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熙一把年纪,眸光满是疲惫之意,站在城门前,耐心的等待车贤重和车贤基的到来。 路途遥远,安东熙骑了一夜的战马,年纪一大把,身子吃不消,站立不稳,虚弱的靠在护卫身上。 放眼望去,怵目惊心。 一片片的尸体倒下去。 烟熏火燎萦绕之中,竟然还有一股肉香的味道。 安东熙赶了一夜路,饿的饥肠辘辘,乍然闻到肉香味,肚子不由咕咕叫了起来。 肚子这一叫,安东熙更加心疼,眼睛都红了。 双眸一片泪珠。 这股香味,可都是士兵尸体的肉香啊。 天哪! 竟然死了两万多名士兵。 安东熙心疼的滴血。 心里,颇有悔意。 其实,早在车贤基和车贤重开打之初,安东熙和老国主就已经得知了消息。 毕竟,老国主是有眼线的。 安东熙和老国主计议一翻,决定袖手旁观。 因为,车贤基和车贤重争夺国主之位已久。 长时间争执下去,反而影响大局。 莫不如借着这个机会,让他们打一打,分个胜负。 这样,便可选出国主的继承人。 这也应了那句话:长痛不如短痛。 这个计划,还是安东熙提出来的。 老国主对此非常赞赏,对于车贤重车贤基老哥俩大打出手,眼睛一闭,装作不知情。 反正,老国主身体病情严重,恐怕时日无多。 只是,事实与计划相差甚远。 计划中,车贤基攻打车贤重,应该好有一比:秋风扫落叶。 不出半天时间,应该拿下车贤重。 这种伤亡,在可控范围之内。 可哪里想到,这竟然是一场恶战。 打了三天三夜。 士兵死了两万人。 死了两万人已经够让人心痛的了,关键问题在于,车贤重和车贤基还没有分出胜负。 那这两万人,岂不是白死了? 麻痹的。 就是白死了。 安东熙越想越惭愧、越生气,更觉得疑惑。 他就不明白了。 车贤重的军队建制不全,训练不勤,战斗力不过就是豆腐渣级别的,怎么就和车贤基的军队战斗了三天三夜,拼了个两败俱伤? 甚至于,车贤基还有德川滕刚出手相助? 这不是怪事吗? 难道说,车贤重竟然是个扮猪吃虎的军事天才? 不可能! 车贤重要是军事天才,那老子就是羽化登仙的圣人。 想到这里,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了。 安东熙越想越焦躁。 急火攻心。 一个站立不住,缓缓倒下。 “大丞相!” 护卫急忙将安东熙扶起来。 安东熙使劲甩甩头,强打精神:“无妨,不过是累了。” “这位就是安东熙大丞相吧?久仰,久仰。” 安东熙一抬头,就发现面前站了一个人。 丰神俊朗,英姿勃发。 眼神犀利朗逸。 顾盼之间,别有一番撼天动地的气质。 安东熙脑筋一转:“你是燕七?” 燕七表情十分凝重:“我是大华特使燕七,奉大华皇帝之命,特出使高丽,体察风土,了解民情。” 安东熙一怔。 没想到,燕七竟然特意强调大华特使的身份。 这分明是摆出了中华上国的威严。 更加阐述了一个事实:老子是来考察的。 说得直白点:高丽是大华的附属国,我奉命来考察,你们都给我规矩点。 燕七这厮真是个厉害角色。 安东熙上下打量燕七,不接燕七的话茬。 这个话茬没法接。 就装作没听见。 安东熙打量燕七许久,偷偷对手下说:“马上去找燕七的资料,我怎么没听过这个人的详细介绍?” 手下急忙去了。 安东熙望着燕七,露出公式化的笑容:“燕大人小小年纪,竟然成了皇上特使?不简单啊!呵呵,冒昧的问一句,想必燕大人是皇亲国戚吧?你家中长辈是何人啊?在哪里任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