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他可以“垂拱而治”,但是当做傻子,更不能被认为是软弱可欺的。 作为一个毫无疑问拥有着王朝实权的皇帝,青羽雷铎一直都没有对臣子之间进行的争权夺利做过任何的阻止,但前提就是绝对不可以让皇权的至尊之威收到藐视和威胁。 在皇帝的可控范围内或者准许的范围之外我都可以不管你,但是我作为皇帝将会始终保留对于任何事情的最后和最高的决定权力,并且在你们对于君臣之分认识不清的情况下做出敲打和提醒,这就是帝王的驭下之术。 作为朝堂主要权利集团首领的女儿,段皇后从进宫开始就承担着政治使命,拥有着自己的政治意义,因此她在宫中的处境和行为就肯定不只是简单的宫斗争风吃醋和爱情保卫争夺战,而是骨感的政治衍生。 段皇后在这次的皇帝敲打中肯定是最无辜的那一个,但她本人是无可奈何的。 路都是自己选的,谁让她不仅答应入宫,更对皇帝用了真感情呢? 在朱门金瓦之下,感情对她这样的人来说那就是最危险的毒药,越是真挚的情感对自己的毒害就将越深。 这一夜里皇帝的抒情荡漾和皇后的伤心苦闷并不能对宫墙外面得世道造成多大的影响,至少现在来看是这样。 却说丁大都督离开皇宫,身边的手下一下就跟了上来,然后徐一帆过来给丁圳披上了一袭银白色、黄襄纹的披风,夜下已经凉了。 丁圳抬手收了收披风,对边上人吩咐道:“现在立马挑出好手,人要多一些,撒到皇宫和皇商叶家之间,暗中护卫大公主。” 边上千户应了,徐一帆搀着丁圳上车,随后自己也上马,下令上路。 车上坐就,丁圳继续对着外面道:“京畿镇抚司马龙平呢?” 一个衣着浅黄锦衣之人策马过去,脸色不知是不是因为夜色的缘故显得很阴暗。 “大都督,卑职马龙平在。” “现在叶家的婚姻之事如何了?有哪些家和他们接触过?”丁圳问道。 马龙平低着头,恭顺地回道:“回大都督,现在和叶家表示自己有联姻意愿的已经有不下四十家了,值得注意的像肃毅伯府、安远候府、威远伯府、刑部尚书王淞府、京兆府、此外还有多部官员。” 丁圳在车里闭目放松,听了马龙平的话之后说道:“叶家那边什么态度?有没有对哪一家比较中意的?叶晴雪自己是什么想法?叶青云什么态度?” “回大都督,叶家联姻的事情也没多久,现在为止叶家都还没有和任何一家有过主动的表态,叶晴雪自从回到叶家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只听说她不愿意联姻嫁人;叶青云最近…闭门不出,说实在搞一个大学问,没工夫管外面的事情。” 丁圳听了嗤笑一声的,道:“叶青云那个老算盘,还知道搞大学问呢?他在避什么?” “要不要…再派人去查?或者往叶家府上…” 马龙平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丁圳给打断了,他说道:“不可,叶家是皇上内库,不要乱伸手,为了这么点事没有必要。” “是。” 丁圳转头又问:“东宫呢?什么反应都没有吗?” 当朝太子殿下青羽南风,其对叶晴雪也有爱慕之意,这一点是丁圳当初领着皇命亲自查明证实了的。 丁圳同时还查证了,太子殿下已经向叶晴雪几次三番地、或直接或间接地表达了自己的爱意,但是都无一例外地遭到了叶晴雪的拒绝,有那么一两次丁圳就在暗中看着,看着叶晴雪如何委婉而坚决的将堂堂的国家储君拒绝了。 失败再三的太子殿下并没有以身份去逼迫,也没有找到自己的父皇“主持公道”,他默默地接受了自己的失败,并且表示自己不会放弃,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落寞的太子殿下道现在还是没有放弃,但是却突然在这个叶家有意向于外联姻、而各家纷纭而至、争相竞标的时候保持了沉默,甚至毫无波澜。 马龙平回道:“太子殿下他…一直都没有任何举动,很平静,每日不是读书就是学艺、策论,全然没有其他事情,都不像个生人了。” “放肆!”丁圳斥道,“太子殿下是君主,你给我把嘴管好,不要乱喷不该出来的东西。” 丁圳的话里带着怒气,让马龙平心慌,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是,大都督。” “你去,谨慎小心的查探叶家的消息,人家家里就不要去打扰了,你就给我盯好叶家和其他家的接触情况,不要走了眼就行。” 马龙平低首领命,调转马头去安排部署去了。 “黄策,黄策。” 里边丁圳又招呼,这次策马过来了一个银白锦衣的微胖男子,他是丁圳准备调往宁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