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就好。”赤井秀一说道。
旁边的花山院涟幽幽叹气。
“怎么了?”赤井秀一转头。
“终于长嘴了啊,我以为你不会说话呢。”花山院涟撇了撇嘴,不太高兴地说道,“我跟你说了这么多次,去说清楚。你就是不听。”
“这不是,降谷君也没在公事之外,给过我心平气和谈话的机会吗?”赤井秀一无可奈何。
“那还怪我不好了?”安室透跳了起来。
赤井秀一一摊手,给了花山院涟一个“你看他”的表情。
“透酱~”花山院涟赶紧抱着人顺毛撸。
“果然赤井秀一最讨厌了。”安室透嘀咕。
花山院涟默默把“傲娇”两个字咽了回去:你要是真讨
厌,打他那一拳也不会特意把增强护腕关小到中档。
嘛,傲娇嘛,只要嘴上顺着他就好了,明明心里比谁都软。
“我觉得你在想很糟糕的事。”安室透全身的雷达都在报警。
“没有,绝对没有!”花山院涟立刻摇头,随即转开话题,“我的早餐呢?我的甜甜圈呢?我的巧克力甜甜圈呢?”
“啊。”安室透这才想起被他放在地上的甜甜圈,赶紧挣脱他跑过去一看,幸好被被波及到。
“Thankyou~”赤井秀一顺手拿走一个,咬了一口。
“???”安室透愣了一下,随即暴跳如雷,“混蛋fbi!我没做你的份!谁让你拿了!”
“嘛……还你?”赤井秀一迟疑了一下,把咬过一口的甜甜圈递回去。
“……”安室透一脸黑气,咬牙切齿,“果然还是打死吧!fbi统统滚出我的日本啊!”
“为了一个甜甜圈,至于吗?”赤井秀一无语。
“那你吐出来!吐出来啊!”安室透双手端着托盘,愤愤地往他小腿上踹了一脚。
这种不痛不痒的攻击赤井秀一根本懒得躲,硬挨了一下,顺手又拎走一个甜甜圈:“大早上别吃那么多甜的,给你们一人留了两个,谢谢。”
安室透看了一眼托盘上剩下的六个甜甜圈,盯着赤井秀一走远的背影,气到手抖。
什么释怀,什么两清,什么一笔勾销,完全不存在!
跟赤井秀一不死不休才是宿命!为了甜甜圈的仇!
“好了好了,本来也吃不了这么多,别生气了。”诸伏景光手忙脚乱地安抚自己快炸开的幼驯染。
“他们以前也这个样子?”花山院涟好奇地问道。
“差不多吧。”诸伏景光摊手,表情很无奈,“美国人的自由散漫和日本人的认真固执,能互相看得顺眼才奇怪。”
“难为你了啊,Hiro。”松田正平溜了出来。
“我一直在想办法。”诸伏景光更无辜了,“本来想着让他们一起做家务,互相体谅一下,能把关系处好一点,起码不会天天打坏东西……谁知道他们能一边打扫一边吵架,最后比打扫之前还乱。”
“这不是你把家务全推给我们的借口啊!”安室透抗议。
“……”诸伏景光忍了忍,忍无可忍地爆发,“所以,是谁在你们俩打完架留下一堆烂摊子再跑去训练场继续约架后连夜把安全屋收拾得能住人啊!”
安室透:……心虚。
花山院一脸感叹,这个《关于那些年安全屋的家务问题》,故事一波三折,反转再反转,真是比还精彩!
旁边的式神已经一个个笑得滚到地上去了。
“说起来,我有个提议。”花山院涟也捞了一个甜甜圈,就坐在台阶上吃起来,一边说道,“Hiro……你,想不想回公安?”
“什么?”诸伏景光震惊,不敢置信道,“我是死人啊?”
“我知道,但你的情况和Hagi他们又不一样。”花山院涟沉思道,“赤井先生说得很有道理。苏格兰死了,是谁鉴定的?也许他没死呢?如果当年的尸体只是用来欺骗组织和公安里的内奸的假尸体呢?这并不是不可能。Hagi他们都是毫无争议的社会性死亡,但Hiro你,就算重新出现在世人面前,大多数人的第一反应也只会是‘原来你没死’,而不是‘死而复生这种事居然真的存在’。当年你的牺牲无人知晓,今天的你的复活同样也将无人知晓。”
诸伏景光动了动嘴唇,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可是,式神就算能出现实体,也不会有影子,不会被任何机械记录。”安室透一针见血地指出破绽,“鬼想要装成人,并没有想象得那么容易。”
“你说的这些,我来想办法!”花山院涟斩钉截铁道,“我只问,你们想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