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心里暗中吐槽道:这把年纪了,还像个小年轻似的,一提着你偶像就激动成这个样子,至于吗? “米伯父,是你先和我开玩笑的,我当然知道我不如邓大人,那您是怎么觉得我能做到把这事传扬全省、引起沸扬的?你这不是在开玩笑吗。” 米振东正了神色,肯定的说道:“别人能不能我不知道,但是你一定可以,你李广的能耐我清楚,我不会随便乱赌,刘旻这件事你就可以看出来,我其实并不有什么胆魄。” “自信点,我说你行,你就一定行!” 李广音色恹恹地回答道:“我不行,腌臜的沟渠怎么能成事呢?” 米振东当时驳道:“这是两码事,抛开子明兄不论,你李广的能耐还要在我之上,我米某这么些年,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你能杀刘旻、而我做不到,这就已经,可判高低了。” “小聪明罢了,您太夸张了。” “小聪明?你的法子,若没有缜密的心思、细致的部署还有强大的胆魄,根本就实现不了!还有那黑火药,寻常人怎么能做出这样的奇物?” 李广被堵上了嘴,只好叹息一声,起身施礼道:“得了,我认还不行吗,我这就想法子去,期限是多少?” “三日之内。” 于是,李广为了赵高那么一档子小事,把自己给搭进去这么大一场仗——这场遍布整个东海、延伸到京城的大仗。 现在,不仅叶家的事,又摊上了这么一差事,李广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无可奈何之下,他到了叶家找叶盛,向朝赵方发发脾气。 “啊?你要亲自审讯赵方?这个…” “盛爷,我这心里边堵得慌,为了赵方这个破事,我可是让米御史逮着了,只能那这姓赵的混账发泄发泄了!” 叶盛许久低头不语,然后告诉李广道:“为求效率,我找的人很专业,所以,你还是不去看的为好,免得…你是不是还没吃饭呢?再说了,不吃还得谁啊。” 如此语重心长的谆谆教诲,李广听着有些森然。 “叶家…真的是正经的行商之家吗?” 叶盛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道:“想什么呢?只是和我一样被叶家招揽来,讨口饭吃而已,怎么,有这个技能不能做生意人吗?” 李广暗里吐槽道:“我特么说的是这个问题吗?再说了正经生意人哪有这种技能啊?” “行了行了,我先回名胜去了,有结果告诉我。” 李广摆摆手,就要离去。 叶盛从后边叫住,说道:“李广,这个赵方,有些出乎意料。” 李广回头,看着叶盛俨然不同平时的正经,眉头锁起。 叶盛带着李广穿过了一处地下走廊,走过了好几处转折。 “我去,就这样还说自己是正经生意人,真绝了,这里还只是偏远的天河县啊!” 见到赵方之前,李广想象了很多种场景,但是在见到赵方的那一刻,他发现,真的如叶盛所说,出乎自己的意料。 赵方身上有好几处红洞,隔着衣服和血污李广看不清伤势,但是任任何人看了都会觉得,赵方可能有生命安危之忧。 嘴角滴着血的赵方看到李广来了,惨然一笑,口齿不清地说道:“咳咳咳…拟…拟公只乃呢?他们…还顶腻害的…呵呵。” “什么情况?”李广侧着脸问叶盛道:“他都变成这个样子了,还什么都不说?” “和你想的相反,他说的太多了……”叶盛语气复杂地回答道。 “什么意思?” “这个家伙,似乎知道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但是,抵死不说,然后拿一大堆胡话来戏耍我们,那德行,都能让我想到你。” 李广表示:老子就在这,你这多少也太不礼貌了吧。 “你们怎么知道他知道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他既然不愿意说,你找来的‘正经人’还能读心不成?” “那倒不至于,蔡什,你说说。”叶盛对着一旁极度不引人注意的黑衣年轻男子说道。 李广看他,身材很瘦,在人前静谧得像空气一样,几乎完全与这里的黑暗处要融为一体了。 他的眼睛并不像他的人一样阴暗,反而有一种纯澈澄明,在这昏暗的空间里那么的突兀。 而李广如果再仔细看、或者在正常亮度下看的话,就会发现其实这双眼睛与其说是纯明,不如说是“无”。 无色,虚无的一双眼睛。 蔡什上前一步,保持着头向下斜垂的姿势,声音平平无奇。 “这个家伙刚开始进来很没种,哭着闹着要我们放了他,说什么要钱要房要地都随我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