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哈哈大笑:“隋大人这么开心吗?恐怕,你是高估我了,在我这里,你未必能海阔凭鱼跃,更加不能天高任鸟飞?” 隋元则大吃一惊,跪着爬到燕七面前:“燕大人也要将我弃之如敝履吗?别,别这样啊。” 燕七摇摇头:“你莫慌,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现在缺的就是人才,你能为我效力,我自然开心。” “但是,我的地位可不行,远没有张勇武超然。我不过是工部尚书,张勇武已经是镇国大将军了,我不是也要听张将军的话吗?张将军的权势,可比我大的太多了呢。你啊,纵然在我这里,那也得夹着尾巴做人。一句话,连我都要看张勇武眼色,更何况你呢。” 隋元则跪地拱手:“燕大人此言差矣,要说在朝廷之中,谁能与张勇武抗衡,唯有杨克、安四海两人。” “但是,谁能凌驾于张勇武之上,将张勇武玩弄于股掌之间,唯有燕大人一人尔。” “哈哈哈。” 燕七摸摸鼻子,开心一笑:“我这么牛掰吗?” 隋元则一本正经:“必须这么牛掰。燕大人戏耍张勇武数次,朝廷上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除了燕大人,还有谁敢在张勇武头上动土?再无一人也。燕大人的威望和智慧,名至实归。” 燕七哈哈大笑,起身去扶起隋元则:“没想到,今天竟然遇到一位知己,快起来,快起来。” 又对林若山道:“大少爷,快去拿酒,遇到一位知己不容易,我要和隋大人把酒话人生。” 林若山也很开心:“我这就去,隋大人,你稍等。” 林若山把酒取来。 隋元则争着倒酒,先给林若山斟满了酒,连着敬酒三杯。 这下,可把林若山给美坏了。 二百八十斤重的身体,几乎就要飞起来。 隋元则又给燕七敬酒。 燕七特别开心:“隋大人,来,咱们干一杯。” 推杯换盏。 场面十分热烈。 过不一会,涛神整备军务,也走了进来。 “涛神。” 隋元则立刻向涛神作揖:“您可还记得我?” 涛神蹙眉:“你是隋……隋元则?” 隋元则大喜过望:“没想到,涛神竟然还记得我,真叫我感慨万千,想当初,殷方、霍荣一案,我还给张勇武递过折子,没想到,张勇武看也不看,就给我打了回去。哎,你看,十年前的折子,我还留着。” 隋元则将折子拿出来,递给涛神。 涛神打开一看。 上面字迹有些模糊,但的确是为殷方、霍荣鸣不平的。 涛神感慨不已:“隋大人,没想到你身在张勇武门下,却有一颗拳拳之心,让人敬佩啊。” 隋元则感慨道:“我委身于张勇武的淫威之下,委曲求全,但绝不能迷失了本性,更加不能同流合污。” “今日,得燕大人收留,我终于熬出头了,以后,再也不用受张勇武那混账的鸟气了。” 涛神大喜:“来,我敬隋大人一杯,为隋大人除除晦气。” 几人一同喝酒。 燕七拿过隋元则十年前写的那封书信,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嘴角浮现出玩味的笑容。 隋元则问:“大人笑什么?” 燕七夸赞道:“隋大人的字写的真好,纵然与唐不凡唐大家相比,也是不落分毫呢。” 隋元则恭谦有礼:“不敢当,不敢当!唐大家乃是一方宗师,我不过是末学后辈,焉能比肩?” 燕七道:“隋大人如此谦虚,有圣贤之风范呢。” 隋元则道:“要说圣贤,除了燕大人,谁也没有资格。燕大人,我敬您一杯酒。” 燕七大喜:“我是圣贤?呵呵呵,来吧,喝酒,喝酒。” 酒过三巡。 燕七问了隋元则许多,琴棋书画,工艺技巧,以及国事运途。 隋元则知无不尽,非常博学。 三教九流,不一不精。 端的十分厉害。 林若山都听得赞叹不已。 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厉害的人物。 这种人物,与张勇武的军师张无名相比,也毫不逊色啊。 燕七特别开心:“得隋大人相助,此行,必然成功。” 隋元则拱手:“全都仰仗燕大人照顾。” 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 燕七突然叹了一口气。 隋元则问道:“燕大人何故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