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毫不避让地看着对方。 “公子就不再考虑考虑了! ” 老徐见林如止意外地坚持,不由又问了一句。 林如止双拳不觉间却是攥了起来,若说这几年他做的最过的一件事儿,大概就是这一件了。 他是林氏一族支脉的偏房,地位很低,自己父亲英年早逝,母亲好不容易将他拉扯大,但是能让他平安长大,就已经是极限了。 事情的起因是因为一次偶遇,当时还未及弱冠的林如止遇到一位和情郎私会的小姐,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他就躲在暗处没有吱声。 在大康,私会情郎这样的事儿,是礼法所不容的。 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也担心那位私自偷偷来见小姐的那位公子蓄意报复,就装作没看见,但是偏偏事情就是他想躲,却躲不掉。 那天夜里,那位女子的家里无意得知了这件事儿,带着家丁仆役一众人来堵人,立誓要将那个奸夫打死了事。 事发后,他见状不妙就想逃走,但是那个姑娘却一口咬定自己要见的人就是自己,而那个真正与那位姑娘见面的男人却装成了路人。 那种情况之下,他自然不会认了,尽管他竭力否认,但是那个员外可不管那些,盛怒之下就纵着豪奴差点没把自己打死,而一旁的那位公子却站在一旁看热闹,就像是一个局外人。 在后来他才知道,那位公子不是别人,正是姑苏一位富商家的嫡系公子,家财万贯,当时表明身份后,那名员外却登时变了一副嘴脸,就差没倒贴上去,要多狗腿就多么狗腿。 这件事儿可以说是他这人生中对他影响最大的一件事儿了,从那件事儿之后,林如止就开始对权势富贵有了一个新的看法,原来那就是有权有钱的样子。 并且他也将那两方人深深地记在了心里,女方家姓张,男方家姓王,之后他在床上整整躺了一年,这才缓过来,那段日子,对林如止来说可以说是刻骨铭心。 邻里邻居的闲言碎语少不了,说什么私通,浸猪笼什么难听的话,自己的母亲出门也被人说道,甚至有时候还会被人扔东西。 看着母亲失望的目光,他无言以对,因为解释的话他早就说完了,但是证据确凿,他的话太苍白了。 在那之后,林如止就学会了隐藏自己的真实情绪,并且在身体恢复之后刻苦攻读,不分白昼,他的母亲倍感欣慰,可当她去关心一下自己儿子的时候,迎接她的只是一句“谢谢~” 母子的关系非常的冷澹,最后在她郁郁而结临终前,都没有等到林如止的一句辛苦了,丧礼上林如止一声没哭,当时来吊唁的人也不多,零星的两三个。 最后林如止将自己母亲的一些首饰发卖了,弄了一口棺材,便将她入土为安了。 后来林如海去扬州做官,苏州的宅子需要有人帮忙照看,当时林如海做的是巡盐御史,在江南的人都知道,那是个得罪人的伙计,因为盐运之事,一直都只甄家在把持,所以大多数的族人不想与林如海扯上关系,选来选去,就选到了他的身上,因为那些能干的知道内幕的,不想趟这一趟浑水,太小的又不顶用,当年他十七岁,恰好到了可以管事儿的年纪。林如海见他稳重,又刻苦读书,就将宅子暂时交给他打理。 当然一开始的那几年,他在这边过的的确不好,林如海留下的那些老人倚老卖老,自己经常是忙的焦头烂额,但是那些人终究是年纪大了,怎么可能熬得过他呢! 并且一开始的那几年,林如海在扬州接连传来噩耗,先是儿子夭折,再来就是夫人亡故,大家伙都说这所宅子有问题,那些老东西害怕,就都卷铺盖卷走人了。 当时他也还怕,但是却不敢走,因为宅子的主事人就是他,随后的几年一直没有什么事情,扬州那边也一直都是风平浪静的,但是就在三年前,林如海引爆了江南的盐政一桉,并借此一步登天,最后入阁做了宰辅,当时别提他有多么惊喜,多么高兴了。 而这座苏州的祖宅,还有自己这个宅子的管家,在苏州城的地位和待遇也是一步登天。 他都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能成为知府大人的座上宾。 而这个时候,借着林如海的影响力,他轻松地通过了科举的院试、乡试,身上有了功名,并且通过在知府衙门认识的捕快们,他顺利地找到了当年的那两个仇人。 张员外和王天赐。 有句俗话不是这么说的吗? “破家的知县,灭门的府尹!” 有了林如海这么一尊大靠山,他只向当地的县令说了说自己当年的丑事,张家没隔半个月就因为勾结倭寇被下了大牢,那个名为张玉春的姑娘五花大绑的就给自己送了过来。 另一个王家则是余恩国动的手,王家万贯家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