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眸光凶悍,针锋相对:“我咒你死,你怒发冲天,可是,就在刚刚,你口口声声咒彭大人去死,可曾想过彭大人的感受?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你……” 解思文支支吾吾:“彭然是真要死了。” 燕七哼道:“什么叫真要死了?你是神医吗?还是你晓阴阳,知未来?亦或者,你是个先知?” “我……” “你什么都不是,满嘴放屁,凭什么说彭大人命不久矣?” “我这……” “你不过有几个臭钱,仗着解三甲撑腰,竟然污蔑朝廷大人,你到底是何居心?你这到底是嘴,还是肛.门?” “燕七,你……你……你……” 解思文被燕七连珠炮似的怼了好一阵,一个屁也放不出来,憋得脸红脖子粗。大吼大叫:“来人,把燕七赶出去。” 燕七一阵冷笑:“呦,这就发号施令了?这可是会场,你我不过都是商人,地位相同,你凭什么对我发号施令?哦,你是代替解解元发号施令吗?呵呵,不错不错,解解元一人得道,鸡犬也跟着升天。” “我说,各位商人,你们以后到织造府办事,不用找解解元,找解思文就行,人家解思文就能管事。哈哈,有句话说得好,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嘛。” 众人哄然大笑。 解思文火冒三丈,脸红的似猴子屁股。 燕七口舌如刀,刀刀致命。 解思文真是受不了,再说下去,能被燕七活活气死,到时候,庆功会没开成,开成了追悼会,他就坏菜了。 众人窃窃私语。 “解思文果然是鸡犬升天了。” “是的,解三甲成了苏州织造,他好像也成了官,发号施令,好不威风。” “解家这哥俩都是官迷。” …… 下面躁动的越来越厉害。 解三甲害怕舆论对自己不利,挥了挥手,赶紧解释:“燕公子,刚才都是误会,解思文虽然是我表哥,但亲归亲,事归事,岂能混淆视听?我在此确认一下,解思文也必须按章办事,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特权……” 洋洋洒洒说了好一阵,才将混乱的场面震慑下去。 解三甲生怕燕七借题发挥,搅乱了确定地位的好事,板着脸道:“燕七,今天开会,没有你的事情,华兴会和林家作坊已经全部被封,不得在苏州经商。好了,你先出去吧。” 燕七呵呵一笑:“你这是要赶我走吗?” 解三甲得意万分:“我是苏州织造,我开商会,有权整理场地,维护治安。我有权利维护我的规则。燕七,你若不出去,那便是闹事,我只好派人把你给赶出去喽。” 解思文憋不住叫嚣:“燕七,我赶你走,你不知趣,赖着不走。现在,解解元赶你走,我看你还能耍赖吗?这叫名正言顺,懂不懂?名正言顺,哈哈。” 燕七呵呵一笑:“解解元赶我走,我是必须走的,不过,我是某位大人请来的贵客,赶我走,怕是不给某位大人面子吧?” 解三甲稍一琢磨,就猜到燕七口中的某位大人,一定是孔尘和周知行两人中的一个。 他一脸冷笑:“本官向来不畏权贵,天王老子来也不好使,在这苏州一亩三分地,我就是天,谁敢炸刺?” 燕七满脸戏谑的笑,盯着解解元看了好半天,才向后一摆手,朗声道:“巡抚大人,有请。” 解三甲一听,脑中惊如炸雷。 “巡抚大人……” 大门应声而开。 赵青带着差役们昂首阔步,走了进来。 众人急忙作揖。 解三甲懵了好久,终于回过味来,急忙从高台上跑下来,向赵青作揖:“巡抚大人也来了,哎,早知道您来,我定会迎接巡抚大人,这可……这可太失礼了,我……” 赵青摆摆手,淡然一笑,指了指燕七:“燕七是我请来的,解解元,你要把燕七拒之门外吗?” 嘘! 众人嘘声一片。 没想到,燕七口中的某位大人,竟然是赵青。 赵青是巡抚大人,谁敢惹啊? 解三甲自打嘴巴,难堪的一B。 他本以为燕七口中的某位大官是周知行,或者是孔尘,这两位自然不足为惧。 但是,他万万想不到是赵青。 他心里奇怪,赵青,怎么会为燕七站台呢? 解三甲脑筋活泛:“哎,误会啊,天大的误会啊,没想到燕公子竟然巡抚大人请来的。是我唐突了,是我孟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