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先去洗个澡换衣服,一会儿吃饭。”花山院涟抱了一会儿,把人放在地上,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几个橙子,准备榨两杯橙汁。 安室透脸上烫得仿佛要冒烟,幸好肤色深不太看得出来,走路几乎同手同脚。 理智上知道,对一个可爱的小孩子亲一下抱一抱是很常见的事,但情感上作为一个29岁的成年人,被同性亲了……亲了…… 直到温热的水浇在身上,他才捂着脸一声低叹。 明明……就算是真正的小时候,也没人对他做过这么亲昵的事,花山院涟还是他记事一来,第一个亲他的人。 厨房里,诸伏景光出现在旁边,脸上难得没有笑意:“你骗他。” “哪有?”花山院涟一耸肩,“Hai都在我身边七年了,我的过往他都知道。” “……”诸伏景光沉默了一下,叹息道,“你明知道,我说的是你看过医生的事。” “那要我怎么说?说治不好吗?我怕他哭。”花山院涟摊手,一脸无奈。 “你怎么知道治不好?”30厘米萩原研二突然冒出来,坐在流理台上,说话却很犀利,“再早之前我不知道,但从我遇到你开始,你可没去过医院。甚至我们都不知道你味觉失调——你掩饰得太好了,加上你一直独居,若不是安室君跟你分享饭菜,我们现在还是看不出来。” “对,就算当年医疗技术不行,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诸伏景光劝道。 “打住打住。”花山院涟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别费劲了,是真的治不好,我这不是生病。” “不是病?”萩原研二一挑眉,立刻想到了,“是和你阴阳师的能力有关吗?” “我感觉到是灵魂上的问题。”花山院涟沉吟了一下,解释道,“应该是我重……出生的时候,因为某些意外,魂魄有损,才失去味觉。我对透君说的是真的,小时候我是完全尝不到味道的。” “你的意思是,随着年龄增长,魂魄稳定,会慢慢好转?”诸伏景光眼睛一亮。 “我觉得,不是年龄增长的关系。”花山院涟思索了许久,随即看向萩原研二,慢慢地说道,“小时候我其实是个普通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能力。七年前,我捡到你的时候,体内燃烧起微弱的灵力火苗。那一天,我成为了阴阳师。” 萩原研二眨了眨眼睛,愣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所以,不是你作为阴阳师捡到了我,而是因为捡到了我你才成为了阴阳师?” “对。”花山院涟点头,“因为有了灵力,那一天晚上,我吞了一罐白糖。生平第一次,我尝到了味道。” “我明白了。”诸伏景光沉声道,“你需要的是灵力,等你的灵力修为达到一定程度,修复受损的魂魄,味觉也就自然恢复了,对吗?” “嗯,所以我真没必要去看医生,吃莫名其妙的药。”花山院涟很乐观。有了安室透的存在,恢复味觉的那一天应该不会很远。 “我怕那孩子没那么容易死心。”放下了担忧,萩原研二又指指浴室,开始幸灾乐祸。 “活该。”诸伏景光最知道降谷零有多固执,想不去医院?没门! “啊……”花山院涟抓了抓头发,苦恼。 “说起来,为什么会魂魄受损,原因你知道吗?”诸伏景光又问道。 花山院涟摇头,心想总不能说可能是因为上辈子爆体而亡的时候魂魄被炸得太碎了,没全部拼起来?想想也觉得不太可能。要是那样的话,他缺少的就不仅仅是味觉了,直接变成傻子弱智都有可能。 “我好了。”安室透穿着可爱的小兔子睡衣走出来,背后两只雪白的兔耳朵还一晃一晃的。 “可爱!”花山院涟顺手揪了一把睡衣屁股上短短的兔子尾巴。 “涟哥哥!我不是玩具!”安室透吼了一句,脸上好不容易才降下去的热度又烫起来了。 “姬城小姐的眼光真好,过几天再让她挑几件常服,周末出去玩的时候可以穿。”花山院涟说道。 安室透想起来刚才在浴室里夹杂在水声中的声音,随口问道:“你刚刚在跟姬城小姐打电话吗?” “……是啊。”花山院涟微微一顿,点头。 安室透面无表情:说谎! “我去洗澡。”花山院涟抓起睡衣,赶紧溜。 就不太明白,他为什么会觉得一个小孩子的眼光那么……那么……嗯,很难形容。有点像是诸伏景光管他的样子,仿佛这不是他养的崽,是他哥甚至他爸! “又逃避话题。”安室透扁扁嘴,左右看看,把榨好的橙汁端去了客厅。 正好,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