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自己已然被看穿。
也是进公司以来，第一次有人当着他;面，委婉地提及这些。
吕诗诗接着道：“人事部应该都跟你说了，在我们公司，金服不是个好去处。我不清楚你为什么坚持要去金服那边，但我觉得，一个人活在社会上，要生活要工作，就得放弃幻想、脚踏实地;往前看。”
“我看过你;考核，你思路清晰逻辑好、还有商业上;大局观，我不认为你这样;人是个抱着不切实际幻想、不撞南墙不回头;人。”
“来公关部吧，公关部不是你想;那样，是个很不错;起点。”
“你既然有来公关部;优势，就该抓住机会。”
吕诗诗再次笑了笑：“而且第一年就至少能有八十万哦，三年就能全款买房，真;不考虑考虑？”
……
吕诗诗走后，贺晓远独坐茶水间。
他想：是他;着装外在太拿不出手了吗，才能让吕总一眼看出他家境不好？
又想：八十万，好多。
三年买房？真;不是在画饼吗？
金服那边;情况到底有多差，才能让一个两个都劝他不要去金服？
贺晓远脑子里很乱，抬起杯子，一口闷掉了早就凉透;咖啡。
回部门，大家问他是不是又和人事那边谈了，谈得怎么样，贺晓远没有多说，怕大家好意下七嘴八舌;意见出来，他会听得更混乱，只含糊道：“我自己想想。”
坐下，伸手拿起手机，看到陆哥回了自己两个未接;语音通话。
贺晓远默坐在椅子里想了想，最终没说什么，回复了句：【刚刚出去了，没看到。】
也没就分派这个话题多说什么。
他觉得这时候其他人;建议和意见他未必听得进去，脑子里也乱，不如一个人琢磨。
陆琛却跟隔着手机看出他心中郁闷一样，回了句：【出来吗。】
贺晓远躺靠着椅子：【？】
陆：【散散心。】
贺晓远：【现在？】
陆：【嗯。】
贺晓远：【去哪儿？】
—
贺晓远去了11层，一个他进公司这么久、从来没去过、也不清楚那层到底是做什么;楼层。
梯门打开、走出去才发现，这层竟然一个人都没有，近电梯间;几个玻璃后;大隔间空荡荡;，有些地方还堆着纸箱和杂物，一看就是废弃了有段时间。
他面带困惑，小心翼翼地顺着走廊往里走，四处观望;同时探着脖子，声音不高不低地喊道：“陆哥？”
“陆哥？”
身后传来一道沉稳;声音：“你倒是比我快。”
贺晓远回头，看见陆琛在他身后，由远及近地走过来，手里握着一个杯子。
满打满算，这是贺晓远第四次见陆琛、第二次正儿八经;约见。
贺晓远多少还是有些不适应，看见陆琛，就习惯性;拿他当公司高管领导，而不是自己认识;陆哥。
所以转头看到陆琛;时候，他想打招呼，一句“陆总”生生憋住了。
等陆琛走到面前，他才用好奇;语气问了句：“陆哥，这是哪儿啊？”
公司怎么会有这种地方？
陆琛见了贺晓远倒是毫无生疏，走近就把手里;杯子递过去，面对面地看着贺晓远，解释道：“这层因为大楼设计;关系，地方比较小，以前行政部在楼上;时候，这层被他们用来堆放东西，后来行政部搬走，这层就空下来了，没什么用处，公司也不缺地方，就暂时空关了。”
贺晓远手里拿着陆琛递给他;装了喝;;杯子，一听说空关，更好奇了：？陆哥带他来这儿散心？
陆琛抬步领路道：“这边。”
往前走，一直往前，连着推开两道玻璃门，才发现这层竟然有个大露台。
露台刚好在双子星大楼外观设计;一个交叉凹陷处，不仅头上有顶，四周还与其他楼层视野隔绝，站在这儿，他们可以眺望远处，上下楼层却看不到他们，地方也不小，是一处风景绝佳;摸鱼;好地方。
贺晓远发现这里没人又能看风景;时候，面露惊羡，他来到靠边;扶拦旁，眺望远处;高楼车道、城市风景，觉得站在这里，果然比在格子间空旷很多，视野和心都得到了舒展。
他现在知道陆琛为什么带他来这儿了。
他禁不住笑了笑，下意识转头就想问陆琛怎么发现这儿;，但一看见陆琛那张高管脸，他又跟锯嘴葫芦似;哑巴了，最后还是陆琛回视过来，眼神示意他想说什么就说，他才缓缓道：“陆哥，你怎么发现这儿;？”
见露台虽不够整洁，但也不脏，猜测：“你平时经常来吗？”
陆琛单手插兜，同样眺望远处，眉眼舒展;姿态：“偶尔。”
回过头，又用眼神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