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结果难测,但她还是决心要恶补与中秋晚会的工作相关的全部知识。
沉下心来做事情,时间就会流逝得飞快。
正午炽烈的阳光一寸一寸归于沉暗,枫红的晚霞不知何时染红了雾白的云团,古朴雅致的中式庭院渐渐被落日镀上一层琥珀鎏金色。
今天傍晚连微风都是温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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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落时分,花玺银行总部。
徐清菀早早等在贺珩办公室外,一直候着他下班。
贺珩出来的时间不算晚,徐清菀匆忙迎上前,习以为常地挽住男人的臂弯,笑得温柔可人:“阿珩,今晚吃omakase好不好,我订了位。”
她今天有意打扮得温婉,穿了一条樱粉色印着淡淡雾海的丝绸连衣裙,淡雅而不失知性,颇似施婳日常的穿搭风格。
贺珩有意无意地扫了一眼,面色如常,眉目间不见厌烦,但也瞧不出丝毫喜色,他口吻淡然:“嗯,昨晚没睡好,今天身体怎么样?()”
经过昨天半夜的事,徐清菀一直惴惴不安,生怕贺珩对自己起了厌恶之心。如今听他关怀自己,不由得倍感欣慰,也暗自松了口气。
她抬手轻捂了下自己的胸口,语气透着几分示弱:还好,昨儿有些胸闷气短,今天好多了。?()?[()”
贺珩虽然心情算不得佳,但也没有过分动怒。
他了解徐清菀的性子,她穿那件礼服,应该着实没打算故意在施婳面前挑衅,只是碰巧偶遇罢了。
京北城就这么大,何况他们同处一个圈子,平日里来往出入的场所也多有重叠,碰面也难避免。
施婳幼时孤露,对与她父母亲人相关的事素来敏感些,也许是误会了清菀。
他对女孩子之间的争风龃龉不感兴趣,只要贺砚庭别借机发难过分深究此事,他就不打算再理睬。
自从上次受了贺砚庭的警告,他心里就总惴惴着。
一方面是对那个男人天然的畏惧感,另一方面是难耐的妒意。
虽然他心里清楚,贺砚庭这样的野心家,他肯同施婳结婚,必定是有所谋划,施婳只会是他棋盘上的一枚棋子。
可贺砚庭到底也是个正常男人,是男人就会有私欲。
对自己的棋子动念,在上位者的视角,倒也无不可为。
何况施婳……的确是会令男人耐不住底线,理智全数溃败的那种女人。
她有多好,旁人或许不知道,他怎会不知。
如果不是确有几分动心,贺砚庭又怎会委派杜森出面替施婳出头。
这样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连他都觉得无稽,又何况贺砚庭这样弹指间能令京圈微之震动的人。
他明摆着是袒护自己的女人。
还真当施婳是他的所有物了。
挺可笑的,世人眼中高高在上不碰情.欲的贺九,终究也是凡人一个。
这样的念头盘亘在心头,艰涩隐痛,可是他很清楚在施婳离婚之前,他不可能再接近施婳半步。
从前还以为只要熬上三两年,等自己年岁渐长,在家族内根基扎稳,就能名正言顺重新追回她。
眼下看来,唯有等到施婳彻底失去利用价值,贺砚庭放手那日,他才敢有所行动。
那种堵在胸腔中的嫉愤,是会将人逼疯的。
好在他从小经受的教育也让他学会隐忍蛰伏,他不是蒋柏亨那种得不到就撒泼哭闹的无脑贵胄子,现在唯有等待。
施婳总有被舍弃的那一日,到那时她必定心灰意懒,而贺砚庭只怕也不会在意一个所谓的“前妻”日后与什么男人在一起。
彼时,他只要倾尽所有耐心陪伴在她身边,施婳总会
() 明白谁是真正适合与她携手后半生的伴侣。()
离婚失恋都是上一段感情的最佳修复期,也是旧情复燃最容易发生的时刻。他们有多年青梅竹马的情分在,施婳总有心软的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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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们都还年轻,来日方长。
晚餐席间,徐清菀看得出贺珩有些心不在焉,他最近总是如此,至于是因为工作太过忙碌疲惫,还是始终没能走出同施婳分手的阵痛期,她也不愿深究。
贺珩看起来倒也不算心情差,只是沉默了些,比较安静地进食。
徐清菀怕惹他心烦,也始终安静,一直到吃到最后的压轴,才主动搭话:“阿珩,这个太卷里有安康鱼肝,口感挺不错的,你尝尝看。”
贺珩眼皮微掀,冷淡地应了一声,随后将太卷送入口中。
入口刹那,他眼底闪过恍惚之色。
倒不为别的,仅仅是因为唇齿间熟悉的口感。
这家omakase他与施婳也曾来过,那时这家店才刚开业不久,施婳最喜欢的也是最后的压轴菜。
她本就喜欢绵软鲜甜的口感,入口时会不自觉眯起眼睛,仿佛沉浸式享受美食带来的愉悦。
施婳虽然看似清冷,其实与她相熟的人便会知道,她是一个有着丰沛巧思和细腻情感的人。
他与施婳虽然不像普通情侣那么腻歪,但是他在施婳身边感受过一种很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