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看向不远处堵在门口的华夏研究所所长，微微轻笑。
“还可以，能撑住，虽然做手术做了五个小时，一整晚没睡，不过，我以前就习惯了。”
她巧妙地掠过男人所说的‘蓝液’二字。
华夏研究所所长本来就在怀疑她蓝液实验已经成功了，如果这时候她再在听到‘蓝液’两个字后，情绪表现得太过，反而会被察觉。
还不如，就把他刚才提到的蓝液，当成顺口以及的，一下掠过，他反而不会再的继续追问。
现在顾念的身体其实很精神，蓝液实验成功后，彻底改变了她的体质，她就用了一天时间，就研究出模拟身体状态变差的药物。
就算她一夜没睡，精神上其实也不累，只不过是她刻意伪装自己累了。
这时所长走了上来，目光依旧在打量她，语气似是关心。
“这几天，有没有感觉不舒服的地方？”M..
“没有，谢谢关心。”顾念的神情疏离：“如果没事的话，我先回家睡觉了。”
所长微微眯起双眸：“不然，还是先去华夏研究所，做个详细检查再说吧，我们大家都很担心你。”
顾念冷笑一声：“担心？是想知道我到底实验成不成功吧。”
所长抿着唇，面具下的脸似是很不高兴。
“为什么这么认为，我们只是单纯担心你的身体而已。”
顾念直接说实话：“如果只是担心我的身体，为什么强调要去华夏研究所？
就算外面的医疗设备没有华夏研究所的好，我自己就是医生，我能感觉不到我的身体情况？还需要你在这里关心？”
所长看穿了顾念的想法，无奈道：“你太敏感了，我们肯定是以你的身体为先，我们真的没有要检查你身体蓝液实验是否成功的想法。
至于手术成功的事情，肯定也有你的功劳。
你在医术上一直很有天赋，就算再多懂一个脑科，我们当然也不会觉得因为你蓝液实验成功的缘故。”
所长不愧是所长，把顾念之前准备好的说辞，直接说了出来。
她本来，也想这么跟他说。
在所长说出的瞬间，顾念就知道，所长其实并不信，只不过是给他们彼此一个台阶下而已，至少面上过得去。
顾念没有因此退让，而是满脸防备道：“那就是说，我一直不去华夏研究所，你们也不会逼迫我做检查了？”
所长道：“我当然没意见，只不过高层那边，可能没那么容易过去。
不然这样，你今天意思一下，跟着我去做一下身体检查，这是最后一次，后面我找借口，让他们不再盯着你，这样如的？”
如果发生在顾念身上的蓝液实验失败了，她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同意。
此时，顾念也痛快答应了。
“好，不过说好了，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别来烦我。”
“当然。”所长微松了一口气，终于搞定这个难缠的家伙了。
就在这时，不远处响起熟悉的脚步声。
薄穆琛大步走来。
“念念。”
“穆琛。”
顾念走了两步，身体微软，稍稍往前倾倒，当然，只是一个弧度，薄穆琛就把她接住了。
“没事吧。”
顾念摇头，“我没关系。”
她似是不太好意思地看向旁边：“那个，所长还在这里呢，他刚审完我，我们俩别靠太近，气氛挺严肃的。”
所长一个大直男闻言一愣。
刚才他是刚审完顾念，可为什么被她说出来，总有种下眼药的感觉？
而且，她怎么一下看着就这么虚弱了。
当所长看到女人眼里的记仇和挑衅，瞬间明白了，敢情是看他不顺眼，在薄穆琛面前打自己的小报告。
有意思。
男人半眯起眼。
薄穆琛直接挡住他的视线，温声道：“不用管他，累的话，我带你回家。”
顾念轻轻摇头：“我没事，刚才，华夏研究所所长跟我说了，只要我老实跟他去做完这次检查，以后就不用去了，我现在还能撑着，就先跟他去吧。”
薄穆琛抬头，冷冷地看着所长，眼神几乎要杀人了。
“就她现在这种身体状况，你不先让她去休息，非要她去做你们的检查？”
所长正要说什么，顾念就先替他开口：“我就去吧，所长都说了，去这一次就行，以后不会再打扰我，我还撑得住。”
说着，女人掩嘴轻咳了两声，脸色好像都因为这声咳嗽苍白许多。
薄穆琛冷声道：“别忘了，我们的宗旨是为人服务，而不是为自己服务，顾念什么都没做错，甚至还救了人，你们就是这么对待她的？”
这下，所长都开始在心里自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