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向兄弟。 他就是陈珪的长子,陈登。” 向问天闻言上下打量了一番陈登,模样倒是很俊俏。 剑眉星目的,而且身子也板正,应该也是有点功夫在身。 但向问天很不解: “陈登为什么要说我来历不明?这不是存心想坏我好事吗,我可没得罪他啊。” 善解人意的陶谦,帮他提出了这个疑问: “元龙,你说这少年来历不明是何意?莫非你认识?” “回禀主公,登不识此人。” “那你凭什么血口喷人,说向兄弟来历不明?” 曹豹很是气愤。 “曹将军,我问你,你何时何地认识此人的?可知道他从哪来,要做什么?” “我前日与向兄弟在‘悦来栈’相识,他是河内朝歌向氏族人,来徐州投军。” “哦?可有什么凭据?再者,朝歌距徐州800里,他要投军为何舍近求远到徐州来?” “这个……” 曹豹眼神望向向问天,似是在询问。 向问天大笑道: “陈校尉,谁说朝歌向氏族人便一定住在朝歌了? 令尊是徐州陈氏家主,如今却在沛国居住,难道他便是假的徐州陈氏族人?” 陈登气结:“不要狡辩!你说你是朝歌向氏,可有凭证?” “向往受难流落在外,莫非要背着向氏族谱,逢人便自证身份?” “你……谁知道你是不是曹操派来的奸细,试图混入徐州作乱!” “可笑啊可笑,人都说陈元龙‘名重天下,乃真丈夫也’,今日一见方知传言不可信也。 天下仰慕陶使君者何止千万,去岁投奔徐州而来惨遭曹贼杀戮者便不下几万人。 难道竟都是曹贼派来的死士?悍不畏死以尸身阻塞河流? 我等慕名而来,欲在徐州安享太平,何错之有?” 这就是诛心了。 向问天把自己和几万无辜被杀的流民捆绑在一起,以受害者的身份诘问陈登。 连陈登自己都觉得这样很过分。 陶谦想起那些枉死的流民更是心中愧疚,连带对陈登也有些恼怒了: “元龙,记住,今后不要随口污人清白!” “是,谨遵主公教诲,陈登告退!” 临走前,陈登狠狠地剜了向问天一眼。 几天前,有家仆从沛县而来,汇报了陈家马市惨案。 陈登仔细询问后发现其中有很多问题: “我陈家骑士虽算不得精兵,却也不是谁都能揉捏的软柿子。 若真是黄巾贼,绝不可能将他们全歼而不损一兵一卒。 可据说现场没有哪怕一具黄巾尸首,黄巾贼可没有每战收敛同伴尸首的习惯。” 家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公子,小的句句属实,没有半点谎言!” “起来!本公子怀疑的不是你们。 若你等追随陈家几代的家仆都不能信,我陈家还能信谁?” “谢公子!谢公子!” 陈登一句话就让家仆对他感激涕零,跪在地上一连磕了好几个响头,被硬拉着才起来。 “你仔细回想一下,有没有漏过什么? 比如,那段时间有什么人经过? 后来黄巾贼有没有在沛县出现过,有多少人?是否攻城?” “禀公子,的确有数千黄巾贼出现过。 但黄巾贼没有攻城,只是远远地绕过县城往陈留方向去了。” “难道真是黄巾贼为劫掠我陈家的战马行凶?” 陈登开始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这时,家仆好像突然想起什么: “公子,‘飘香楼’的小二说过,当天有个身高八尺的俊朗少年向他打听买马,说是要去彭城投军。 对了,后来就是这个少年回到沛县城门擂鼓示警,说陈家马市被黄巾贼屠戮。” “可曾知道这少年什么来历,姓甚名谁?” 陈登恶狠狠地问道。 “回公子的话,这少年应是外乡人,连沛县都不熟悉,同样也没人知道他的底细。” “好了,你下去吧!” 陈登已经认定,这个来历不明的少年,与陈家马市惨案有脱不开的关系。 恰好他又听人说,曹豹给州牧大人引荐了一位刚到彭城的少年英才,也是身高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