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 她被说得不好意思:“那你呢,你不需要温暖吗?我也可以给你。” 她的意见是,不用事事为她服务。 毕竟她从来都不是一个生活在圆心的人,这样子,让她觉得受宠若惊。 “温暖,”钟逾白擦了擦手指,轻轻念这个词,“如果我和你一样大,我们在一起,叫互相取暖。现在的我,只想给你供暖。” “……”纪珍棠又懵懵地怔住,说:“你这样搞得我很不好意思呀,好像占用你许多的精力。” “如果我说没有,你会不会信?”钟逾白说着,看向她轻轻一笑,“不如试着这样?下回再想道谢,把谢谢你二个字改成:我值得。想说对不起,换成:我没错。” 她为他这纵容得没边的态度哈哈一笑:“天哪,你要是有女儿,一定被你养成嚣张跋扈、刁蛮任性的小公主。” 他说:“任性是小孩的权利。” “那我会变得拽得不得了了,蔑视全世界。” “蔑视吧。”钟逾白不以为意,“反正这世界很烂,不值得尊敬。” 她顿时感到自己坍缩的小宇宙,因为他的话而重新聚满能量。 纪珍棠问:“对了,你今天去我学院,是不是想打听我的事?” 钟逾白眸色一滞,是一种被说穿的怔愣。 她也惊讶于 居然也能猜中他的心思, 问:“为什么?” 他坦白说:“本来想了解一下留学的项目。只不过怕太明目张胆, 又给你的老师留下坏印象。” 他还是为她考虑,不想要她陷入流言,即便他们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没有那么恶劣,钟逾白是一个遵从本心的人,但他得为她一再飘摇的心神找一点安稳。 这事不做就不做了。 “啊,原来是怕我偷偷跑了不知会你一声啊,”纪珍棠腹诽,原来她上次随口说的留学,变成他心底的症结,她便顺势笑问:“我要是真的留学,你会不会等我?” 钟逾白想了一想,稍显郑重地反问:“你希望我等你吗?” 事后纪珍棠回忆,才发现这两句波澜不惊的疑问,大概是他们之间对彼此的未来最深的试探了。 她想要他的回答,他也想探一个底,她心里的底。 纪珍棠当下倒是没想太多,半开玩笑说一句:“不希望的话,你找红线把我牵住?” 沉默好一会儿,他笑了,淡淡的:“不牵了,强扭的瓜甜不了。” 她这会倒是宁愿他说把她牵紧些。 莫名令人觉得伤感的一句回答。 她也笑:“我早听说,钟家没有好男人,不是浪子,就是老狐狸,还有一些罪人,反正肯定没有情种。” 钟逾白不答话,莞尔一笑,仿佛默认。但纪珍棠觉得他心里一定不是这么想的,他只是不愿意辩驳了。 “还有个事,你有没有祝医生的联系方式?”纪珍棠说起她的大事相关,“我想问问她能不能帮我当模特。” 她是今天突然想起这么一号人,瑞西医院心血管科室的医生,纪珍棠跟她见过几面,有一回在钟逾白奶奶的寿宴上。 那张脸长着让人过目不忘的清冷气质,很符合她的古典美的设计。她灵光一现,想借来用一用。 钟逾白翻了半天没找到,只有陈恪的。 他正要问一问,纪珍棠不想总让他挂心,说自己来就行。 “姻缘真是奇怪,盲婚的没有爱,有爱的婚不了。”她给陈恪发去了好友申请,又放下手机,莫名感叹起来。 钟逾白说:“不过是个例。” 纪珍棠动了动嘴巴,想说的是:但是你们这个圈子就给我这样的感觉啊,有那么多的身不由己,言不由衷,娶的都不是爱的人,钟珩有发言权,他倒出来的苦水可多呢。 话在嘴里绕一圈,想到钟珩这两个字,便又放下了。 随后被他问:“要不要搬过来住?” 他就那么突然的,在她思绪纷飞的时候,提出了邀请。 纪珍棠回过神,卡了一下:“啊?” 这话到床上,钟逾白又问一遍,她忸怩一番,被他逗着雪球,钟逾白轻笑:“不肯睡我身边,相爱还剩多少乐趣?” 她赶紧找借口:“我磨牙,会吵到你的。” “又自己乱理解了,是不是?”钟逾白捏紧她脸颊,问 :“为什么不乐意,说说看。” 纪珍棠弱弱说,“我要是真的跟你住在一起,好像总觉得,就变成你的人了。” 他笑一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