闻人惊阙迟疑,但声音中带有浅浅笑意,“去查案。”

木犀应下,打算送他走完这段小路再去。

主仆俩走得慢吞吞,尚未出桃园,有人来道:“五公子,老太爷请您过去一趟。”

闻人家的老太爷,就是外人口中的辅国公,年近七旬,精神抖擞,是闻人家说一不二的家主。

闻人惊阙到时,恰好碰见大老爷与大夫人离开。

双方于书房门口相遇,大老爷被夫人捣了一下,刚端起长辈的架子,身后传来一道苍老的咳声,他瞬间熄了声,简单关怀小辈几句,疾步走开了。

书房中,高坐上的辅国公从闻人惊阙无神的双目看到他手中竹杖,再移到他迟缓但稳重的步伐上,待他站定,方道:“你走偏了。”

闻人惊阙耳尖一动,循着他的声音向右前方迈出两步,这才立到正中央。

与辅国公行礼后,道:“还不熟练,再过半个月应当能好些。”

辅国公双目闪烁着敏锐与洞悉的光芒,注视他片刻,问:“当真全然看不见了?”

“祖父怀疑我?”

“如今这个结果,你不该被怀疑吗?”

闻人家三公子的发妻是西凉袁家嫡女,闻人惊阙的亲事不会比他的差。

辅国公原本想给他定的是云襄郡主,因他意外眼盲,这桩双方长辈有意的婚事没了影,可供的选择也骤然减少。

毕竟云襄郡主之类的贵女,即便是为了笼络权势,也不会选择失去前途的瞎子。

“你从来就没想过顺从我的安排,不是吗?”

闻人惊阙沉默片刻,幽幽一叹,道:“祖父英明。”

“所以菩提庙路上的意外是你一手安排的,所谓的眼瞎,也是假装的?”

“那日偶遇云襄郡主,知晓六妹与她透漏了孙儿行踪,我心中不悦,的确生出这样的计划,想要教训她一顿。只不过被人捷足先登了。”

否认意外为自己所策划,闻人惊阙停顿了下,再道,“孙儿眼睛确有受伤,但并非完全不能视物,只是模糊了些,犹若浓雾笼罩。离得近些,是能看得见的。”

说着,他将竹杖背在身后,长身玉立地站在书房中央,微笑注视辅国公。

那双眼睛眸光流转,好似幽深的潭水,与初踏入书房时判若两人。

辅国公眯起眼,细细端详他一遍,道:“坐下说话。”

“是。”闻人惊阙走向一侧椅子,动作很慢,像是在努力辨认,又像凭着记忆摸索。直到他顺利坐下,手中竹杖都未曾点地试探,却也未离手。

辅国公神色莫测地看完全程,向着安静伫立在角落的侍卫使了个眼色。

侍卫点头,悄无声息地将桌上倒扣着的笸萝掀开一道碗口大的口子,正对着闻人惊阙的方向。

“既能模糊视物,为何谎称全然看不见?”

“祖父教过,防人之心不可无。”

祖孙二人说着,半开的笸萝下有猩红蛇信探出,就在闻人惊阙右手边几寸。

辅国公瞥见,适时端起茶盏,杯盏碰撞声遮掩了红斑黑蛇“嘶嘶”的吐信子声音。

一黑一青二蛇相继爬出,一只顺着桌腿向下爬,一只沿着红木扶手爬上闻人惊阙坐着的椅子,光滑油亮的细长尾巴悬空搭下,就垂在他手臂上方几寸。

闻人惊阙无知觉地继续与辅国公交谈。

“你伪装得很好,老夫竟也看不出你究竟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是祖父教的好。”

闻人惊阙刚说完这句,恰好青蛇落到他脚面上,他眉头一蹙,往下看了一眼,并无其余动作。

黑蛇则是贴着椅背爬到他身后,在他颈后拱起上半身,分叉的血红蛇信危险地探到他侧颈的经脉处。

那里有汩汩的滚烫血流,很脆弱,只要毒牙刺破,瞬间就能将毒素灌入全身,大罗神仙也难救回。

闻人惊阙手脚呈现自然放松状态,平静地与辅国公谈话,“这双眼没瞎,也与瞎子差不了多少。孙儿无意拖累高门姑娘,还请祖父……”

正说着,“啪嗒”一声,椅背上的黑蛇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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