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轰然大笑。 看热闹的不嫌事大。 “陶家前程似锦,乃是金陵首富,从来都是看见陶东山装叉摆阔,气势逼人,啥时候见过陶东山学小狗汲水呀。” “就是,今天真是过年喽,比看戏还精彩。” “大姑娘坐轿——头一回呀。高高在上的陶二当家要跪在地上舔水喽。” …… 听着众人起哄,陶东山更觉得尴尬,脸红脖子粗,眼眸中冒火,气呼呼盯着燕七。 燕七不耐烦道:“你到底学不学小狗汲水呀,大丈夫怎么婆婆妈妈的?乔氏漕运你不想要了?” 要! 怎么不要? 陶东山一咬牙,一发狠,跪在地上,探出舌头,学小狗一般,一口一口舔水。 众人看的直了眼,这戏份太精彩了。 宋战老了,眼有点花,看不清楚,急忙凑过来,近距离看着陶东山跪在那里舔水,还不停的点头:“哎呀,陶二当家真是厉害,经商,你是商业奇才,舔水,你也是比小狗还厉害,佩服,真是佩服。” 佩服你奶奶个爪啊。 陶东山这个郁闷啊,被众人围观,做小狗舔水状,这可是一辈子的耻辱,不用说,今天的糗事,一定会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笑料。 燕七,看我得了乔氏漕运之后,怎么收拾你。 你欠我的,我都要加倍找回来。 安晴走到燕七身边,红唇浅笑,轻声耳语:“你这么不给陶东山面子,小心他记你的仇。” 燕七也贴着安晴耳边轻轻吹气:“对于商人来说,夺人钱财,如杀人父母。经过东郊会展一事,陶东山兵败如山倒,就已经对我恨之入骨了。他呀,恨不得扒了我的皮,我又何必给他留面子?” “而且,这一次也是他要整我,只不过他漏算了,我还有一位漂亮美丽知性的晴儿为我做后援。” 燕七的口气吹拂着安晴的耳朵,一股痒意涌进了安晴的心扉,酥痒入骨,睫毛轻颤,涌上一股难言的渴望,脸颊娇红,身子微微打颤。 她的耳朵十分敏.感,稍微刺.激一下,都会浮想联翩,更何况燕七还是她特别喜欢的郎君,闻着那股清爽的气息,站都站不稳,红着脸,媚眼迷离,身子不由自主的往燕七怀里靠过去。 “安小姐这么怎么了?” 林若仙貌若无意的、却又近乎小跑的赶过来,一把推走燕七,抢着扶住安晴,凤目白了燕七一眼,娇嗔道:“站在这里碍手碍脚的,没看安小姐有些不舒服吗?快闪到一边去。” 燕七很懂得林若仙的心思:这小妞儿,平时和我吵架,凶巴巴像条母狗,恨不得咬我一口,现在看着安晴粘在我身上,却又焦急生气。 女人的心思,还真是奇妙。 燕七一闪开,安晴立刻就变得意识清醒了。 想到刚才那副柔弱酥软的样子,娇脸不由得一阵绯红,那种相互依偎的感觉唯美温馨,令人神往。 林若仙‘关心’道:“安小姐是怎么了?刚才还好端端的,怎么和燕七说了几句话就晕了呢?很蹊跷呢。” 安晴淡淡一笑:“也没什么,估计早上吃醋有点多了,醋意上头,便有些头晕。” “吃醋?”林若仙忽闪美眸,有点发蒙。 “对呀,听说林小姐也爱吃醋呢。” “我爱吃醋?” 林若仙反应机敏,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安晴的促狭心思。 原来,安晴意在指我吃醋。 不愧是才女,奚落人都这么隐晦。 哼! 贾德道根本没有去关心陶东山如何学习小狗汲水,更不会在意陶东山的心里动态,因为丢的是陶东山的面子,与自己何干? 他的目光,定格在燕七、安晴等人身上。 看着安晴隐约靠在燕七怀中,媚眼迷离,表情娇羞的模样,就猜到了一些端倪。 “原来,安晴和燕七暧昧不清,怪不得安晴竟然会为燕七站台,真是有意思啊。” 贾德道对安家知根知底。 安四海生有一儿一女,安天和安晴。 安天心有抱负,踏入仕途。 安晴却醉心学术,博闻广知,有才女之名。 最奇妙的是,这姐弟两个独立性都很强,不依附于旁人,也互不干涉彼此的事情。 贾德道刚才还很奇怪,以安晴淡然独立的性子,肯定不会因为安天的关系帮助燕七。 现在看来,果然如此,安晴献身帮忙,为燕七助阵,分明是对燕七有些意思。 可是,安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