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赋望着大笑不止的燕七,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这就是绝望的笑吗?我说你不敢碰我和顾北,你就是不敢碰。因为,我们的背后是八贤王,你没有那个实力。” 燕七哈哈大笑:“好吧,好吧,你牛B,我不敢碰你。而且,那个叫什么顾北的,以前也是你这般想法,牛掰的很。不过,后来嘛,呵呵,就没有后来了。” 田赋嘲讽够了燕七,起身要走:“巴塔先生,我的老朋友,咱们走吧,一起到八贤王府上做客,八贤王定然会很热情的招待你这位贵客的。” “好,我很开心,咱们现在就撤吧。” 巴塔向燕七拱手:“燕大人,真是不好意思,你刚来,我却要走了。燕大人,您不妨坐一会,我晚上大约就会回来了。” 田赋哈哈大笑:“巴塔先生还回来干什么呀?有八贤王罩着你,你还用住在这简陋至极的驿馆吗?听我的,收拾东西,今晚就住在八贤王府上,八贤王很热情的招待你的。” 巴塔连连点头:“如此甚好,甚好!” 巴塔看着燕七,一脸惭愧的笑:“燕大人,对不住了,谢谢你为我安置的驿站,但是八贤王如此盛情,我只好去八贤王府上暂住了。” 燕七站起身来:“这有什么对不住我的?咱们是好朋友,一次生意做不成,有什么打进的?买卖不成仁义在,对吧?” 巴塔道:“没错,燕大人,咱们已经是好朋友了,这一次生意做不成,还有下一次呢,咱们总归是能够合作的。” 田赋能够把巴塔拉回来,甚是开心。 反正八贤王下了命令。 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一定要阻止巴塔和燕七合作。 看来,这计划已经成功了。 田赋看向燕七,一脸嘲讽:“巴塔先生已经要和我前往八贤王府上了,你还赖在这里干什么?难道,还指望巴塔先生回心转意吗?” 巴塔向燕七作揖:“燕大人,要不,我送您出门?” 燕七道:“不用,不用,我喝完了这杯酒,再批阅一份棘手的案子,我就自己走了,用不着你们费心。巴塔先生,这是驿馆,你只管走,你走了,我负责善后,其余的事情,你一概不用过问。” 说话间! 燕七从袖子里拿出十几份批文,逐章翻看。 巴塔道:“燕大人办公如此积极,让人佩服。” 燕七道:“这是我刚刚处理过的重大案件,罪犯已经被我砍了头,又经过三法司的审问,我要核实,签字!” 巴塔好奇:“什么重大案件?竟然要三法司联合审问?” 燕七没有回答,只是把名字给巴塔勾了出来。 一边的田赋很是不屑:“装模作样,燕七,你少来装辛苦,谁会在意你核实什么案子?巴塔先生,咱们走吧,别理燕七,让他在这里孤独寂寞冷吧。” 巴塔恍若没有听见田赋的话,他盯着燕七勾勒出来罪犯的名字,猛地念出声来:“顾……北!” “巴塔先生,咱们走吧,与燕七罗嗦什么?” 田赋去拉扯巴塔的休息,突然回过神来:“顾北?什么顾北?巴塔先生,你刚才为何念出顾北的名字?” 巴塔颤巍巍的指着燕七勾勒出来的名字:“你看这里,被砍头的是……是顾北!” “啊?” 田赋惊得一下子跳起来。 他急忙向桌子上的那张纸掠过去,望了一眼,呆若木鸡。 “该……该不会是我眼花了吧?” 他害怕看不清楚,像是生了一副两千五百度的近视眼,趴在纸上,胆颤心惊的看。 “是顾北的名字,没错,这……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田赋结结巴巴,看向燕七。 燕七笑了:“什么怎么回事?顾北犯了死罪,被我斩了,三堂会审完毕,我正在核实,签字。” 田赋吓懵了:“我的意思是,这个顾北是……是八贤王的军师嘛?应该不是吧?可能……或者……大约……就是个同名不同姓的普通人吧。” 燕七眨眨眼:“不好意思,被我砍头的顾北,正是八贤王的军师,如假包换。” “啊啊啊!” 田赋一声尖叫,宛如惊天霹雳,脚底像是安了弹簧,刺溜一下弹开。 撞翻了桌子。 酒水撒了一地。 杯盘狼藉。 田赋溅了一身的菜汤,却恍然未觉。 “燕七,你竟然杀了顾北,你说谎,你在 说谎,你说,你是不是在吓唬我?” 燕七将一摞子批文砸在田赋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