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的厨房很大,两个人各占半边,互不影响。 安室透站在小椅子上,一边和面,有些神思不属。 没想到还有机会听到班长的声音…… “面团干了。”旁边传来提醒声。 安室透愣了一下,赶紧往里面加了点水。 “想什么呢?”花山院涟叹了口气。 “没有,就是在想,你是怎么认识伊达警官的?”安室透好奇地问道。 “这个啊……说来也是个巧合。”花山院涟把洗好的蔬菜装在篮子里沥水,擦了擦手,一边说道,“我高一的时候,来东京参加弓道全国大赛。当时伊达警官还在下属分局,没调任搜查一课。那时候东京出了个连环杀人案,凶手是前弓箭奥运冠军……” “你不会被当成凶手了吧?”安室透抽了抽嘴角。 “那倒没有,怎么看我也不像凶手好吗?”花山院涟翻了个白眼,“就是我找弓道比赛的场馆,刚好向伊达警官问路。他带我过去的途中,知道我是去年的冠军,顺便就问了我不少关于弓箭的常识。后来果然按照这些线索锁定了凶手,还获得了警视厅的表彰。再然后偶尔打打电话,就越来越熟了。” “这样啊。”安室透低下了头。 花山院涟不动声色地转身从冰箱里拿出一筐虾开始剥壳。 他没骗人,这确实是他和伊达航相识的经过,只是隐瞒了一些细节。 当时他有三只式神在身边,大家都在东京多年,去弓道比赛会馆这么标志性的地方,谁都能给他指路,并不需要问路。只是身边的松田阵平看见了许久不见的同期,唆使他以问路为名去搭讪,同行了一段路。帮忙找到了凶手,以及事后成了朋友则是意外之喜。 当然,当时谁也没想到,伊达航会因为一个小小的车祸英年早逝。 比起萩原松田Hiro的死,让人觉得荒谬又悲愤。真的……太不值得了。 而伊达航也不是他去捡的,他和娜塔莉是自己找上门来的。用伊达航的话来说,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消散,也不知道为什么来找他,就是冥冥中觉得应该这么做。 不过,生前有太多遗憾,死后还能聚在一块儿也是缘分。 “难得出来玩,开心一点啊。”花山院涟处理完虾,洗干净手,走过来,用潮湿的手摸了一把面粉,顺手在他脸上画了一下。 安室透:??? “别动。”花山院涟一手摁住他,眼疾手快地两边各画了三条胡子。 “花山院涟!”安室透气急败坏,不顾两手的面粉,扑过去一阵乱抹。 “哈哈哈……”花山院涟仗着身高优势,也不介意衣服乱七八糟,只嘲笑:“透酱小花猫,来,哭一个!” “你也是小孩子吗!”安室透气鼓鼓地瞪他。 “小孩子有什么不好的,没心事,无忧无虑。”花山院涟拿了湿纸巾给他擦脸,又漫不经心地说道,“想这么多干嘛,天塌下来 也有大人顶着呢。” “你也没成年,算什么大人啊。” 安室透嘀咕了一句。 “比你大。”花山院涟笑眯眯地回答。 安室透肚子里说了句“那也不见得”,但脸上还是只给他一个白眼。 花山院涟帮他把蛋糕坯送进烤箱,拍了拍手:“行了,去换衣服吧,剩下的我来。” “你确定?”安室透怀疑地看他。 “……我保证,不多放调料。”花山院涟无可奈何地举起手。 安室透盯了他一会儿,勉强相信的样子,回房间去洗漱。 把人哄走,花山院涟叹了口气,回头幽幽地盯着知道做错了事,在流理台上排排坐的五只式神。 “这算是哄过去了吗?”伊达航讪笑道。 花山院涟示意娜塔莉去盯着门外防风,免得安室透突然回来,这才开口:“算是吧,毕竟死人开口说话什么的,正常人都不会信。” “死了才补录遗言的,我也开了眼界了。”伊达航自嘲道。 “你……很喜欢那个孩子?”花山院涟问道。 总觉得收养安室透这件事,他的式神比他还上心似的…… “那是当然的了……”萩原研一摊了摊手,无奈道,“你看看我们……当年最要好的同期,现在就只剩下小降谷一个人活在世上了,也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既然都遇见了,总要多照顾一下这孩子,免得将来见到了小降谷交代不过去。” 花山院涟扁扁嘴,显然对降谷零这个人印象很差。他能理解卧底警察的不得已,但……任务之前先安排好家人不行吗?加上母不详……啧,他现在都怀疑,降谷零知道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