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谁给你的资格,用你作为私生子的卑劣见地去教养他?”
叶斯廷的瞳孔瞬间缩紧了。
他的下颌线条紧绷,绿眼睛死死地盯着对方,嗓音沙哑道:
“如果需要我再次提醒您的话——殿下。成为您的替身这件事,从一开始就不是我的选择。”
“没错。”埃利诺直勾勾回视他,“但现在你已经有些求之不得了,不是吗?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用我的弟弟填补你那软弱的、可耻的、见不得光的情感需求。你以为你是谁?没有我的面具,你在尼禄面前,不过就是一个世人所不齿的私生子,诞生于卡厄西斯家族最憎恨的帝国叛徒——”
他紧盯叶斯廷苍白的脸。将那句话一字一句说完。
“——和一名妓|女的媾和中。”
他身后的白狼骑闻风而动,将想要扑上来的叶斯廷重重按在墙上。
叶斯廷在牢如铁爪的金属手掌中挣扎。
几近缺氧时,却突然讥讽地笑起来。
“我明白了。显然二殿下现在不再需要我,已经到了望而生厌的地步。”叶斯廷喘息道,“既然如此,您何不直接结束这场游戏,将我赶出太阳宫?”
埃利诺沉默。
半晌,他的唇角再次勾起微笑。
“……事到如今,你的想法还是这么天真。”
很快,叶斯廷就明白了埃利诺为什么说他天真。
因为他第一次看到了埃利诺发病的样子。
埃利诺没有回避他。他就在叶斯廷面前,在自己白狼骑的臂弯中,从一个精明冷酷的皇子,变成了一头全然听不懂人话的野兽。
从这一刻开始,叶斯廷明白,他将永远不可能离开太阳宫。
埃利诺和这座金碧辉煌的宫殿一起吞噬了他。
让他的过往消散,筋骨融化,彻底成为了埃利诺的一部分。
尼禄5岁,他们14岁时,卡拉古先帝开始称病减少进出议事厅的次数。
帝国特等勋爵鲁铂特获得他的信任,开始在一些政务上代替卡拉古先帝决裁。
每当亲和仁厚的帝国勋爵,前来看望卡厄西斯家的孩子们时,他总会觉察到有一双冰冷砭骨的狐狸眼,在年幼的皇子皇女们身后审视他。
他心知从皇后去世开始,埃利诺就已经对他起疑。
但好在,埃利诺不过是一个年仅14岁的第二王储。
而他是已经掌握王都大部分兵权、甚至获得了第一王储叶卡的信任的帝国大贵族。
“殿下,您的脑波图……”皇家医学院的医官欲言又止,委婉地问,“您最近是否有感觉心情焦躁、记忆力和注意力下降,甚至偶尔会听到一些……可能不属于现实的声音?”
“怎么了?”帝国二皇子优雅地坐在椅子上,朝他挑眉微笑,“是鲁铂特叔叔让您来的吗?”
“什么?当然不是!”皇家医学院由卡厄西斯家族一手建立,医官们多从跟皇室有血缘关系的宗亲中选拔,像狼骑一样从小独立培养,“这是皇室的例行检测,为了判断您是否可能拥有……存在某种疾病的可能性。”
“我懂了。”埃利诺低头沉吟,又抬起头来,“具体是什么样的疾病呢?您愿意到我的寝宫来,详细介绍给我听吗?”
医官不敢怠慢,忙收拾好东西跟上。
他越走越感觉不对劲。
因为二皇子并未带他乘坐穿梭艇,而是从只有狼骑知道的密道返回自己的寝宫。
途中,埃利诺还侧头温柔地问他:“我的检查结果,除了你还有别人知道吗?”
“没有了,殿下。我还没来得及上传和禀告陛下呢。”
“很好。”
埃利诺带他回到书架后的密室。
医官在密室里迎面撞上叶斯廷,而叶斯廷当时还未来得及把全息面具卸下来。
双方都在惊骇中后退,只有埃利诺面带微笑,从白狼骑的枪套中拔出枪。
——一句话都没有说,直接将医官射杀。
爆能枪的威力巨大,而密室又过于狭窄。
一时间,地板墙壁乃至天花板上,都溅满了猩红的血迹。
叶斯廷和他的白狼骑同时愣在原地。
他们满身都是溅射的鲜血,在尸体旁瞠目结舌。
而埃利诺完全不在意叶斯廷的反应。
他随手丢开爆能枪,抬腿跨过尸体。
沾满鲜血的手解开白狼骑的头盔,然后捧住了骑士的脸。
“这个人是鲁铂特的奸细。他发现了我的秘密,我才杀了他。”
埃利诺的银发和面孔上,都沾满刺眼的血水。
但那双绿莹莹的狐狸眼,依旧如宝石般浓绿深邃。
他就用这双美丽的眼睛望住自己的白狼,轻声细语地说。
“你会帮我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