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小时,玻璃房里完全变了个样子。
原本空空荡荡只有一桌一椅的地方,现在就连床都摆上了。
东西就是上回关押贝尔摩得的时候用过的,依然存放在仓库里,再翻出来就是了。床上用品还有全新未使用的,便拆了一套出来。
“你们这是……”反对不能的降谷零一脸哭笑不得。
“你自己说,你多久没休息了?”花山院涟质问,“前天晚上在黄昏别馆,不用说,你肯定是不会睡着的。昨天这么大的事,我也不信你能戴着这个炸弹睡觉,多半是通宵处理公安的事务,追踪普拉米亚。还不休息一下,你是真的想猝死吗?”
“我……”降谷零无言以对。
都是事实,他也无法辩驳。
“好了,先吃点东西垫垫胃,然后睡一觉。”诸伏景光端着托盘进来。
降谷零本来想说不饿,但鼻尖闻到粥的鲜香味,胃部不由自主地发出了抗议。
“我饿了。”花山院涟很有眼色地给他下台的机会。
降谷零叹了口气,只能坐了下来。
“厨房里食材有限,只熬了点白粥,拌了几个小菜,吃吧。”诸伏景光微笑。
“我知道了。”降谷零在幼驯染和善的注视下,乖乖地端起了碗。
“对了,厨房处理干净了吗?别让人觉得闹鬼。”花山院涟提醒。
“放心,我都收拾好了。”诸伏景光欲言又止,最后又把原本想说的话咽回去,安抚了一句。
闹鬼啊……算了。
“那就好。”花山院涟点头,喝着热乎乎的粥。
“看我做什么?”降谷零忍不住问道。
“戴着项圈的零,有点可爱。”花山院涟脱口而出。
降谷零差点捏碎碗,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喜欢这个项圈?”
“不会爆炸就好了。”花山院涟有些期待,“说起来,过几天就是万圣节了。如果能在节前搞定普拉米亚,零可以陪我去参加涩谷的万圣节游行吗?”
降谷零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我保证,不会是什么特别奇怪的衣服。”花山院涟举起手,振振有词,“而且万圣节游行,本来不就是群魔乱舞吗?你要是穿西装过去,才让人觉得奇怪呢。”
“我没答应你啊小混蛋。”降谷零叹气。
“哦。”花山院涟只眼巴巴地看他。
“干嘛。”降谷零瞪了他一眼。
“就是在想,零的道歉都没有诚意啊。”花山院涟一脸哀怨。
降谷零被噎了一下,但下意识的,心虚和愧疚又忍不住涌上来。
安室透是第一次,项圈炸弹是第二次,然而……他甚至不敢保证,以后还会不会有第三次、第四次乃至无数次。
他是公安警察,无论是欺骗还是隐瞒危险都是刻进骨子里的本能。
“别露出这样的表情嘛。”花山院涟把椅子挪
了个位置,笑眯眯地蹭到他身边,“能骗到我,是你的本事,我不怪你。但是,被我拆穿了的话,就是你的失败……做错事可是要接受惩罚的。”
降谷零无语:……你真的,好理直气壮。
“反正我们也挺想看的,是吧?”松田阵平转头找同盟,“景老爷?”
“Hiro才没你这么无聊!”降谷零骂道。
诸伏景光:……
“Hiro?”降谷零转回头,看到幼驯染的表情,不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Zero,不止是涟,这一次,我也很生气呢。”诸伏景光的笑容依旧是这么温柔,但说出来的话就一点儿也不温柔了。
“对对,上次透酱没机会穿的那个!”松田阵平对着花山院涟疯狂使眼色。
“松田,你想死是吧!”降谷零恼羞成怒。
7岁的安室透穿什么都是可爱,但那个猫又套装的几块布料,让29岁的降谷零穿……妥妥就是18|禁了!
“我早就死了啊。”松田阵平狂笑。
降谷零一愣,顿时沉默下来。
萩原研二锤了一拳不会说话的幼驯染,把人拖走,一边抛了个wink:“小降谷别在意,生气的话尽管揍他。”
降谷零无奈地又笑起来,随即打了个哈欠。
“看吧,怎么可能不累。”花山院涟没好气道,“赶紧睡觉,床都给你铺好了。”
“但是……”降谷零很抗拒。
这个玻璃房,四面都一览无遗,只要有人从电梯里下来,第一眼就能看见里面的状况,怎么可能安心睡觉啊!
“乖,这里是公安的秘密设施,又不是随时会有人来。”花山院涟说道。
“但是我……”降谷零争辩。
“我知道,你就是去找了工藤新一嘛,等他到了我再叫你,现在放心去睡一会儿。”花山院涟打断道。
“就是,别仗着自己皮肤黑就当黑眼圈不存在啊。”伊达航从电梯里飘出来,穿过玻璃。
“班长,怎么样?”降谷零问道。
“出事了。”伊达航的脸色有点沉重,“普拉米亚炸死了一个俄罗斯人,毛利先生受伤住院了,柯南君大概没法这么快过来。”
“姨父伤得重吗?”花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