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可不好晾他太久。依臣之见,不如顺延到明年?” 而赫巡闻言却顿住了脚步。 他静静道:“谁说要推迟了。” “可眼下这个情况……” 他不会允许这场大婚就此被推迟,赫巡总有面对意外的能力,可他本身并不喜欢意外,所以费心筹备许久的大婚,他早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用太子妃的身份束缚住云楚。 他不允许近在眼前的事情因为“意外”而作罢。 他同雪安道:“通知下去,一切照旧。” * 这段时日,云楚虽回家了,明府上下都待她都小心翼翼,她却觉得在这里怎么都没有东宫住的让她舒适,心不在焉的待了几天后,她就打算回东宫看看。 但还没等她提起这件事,明誉就算外面走了进来,他的脸色向来辨不出喜怒,但此刻好像格外清冷。 他行至云楚面前,不太情愿道:“妹妹,有人找你。” 云楚原正在修剪明夫人送来的剑兰,这段时日因主人疏忽烂了条叶子,云楚闻言,扔下剪刀就提着裙摆往外跑,问都不问一句就笃定是那个人来了。 明誉站在身后,一句慢点还没说出口,愣在了原地,然后只得轻声叹了口气,然后追了出去。 赫巡正坐在在正堂与明淮议事,云楚因为一路小跑,气息微喘,一过来目光就落在了赫巡身上,明明才几天不见,男人的眉眼好像又落拓了一些,像是瘦了,眉目间敛着说不出的威严。 男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云楚不由心口一紧。 明淮不禁蹙起了眉,不为别的,他只是不想让云楚对赫巡这厮太过在意。 现在这副迫不及待一点也不矜持的模样,很容易在之后成为赫巡拿捏她的把柄。 不过好在云楚尚且没有被赫巡冲昏头脑,她只看一眼便收回目光,然后同明淮请安,又假模假样的见过太子,这才道:“……兄长方才说有人找我。” 明淮清了清嗓子,转向赫巡,道:“殿下见笑了,小女调皮。” 赫巡闻言唇角不由滑过一抹不太明显的笑意,让男人原本沉冷的脸庞柔和了些,他对着云楚招了招手,道:“过来。” 云楚只矜持了几个瞬间,然后便当着明淮的面乖乖走了过去,立在了赫巡身边。 赫巡看向明淮,道:“楚楚性子的确欢快,明阁老最近辛苦,还望多加休息。明阁老既然说了,孤便先将楚楚带走了。” 明淮:“……?” 他说什么了?云楚本就是明家人,怎么这弄的倒像是东宫才是云楚的家了? “臣没有那个意思。” 赫巡道:“明阁老不必客气。” 明淮看向静静立在赫巡身边的云楚,旁观者清,从刚才她进来时,眼睛几乎就没离过赫巡,他心中气闷,可到底没说什么。 一句“大婚在即,恐有不便”憋在心里,最终还是道:“楚楚,你觉得呢?” 云楚在赫巡面前向来不知矜持为何物,她好几天没看见赫巡,有一点点想他,但这会赫巡在她旁边,她又稍有点不好意思了,遂而眨了眨眼睛,道:“还是看父亲的意思。” 暗示的已经够明显了。 明淮移开目光,心道罢了,道:“还请殿下照顾好楚楚。” “明阁老只管放心。” 随同赫巡一起坐进马车,云楚就迫不及待的攀上了赫巡的手臂,她注视着赫巡冷硬瘦削的脸庞,不太开心道:“是瘦了么?” 赫巡道:“没有。” “只是最近休息的少,人兴许显得有几分憔悴。” 他来之前原本想要收拾一番,但从皇宫出来后又实在忍不住了,这才直接来这明府。 他明知故问的盯着云楚,道:“想孤了吗?” 云楚含蓄的想,就只有一点点想吧,但她又心道赫巡累了那么几天,且就哄哄他也无妨,遂而仰头吻了吻赫巡的下巴,道:“简直想的废寝忘食。” 赫巡唇角扬了扬,半是玩笑道:“嘴里有句实话吗?” 云楚道:“哎呦这就几件事你要说到什么时候啊!我真的没有骗你。” 赫巡回答的有些敷衍,道:“你道什么便是什么吧。” 他揽过云楚的腰身,不欲再与云楚讨论这个问题。 狭窄的马车内,两人挨得极近,呼吸交缠,目光相撞即带着某种暗示,赫巡毫不客气的低头吻她,将云楚剩余辩解皆封入唇舌内。 风掠进马车,为满室燥热平添一份清凉。 一刻钟后,少女略显慌乱的声音响起,“在这里……不好吧?” 言外之意,倘若赫巡执意也不是不行。 就是得先让马车去个僻静些的地方。 她有的时候其实很乖,撒娇也永远恰到好处,记得初来京城时,她很多东西都不懂,可是她从来不会去一件一件的烦赫巡,大多都是在自己观察。 她喜爱贵重的东西,但从未真正与赫巡索取什么,哪怕在床榻之上,她也有些令人心旷神怡的清纯与妩媚。 她总是容易被旁人误会成是个有点任性的骄纵小姐,甚至在赫巡身侧也是如此,众人皆认为是赫巡娇惯她。但其实不然,她永远拿捏着一份分寸,除去几次真正的争吵,其余都可以算的上是谈情。 正如赫巡将公务看的太重,多次怠慢她,但她从未真的去埋怨他。会永远给他留灯,留心他的喜好然后举一反三给他寻来各类他可能喜欢的吃食酒水,床榻之上,她会以自己本就大胆为由,力图给赫巡极致的体验,哪怕累的说不出话,痛的只皱眉头,依旧会忍着迎合。 这才是她。 她兴许有一张不太好看的假面,也兴许是真的娇蛮无理,但她的确有一颗难得的玲珑心。 赫巡将少女衣裳理好,衣摆遮住自己身体的反应,还不忘对她倒打一耙道:“这说的是什么话?” “孤同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