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德道心里冷笑,脸上却是一副十分诧异的表情:“丁院长为何这么说呢?燕七建立学院,不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吗?为大华培养人才,那是积德行善的事情啊,为何丁院长如此反对?” 丁松理直气壮道:“要说为大华培养人才,在整个江南一代,妙语书斋也是其中翘楚,又何须燕七建立学院?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燕七建立学院,教习力量不行,学生参差不齐,日后传出去,还不是影响了金陵学子的名誉和美誉度?” “再者,妙语书斋的风水极好,门前那片土地,刚好是妙语书斋的龙脉所在。燕七在那里建造学院,岂不是破坏了妙语书斋的龙脉之地?日后,若是妙语书斋的学生屡试不中,必然是他燕七的责任。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贾德道听了,脸色严正,拍案而起:“荒唐,真是太荒唐了,丁院长,你说的很有道理,燕七这么做,的确太过分了。” 丁松心中大喜,摇着狗尾巴看向贾德道:“府尹大人也觉得我说的非常有道理?” “那是自然,丁院长,你为金陵学子呕心沥血,所言所行,本府尹自然是全力支持的。燕七所为,的确让人不耻。” 丁松闻言,心中大喜。 他对燕七特别憎恶。 前些日子,他被安晴的美貌和才华所吸引,竟然跑到了安晴家中纠缠。 但没想到,刚好遇上了燕七。 燕七引经据典,将他打得落花流水。 丁松狼狈出逃,心里恨死了燕七。 这一次,燕七竟然在妙语书斋门前建立学院。 如此打脸,岂能善罢甘休? 但是,无人为他撑腰,一时也奈何不得燕七。 今日,要是弄好了,说不定就可以抱住贾德道的大腿。 贾德道是金陵府尹,那腿多粗啊,比大象还粗! 丁松点头哈腰看着贾德道,心里笑开了花。 贾德道手下的探子极多。 前些日子,丁松向安晴殷勤,被燕七以诗词歌赋挫败的糗事,他心知肚明。 还有,丁松因为燕七建立学院,找了那么多的借口反对,什么龙脉啊,什么影响妙语书斋的档次啊,什么拉低金陵学子的格调啊,都是借口,统统都是借口。 本质上,丁松就是对燕七特别的嫉妒。 除了嫉妒,还有危机感。 以前,丁松顶着妙语书斋院长的名头,地位尊崇,学生见了他,管你什么显赫家世,都要礼让三分,毕恭毕敬。 但是,燕七若是开办学校,地位水涨船高,和他岂不是要平起平坐? 再者,听人言,燕七开办学院,貌似免费,不收一分钱,这对妙语书斋的压力可想而知。 那些学习好的才子若是因为免除学费,进了燕七的学院,那妙语书斋不就走下坡路了吗? 丁松对燕七除了嫉妒,还有浓浓的利益纠纷。 哼,我刚好挑拨一下,让丁松做我的替死鬼。 假如丁松代表妙语书斋,对上燕七,被打得大败亏输,那妙语书斋可就丢脸了。 妙语书斋丢脸,所有教习都会脸上无光,所有才子都会如丧考妣。 他们心中忿忿,必定想要找回场子。 而找回场子的唯一办法,就是请来解解元,打败燕七。 要知道,小的时候,解解元在就妙语书斋读书啊,妙语书斋的匾额‘妙语书斋’四个大字,都是解解元亲笔书写。 解解元虽然看起来曲高和寡,不理人间烟火,但是,听岳父大人说,解解元最要面子,最愿意争强好胜,凡事都要拿个第一。 对于一般人,解解元看不上眼,自然就摆出一副谦逊和蔼、风流儒雅的做派。 但是,对于能威胁到自己地位的人,那定然要往死里整。 嘿嘿,只要将解解元弄来金陵,解解元一见了燕七,必定会如临大敌,为了妙语书斋的地位,和燕七交手。 然后,自己再散步谣言,将安晴和燕七的关系弄得满城风雨,哈哈,那解解元和燕七的梁子就算结下了。 解解元的关系多硬啊。 夺妻之恨,谁能忍? 反正解解元不能忍,堂堂连中三元,自诩大华第一青年才俊,焉能被人带了绿帽子? 那不如死了算求! 到时候,不用自己出手,解解元都会想办法弄死燕七。 哈哈。 这一招移山倒海,移祸江东,堪称绝妙。 贾德道定好了计划,看着丁松,道:“丁院长,我认为,妙语书斋是金陵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