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三爷早就憋的头顶冒烟了,他捋了一把白胡子,立刻加入“战斗”! “刘德贵,你是不是瞎了眼睛,旁人撺掇几句就给人家当狗了!我们邰家什么时候欺负过人,还不是你们做的太过了! “这个刘婆子说自己要死了,把我们家老二媳妇儿冬娘骗了回来。刘大和刘二把冬娘打了一顿,逼着她回婆家去偷银子,还要一百两! “冬娘不肯,他们就要敲锣打鼓去各个村子说冬娘睡光棍儿,要坏了她的名节,然后再把她送去窑子抵银子! “你听听这是人干的事儿吗?这他妈的就是畜生,畜生都不如!” 刘德贵等人听得目瞪口呆,有些不敢相信。 但这还没完,邰三爷随后又抛出一个大炸弹。 “冬娘被打的半死,实在想不开,不知道为什么老娘和哥哥怎么就把她往死里坑,所以她回去路上就投河自尽了!” 刘家村众人惊得齐齐抽了一口冷气,终于知道邰家人为什么暴怒来打砸了! 就是刘婆子等人也没想到,忍不住激动起来。 “不可能,冬娘胆子最小,肯定不敢死!”刘婆子对闺女还存了那么一丝丝的愧疚,神色有些仓皇。 但刘大和刘二却希望落空,恨的厉害,纷纷骂道。 “没用的东西,一点儿小事居然就死了!” “她怎么敢死了!” 邰老爷子趁机问道,“这么说,你们是承认逼迫冬娘回家偷银子了?” 刘大和刘二都是眼珠子提溜乱转,刘二心虚的应道,“我们就是说说,开玩笑呢,哪里知道她当真了? “我们是她亲哥哥,还能害她啊。就是想她帮忙说情,借点儿银子。谁知道她这么心窄啊!” 邰老爷子恨极,邰脚狠狠踹过去,刘大和刘二立刻就成了滚地葫芦,疼的再次惨叫起来。 刘婆子在死去的出嫁闺女和活着的儿子之间,立刻做出了选择。 她扑上前护着两个儿子,高声哭求道,“呜呜,不要打了,亲家。真是开玩笑,没想到冬娘想多了。如今你就打死她两个哥哥,冬娘也活不过来了!” 邰老爷子冷笑,“让你们失望了,正巧我和继宗出来走动,把跳河的冬娘救了回去!但冬娘本来在娘家时候就被压榨,落了一身病根儿,如今又浸了冰河水,以后不能再生孩子了! “你们没逼死冬娘,但是断了我们老二的子嗣缘分!今日,不是你们刘家死,就是我们邰家亡!血溅三尺,也要讲出个道理!” 邰家众人立刻抄起手里的家伙事,恶狠狠冲向刘家众人,又是一顿胖揍! 这一次,刘家几个小子丫头也没幸免。 一时间,鬼哭狼嚎在暗夜里传出多远。 刘家村众人心里五味陈杂,恨刘婆子一家狠毒,但平日相熟,就这么看着他们被人活活打死,好像也不忍心。 刘婆子一脸的血,死命爬到刘德贵的脚边,死死抓了他的裤脚,“呜呜,村长救命,救命!” 刘德贵狠狠闭了眼,再睁开时候已经高声喊道,“住手!” 邰家人可不听他的,照样棍棒齐下,痛打落水狗一般。 刘德贵脸色铁青,还要再说话的时候,邰老爷子才摆了手,叫回了族人。 刘德贵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邰六叔,虽然他们一家做事不地道,苛待了冬娘,但冬娘也没死……” “放屁!”邰三爷立刻炸了,跳脚儿骂道,“谁家逼迫出嫁闺女回婆家偷银子叫苛待啊!这是挑唆偷东西,报去府衙也要吃板子判苦役的! “你们刘家活不起了,一次次撺掇出嫁闺女往回拿好处!你们养的不是闺女,是摇钱树啊! “还有,什么叫冬娘不是没死吗?一个妇人掉进水里,以后不能生养了,就算小事?那你把你闺女扔去河里泡半个时辰,我们就当没事! 你敢不敢?站着说话不腰疼,放屁也不怕闪了舌头!” 刘德贵憋的脸色涨红,看看邰三爷,再看看邰六爷,心里羡慕又恼怒。 这是什么? 上阵老兄弟兵吗? 欺负他没有帮手? 即便这边,邰三爷尚且不罢休,给村人使了个眼色。 村人们就高声喊了起来,“刘家闺女娶不得,偷了婆家贴娘家!” “刘家村不当人,闺女都是摇钱树!” “娶妻不娶刘家女,家破人亡悔断肠!” 这些都是路上,大伙儿商量出来的。 这会儿喊出来,刘家村人听得当时就急了! 他们村子可不像邰家村男丁兴旺,许是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