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上,就连赫巡的名声都会被牵连。 她的想法很完美,但沈韫初居然没死? “明姑娘,你不是道沈姑娘被……” 明珠也不知事态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她道:“…可我方才分明瞧见云楚在同桑黎商讨怎么处置沈姑娘的尸体。” 沈韫初:“……” 脑袋又开始疼了,她不禁离桑黎远了一些。 桑黎一见这么多人,掉泪哗哗往下掉,嫩白的脸上本就沾了泪痕,这会一哭,脸越发的花。 明珠指着沈韫初,道:“可沈姑娘头上的伤做不了假!” 明珠扫过沈韫初,道:“沈姑娘,如今我们人都在这里,你且不必害怕,方才你晕倒时,我可是切切实实的听见,是云楚她们两个动手打的你。” 随着第一场狩杀时间的不断推进,已有不少人陆续归来,见多人围聚此处,便也跟着过来,人便越聚越多。 明珠说的没错,沈韫初抚了抚自己的脑袋,眩晕感持续传来,她虽不喜明珠,也看出了明珠有意针对云楚。 但此番情境,她的伤可不能白受,云楚可以放过,桑黎绝对不能,刚欲开口,便听见侍卫的一声恭敬的呼喊。 “太子殿下。” 一开始,云楚并未反应过来。 她的第一反应是,赫巡才回来,同旁人一样,将猎物放回才来的此处。 可当她看向那名侍卫时,侍卫看的确是她的身后。 电光火石间,云楚心念一动,几乎汗毛倒竖。 她慢吞吞回眸,见赫巡牵着马,阔步从一处相对隐蔽的树木掩映处走出来,侍卫上前,弓身接过赫巡手中缰绳,赫巡一边走,一边垂眸姿态懒散的取下带在手上玄黑的鹿皮手套,随手仍给迎上来的太监。 云楚在这短短几个呼吸间,清楚的听见了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声。 仿佛于悬崖坠下,双脚腾空的虚无感接连那一瞬间的窒息,无边际的惶恐与不安密不透风的包括着她。 她紧紧的抿着唇,然后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看向赫巡的眼睛。 可赫巡并未看她。 她不知道赫巡是从什么时候起站在那里的。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于心中猜测,应该是在明珠带人来以后才来的。 她一点都没察觉,一定是明珠带人来以后。 可想的再多,也不过是一种自我安慰。 她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想象,自己方才的那一段话被赫巡听见后会有怎样的后果,她自己也回想不起来自己方才都说了些什么,甚至惧怕去回想。 来到京城的一切都如梦似幻,赫巡待她很好,可这份好从来都不曾给她脚踏实地之感,因为她知道自己是如何狡诈虚伪又自私。 可她必须把真正的自己藏起来,然后给赫巡看一个天真甜美的自己。 她也乐于伪装成这样美好的样子,并且享受于赫巡看她时,带着无奈但纵容的目光。 唯恐赫巡对她失望。 但没关系。 她安慰自己,赫巡还不一定听见了,她现在在这里杞人忧天不是自露马脚吗。 赫巡一过来,周边人便纷纷向他行礼,云楚也跟着福了福身子。 赫巡扫向众人,淡声道:“这是在做什么。” 沈韫初原本要说出口的话梗在了嗓子里,她当然不会当着赫巡的面告云楚的状。 可明珠抢话道:“殿下,方才民女见桑黎与云姑娘匆匆来此地,而沈姑娘正昏迷在树林中,两人竟还在讨论怎样处理沈姑娘的尸体。” “民女猜测,恐是因为这两人失手将沈姑娘打晕,误以为沈姑娘已经……,这才商讨处理尸体一事,民女亲眼所见,还望殿下彻查此事!” 沈韫初不太开心,她还没说话呢,怎么明珠这个旁观者比她还激动。 云楚已经在心中措辞好待会该怎么跟赫巡解释,这件事本就跟她无关,事发时她同一群人在一起,这些都是有目共睹,只需要把桑黎推出来就好了。 就看赫巡怎么问了。 沈韫初正欲出言,赫巡便看着明珠,静静道:“是吗?” 语调轻轻上扬。 只一瞬间,沈韫初诡异从这话咂摸出其他意思来。 她不想得罪赫巡,也不太想和云楚这个疯子正面交锋,况且相比之下,明珠算什么东西,只要云楚一回明家,这个养女还能蹦跶什么? 赫巡的目光扫过眼前一干人等,他问:“你们都是明珠叫过来的?” 一人道:“回禀殿下,确实是明珠叫的我等。” “方才明珠匆匆跑过来,言及云姑娘与桑姑娘共同谋害了沈姑娘,还叫我等赶紧去救下沈姑娘。” 那人想了想,又道:“不过一刻钟前,云姑娘还在廊前同我们在一起,应当……” 话音未落,明珠便道:“许姑娘,您可不能因为问您话的人是殿下,就意投其所好。” 明珠说话不遮掩惯了,在赫巡面前竟也不知道收敛,赫巡虽端正严谨,但也不是她一个县主能内涵的。 那位许姑娘吓得面色一白,道:“殿下民女不敢!殿下若是不信,请问问她们,方才我们几个是在一起的。” “殿下,方才云姑娘确实还在同我们说起湫山风土人情呢。” 云楚一直现在旁边不发一言。 她大抵能听出赫巡在维护她。可这却并未让她开心起来。 她发现,她好像越发的看不懂赫巡了。 赫巡双手懒散的背在身后,好似并不在意明珠的出言不逊,他缓声道:“实不相瞒,孤确实比你们来的都早。” 明珠一愣,并不懂这是何意。 赫巡慢悠悠道:“正是因为孤追逐一只野鹿来到此地,这才有幸观得明姑娘这一手栽赃陷害的把戏。” 野鹿。 方才的记忆还无比清晰,赫巡在维护她,甚至为她徇私枉法,抛却端行,可云楚并不觉得欣喜,她只觉如坠冰窟。 明珠愣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