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确定了没人受伤,回到家,花山院涟都没把人放下,而是直接抱进了大宅。 安室透哭得太久,身体一抽一抽的,还在打嗝,眼睛鼻尖都红彤彤的,看起来格外可怜。 “这是怎么了?”刚准备出门的浅井成实赶紧跑过来。 “没事,就是吓到了。”花山院涟无奈地叹了口气,“高高兴兴去滑雪,突然冒出来两个匪徒劫持了巴士。” “……啊?”浅井成实愣住。 该说什么?这也太……倒霉?这么小概率的事件都能碰到。 “我哄哄就好。”花山院涟说道,“浅井医生急着上班?” “啊对,我今天下午班,晚饭不回来了。”浅井成实走了几步,又不放心地回头说道,“给他多喝点温水,敷一下眼睛,要不该肿起来了。” “知道啦。”花山院涟笑着说道。 幸好这边宅院里配备了基本维持运转的佣人,只要一句话吩咐下去,自然有人准备好吃的喝的,洗脸的温水毛巾。 花山院涟把人带回自己的房间,先给小孩洗了脸和手,换掉脏兮兮的衣服,自己也稍微收拾了一下。 安室透捧着杯子,小口喝着带着一丝淡甜的蜂蜜水,偶尔打个嗝,就是不说话。 门外,三只式神扒在门框上看热闹。 “你说Zero准备闹多久?”松田阵平问道。 “多久都没用。”萩原研二一脸的怜悯,“就涟那个性子,直起来的时候真的是一根筋。小降谷要是不说清楚,他永远以为是被劫匪吓的。” 松田阵平斜睨了他一眼,眼神里明显是幸灾乐祸。 诸伏景光忧心忡忡:“但是哭这么久是不是对小孩子的身体不好啊。” “应该不会哭了吧?”松田阵平想了想道,“本来他在现场也是装小孩子,用来骗组织成员的。” “不止是组织成员。”诸伏景光扶额。 “还有谁?”松田阵平一愣。 “你不认识……”诸伏景光叹了口气,“车上有赤井秀一,fbi的王牌搜查官。曾经和我、Zero一起在组织里卧底,不过看他的样子,应该也是暴露了。” “赤井秀一……啊,就是你说的那个在天台想放你走的莱伊?”萩原研二问道。 “嗯。”诸伏景光苦着脸道,“不过Zero看起来好像还在误会。” “问题不大?”松田阵平唯恐天下不乱,“反正是fbi,Zero的话,就算知道是误会也会说:fbi统统从我的日本滚出去——之类的。” “噗……”萩原研二和诸伏景光死命憋着笑,不让里面的花山院涟听到。 花山院涟正和妃英理通完电话,继续打电话给毛利小五郎下委托。 有这样的父亲,表妹也实在不容易。这个委托对毛利小五郎来说也不难,作为一个前刑警,人脉还在,查起来专业对口。就当是变相补贴家用了! 给几个劫匪下完加刑通知,他才转过身来继续哄孩子:“透酱,你看我保证那几个坏蛋在你成年之前绝对出不来,别哭了。” 安室透手指用力,要不是没开护腕,差点把杯子捏碎。 ——你是对你自己做的事完全没自觉吗! “透?” 花山院涟歪了歪头,更疑惑了。 怎么感觉好像更生气了?可是他也没有滥用特权,这不是让法律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吗?受害者还不许请律师讨公道了? 安室透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压根儿L没往自己身上想,不禁咬牙切齿。 “怎么了?”花山院涟跪坐在他面前。 “你就这么开车去卡巴士,万一出事了怎么办啊!”安室透一声低吼。 “啊……这个啊。”花山院涟挠头,“我车技很好的,这不是没事吗?” “很好?有多好?”安室透冷笑,“你才19岁,拿到驾驶证上路才多久!” “上次就告诉警部了,驾驶证虽然是才拿的,但是……我14岁的时候就能把车开出特技了,这点事很简单的。”花山院涟很无辜。 再说,又不是他开车! “善泳者溺于水。”安室透低着头,面无表情地吐出一句话。 他并不怀疑花山院涟的车技有水份,就看他别停巴士,除了站立的劫匪之外没有一个人受伤,这技术几乎让他以为看见了萩原研二在世。 然而,再擅长又怎么样?那两个最擅长拆弹的混蛋,最后还不是都死于炸弹! 门外,两个“善泳者溺于水”的式神都莫名觉得膝盖中了一箭。 “可是,我真是有把握才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