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冷笑:“解解元,巡抚大人都发话了,你还有何意见?到底是你的官大呢,还是巡抚大人更加有威严?说句不好听的,你这是在老虎嘴上拔毛啊。” 赵青脸色异常难看,对解解元相当不满。 事情明摆着,解思文之死,与解三甲有着理不清的关系,甚至可以直接断言,解思文是被解三甲弄死的。 关键问题在于,弄死解思文的死士,还是东瀛人。 解三甲身为大华才子,勾结东瀛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堂而皇之,杀害解思文。 这种性质,何其恶劣? 现在,解三甲又当众反对自己,真乃反了天了。 赵青压着怒火,直勾勾盯着解三甲,掩饰不住眼中的憎恶之态:“说,为何不可?” 解三甲硬着头皮说:“此事,还需要报备杨丞相,由杨丞相来定夺,那个……魏鸿大人,是不是如此?” 魏鸿机械的点头:“没错,正该如此,正该如此。” 啪! 赵青再也压制不住火气,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桌子上的茶杯乱颤,发出刺耳的颤声。 燕七见火候已到,立刻替赵青说话。 有些话,赵青没法说。 燕七‘善解人意’,连珠炮一般的说出来,指着解三甲和魏鸿,一通嘲讽:“你们一口一个杨丞相,一口一个上书房,眼里何曾有巡抚大人?巡抚大人乃是江苏巡抚,总揽全局,决定官员的任用与否,竟然还要看杨丞相的脸色?那要巡抚还有何用?” 魏鸿争辩:“这都是杨丞相的意思。” 燕七道:“既然是杨丞相的意思,为何杨丞相不亲自前来,反而派你一个走狗在这里狐假虎威,吆五喝六?” “你……” 魏鸿脸色通红:“你骂谁是走狗?” 燕七冷笑:“不是我骂你,而是好多人骂你,在座的各位,你们如何评价魏鸿其人?” 众人大叫:“走狗,走狗,走狗……” “啊啊啊。”魏鸿气的青筋暴漏。 燕七冷笑:“听到了吧,百姓说了,你是走狗,这能怨我吗?你本来就是一条狗嘛。” 众人轰然大笑。 赵青非常满意燕七的表演。 燕七,简直就是他的代言人,说的呱呱叫。 魏鸿再也不敢说话,这下,可被骂惨了。 燕七又盯上了解三甲:“你看一看,在场的商人那一张张愤怒无奈的脸,还不都是因为你胡作非为,嚣张跋扈,弄得鸡飞狗跳,人心惶惶?” “你为了升官发财,无所不用其极,何曾考虑过百姓和商人的利益和感受?说句诛心的话,在你的心里,只有官场倾轧,何曾想着报效朝廷?” 众人闻言,哗哗鼓掌。 “燕公子说出了我们的心声。” “就是,解三甲,你就是无事生非之人。” “滚出去,滚出苏州。” …… 解三甲脸色通红,胸口压着一块大石头,难受至极。 赵青见火候已到,一锤定音:“彭然德高望重,身体健康,又通晓业务,我现在正式建议,彭然继续就任苏州织造一职,为百姓谋福,为苏州的繁荣添砖加瓦。” “至于杨丞相那里,我自会上书解释。我再说一遍,事情就这么定了,决无更改。” 众人齐刷刷鼓掌。 彭然向赵青作揖:“我必不负巡抚大人的信任。” 又向众人作揖:“我必不负众人的殷殷之情。” 他对赵青和众人行礼之后,又看向燕七,也要作揖。 燕七摇摇头,满脸微笑,却又闪开。 彭然心里暖暖的。 燕公子为自己做了这么多,简直就是正义的化身,却又如此的低调,不以自己的恩公示人。 这样的人,真是德才兼备啊。 解三甲听着震耳欲聋的声音,颓然坐在地上,身子无力,像是一条软软的蛆。 燕七这厮落井下石:“来呀,快把解解元给拽下去,彭然大人要颁布书令了,闲杂人等,还不快下去?” 上来一帮人,将解三甲给强行‘搀扶’下去。 解三甲这个恨啊。 我成了闲杂人等? 这叫搀扶吗?这叫生拉硬拽好不的? 彭然重新坐上高台,拿出几份文件,大声宣布:“经济混乱之形式,必须立刻纠正,岂能一错再错,贻误了苏州经济?” “第一件事:林氏衣坊依法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