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优雅地从床榻起身,侧目朝角逐赌场的方向看了过去,银瞳流露出了一抹深思。 随即便见玄女宫奢华精致的窗户半敞开,一只血鹭从外飞了过来。 玄女缓慢抬起柔荑般的手,血鹭停在她的掌心,掉出了一根猩红如血的羽毛。 羽毛洒在长空,幻化成了一行闪光的血字: 西城新鬼使,八段武宗叶楚月斩断贺兰野一臂, 须臾,血字如雾色消散。 玄女默然不语,若有所思。 她思考了好一会儿,才展露开了嫣然的笑颜。 笑时,唇的两侧露出了两颗尖锐锋利的牙。 “主子啊……” “好久不见。” “九万年了,奴婢,每时每刻都在想你……” 玄女唇边的笑愈发浓郁,银瞳深处闪烁着血色的光弧。 倏地,只见下一刻,玄女宫窗门大开,铺天盖地密密麻麻的血鹭疯狂的从四面八方涌了起来。 血鹭俱都朝同一个方向汇聚而去,笼罩在玄女的身旁,化作一件绚丽刺目的曳地凤袍! 最后几支血鹭,形成王冠戴在了她的头部。 玄女长指一弹,指尖就出现了一只小血鹭。 她低声道:“去让南城的人动手。” 南城鬼使,并非是森内当年被封印的鬼灵,而是来自人族的武者。 叶楚月能够战胜贺兰野,原因有很多。 贺兰野既是鬼狮一族的后裔,只怕天生对着叶楚月有血脉上的臣服。 除此之外,叶楚月在鬼森对付鬼灵,比起对付起实力强大的人族,程度要轻松许多。 故而,若是南城出手的话,这场纷争,方才会有个漂亮的结尾。 玄女走至窗前,垂眸看了眼窗外的景致,幽幽叹息了一声。 她抬起戴着血戒和红玉镯的手,想要伸出窗外。 然—— 就在玄女触碰窗外的瞬间,骤然出现了一道宛若神罚般的雷霆电光打在她的手上。 雷霆电光,堪比锋利的宝剑,割裂开了她的手背。 “嗒。” “嗒。” 鲜血沿着她皮开肉绽的手背,逐渐地滴落在了地上,溅开之时犹如怒放的曼珠沙华! 玄女抬起头朝四周看去,只见她的这座宫殿四四方方的周围,出现了雷霆电光的屏障。 她已经……被囚在这座雷牢有九万年了! 这么多年,只能依靠血鹭和外界联系。 “快了。” 玄女垂下浓密的睫翼,低低地道:“主子,奴婢很快就会来见你了。” 要不了多久,她就能走出雷牢。 待她重见光明之日,必以昔日旧主之血祭她的皇图霸业! 玄女低头轻舔手背的鲜血,露出了极为满足享受的笑容。 被她舔舐过的手背,那触目惊心的伤口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 直到皮肉完全愈合,恢复如初,玄女方才再次朝窗外伸出了手。 霹雳的雷电再次击来。 这一次,她的整条手臂都已经炸裂开了。 她像是感知不到任何的疼痛,神情反而更加的享受满足。 …… 角逐赌场。 楚月将碎骨小斧别回了腰间,乳白色的小狐狸在斧身上呲牙咧嘴的又凶又萌。 “楚……楚爷……” 柳妖妖看着她,忽而感到几分羞愧,目光躲闪,扭扭捏捏的说了半天憋不住一个屁来。 “怎么,是改变主意反悔了,又想让我还钱吗?”楚月微笑着问。 柳妖妖看着她的笑,顿觉惊奇,她在这暗夜的鬼森大地,见过太多的孤魂野鬼和游猎的武者,从未见谁笑得这般好看。 “不用还,都是自己人,何必算的那么清楚。” 柳妖妖一鼓作气地说。 楚月好笑地看着他。 这会儿,秦铁牛已经把拓拔芷从西城区给带了过来,边走边说:“楚爷,钱拿来了。” 拓拔芷把装有大量鬼石的储物戒放在了楚月的手上,“将军,这里面有一千万,五百万我担心你不够用。” 柳妖妖见此一幕,彻底的傻眼了。 拓拔芷对他们这些人可是抠门得很,要点钱比要命还难,有时还会故意挑错克扣她的薪水,让她记仇了很久。 柳妖妖没有想到的是,抠门吝啬的拓拔鬼使,竟在叶楚月的面前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