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赶紧在人群当中来回搜索,寻找自己此行的目标。
但是几个人看来看去,就是独独不见李广的踪迹,连洪锡都见不到。
“我没找着啊,你们见着没?”
“我也没有,是不是还没出来呢?”
“按着李广的人、后溪村出事了他不可能不回去啊,这不是他的作风,而且那里可是他的老窝啊,在咱们都把刀子捅到他的制糖厂上面了。”
“是啊,不论是论人情还是论利益,他都该回去啊,难道他已经知道了咱们盯上他要在半道下手的事情?”
“不是没可能,毕竟上次咱们在一样的地方埋伏时也是李广的事,他应该知道这一茬,有所防备很正常,他现在的身价不一般了嘛,惜命很正常,难免就要多想想。”
“那他会不会就躲在衙门里不去了?”
“现在看来应该是没错。”
“哎,这叫什么事啊,他这一躲进去,咱们不是白忙活了。”
“没法子,回去报信去吧,就说李广没上钩,别让兄弟们白等了。”
“那我在这等着,盯着衙门口,看着李广。”
“行,那就交给你,咱们走。”
刚准备闪身走人,另外几个却忽然被拉住,拉住他们的同伙对着衙门口那个穿着绿色官袍的人说道:“你们看,那是不是新上任的县令啊?”
“还真是,他这是怎么?难道要亲自去管事?这可真是奇了嘿。”
“刚升上来当县令就遇到这档子事,也没办法,重视也正常,况且现在衙门里边也就他一个大老爷,老二老三全是空的。”
几人嘀咕了几句,仍是离去了。
剩下来盯梢的那人此时心中大信李广这是因为害怕危险躲进了县衙,恐怕是不会再出来了,于是看着县衙门口那列队完毕准备出发的众人也比较随意而至于是比较敷衍的了。
如果他认真一些去看的话,就很有可能发现:徐虎徐大老爷的表情在登上轿子的那一时候是很不对劲的。
因为徐大老爷轿子中此时还有一个李广已经在里边等着喝徐大老爷同乘了。
如果他和同伙几个再仔细一些的话,就会发现这轿子尺寸不小,并非县老爷平时急行出动时会乘坐的那一顶。
不过也没法,谁能想到李广会躲进县老爷的轿子里边去呢?两顶轿子除了尺寸大小以外几乎是一模一样的,这波锅硬要扣的话,那也只能扣到“规范”的上边了。
如果县老爷的轿子不按着统一的“规范”打造、装饰的话,他们应该就会很明显地认出来了。
但是现在,李广已经成功和徐大老爷左导一顶轿子里边上路了。
留下盯梢之人看着管家队伍出发了李广都没有出来,终于最终肯定李广在衙门里,于是懒洋洋地目送走了队伍,将精力留在门口了。
“李广要是出来让我盯着就好咯,那可就立了一功了。”
李广出来了,也曾经就在他的眼前,但是立功这事呢,就不用想了。
原因嘛、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独独他不会知道。
李广就这么跟着徐虎赶往后溪村,一路上也畅通无阻,没有发生任何意外。
埋伏的山匪在接到同伙报信说李广不会来的消息之后就撤离了,只留下了两个倒霉蛋在这里看着,如果最后还是发现李广进村了的话,他们还可以返回来、在李广回城的时候出手。
两个倒霉蛋没见着有李广的踪迹,于是也撤了,别人都在山上休闲,就他们两个倒霉被点到留下来,这会儿回山那腿脚快的不得了。
“娘的,等等我等等我。”
“还等你?本来今天有野味给大家开荤的,没成想被点名留下来当苦差事,现在奔回去还说不定能捞着点残渣呢。”
官轿里边,徐虎坐得很是局促,他没有想到自己人生当中第一次做这顶县太爷的官轿居然会是和一个男人一道同乘。
两个男人坐在这么一个比较狭窄的地方,总会有些不自在。
徐虎和李广也没有那么深厚的情谊,又别扭又尴尬。
可是李广似乎全然不在意,不仅得寸进尺地在轿子里边调整着自己舒适的姿势,而且还老是和徐虎乐呵呵地,好像这是出门踏青一样。
徐虎被挤兑地难受,但是又苦不堪言,只好起到后溪村快些到。
此时簇着官轿往后溪村走的是县兵和差役,而捕快们早已经先行一步骑着“李大老爷”特批的快马奔向后溪村了。
官轿在李广的要求之下走的也很快,八个轿夫来回轮转,快步前行。
心里边还暗暗吐槽:怎么会有人要求抬轿子的要小步快跑的,这特么真的是人吗?
话说村里,围在制糖厂外围的外村人越来越多了,但是奇怪的是并非都是青壮,许多中老甚至妇人、老妪都围在这里,七嘴八舌地,既有声讨、谴责,也有谩骂、诅咒。
制糖厂的大部分工人都来了,和这些人对峙,并且拉着人伍横在村道上,免得他们往村子里边去闹。
吴蒿和孙犁还有刘家两兄弟合计过之后,觉得这次邻村来闹虽然其中却有蹊跷,但是有很多是真正出事、并非来无理取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