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到时惜最近是事业感情双双不顺。
等收了线,施婳一边洗澡,一边思索怎么才能帮时惜一把。
感情的事只能陪着她骂一骂渣男,其他终究得需要时间来冲刷。
但是如果工作这边能够帮点小忙,也许时惜整个人的状态都会好很多。
她洗完澡吹头发的时候还顺带上网搜了一下。
搜完顿时想起了沈阎这么一号人。
她对沈霁淮不太熟悉,但是沈阎的名号隐隐约约好像还真听过。
这位算是京圈出了名的恶少,至于具体恶在哪,她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沈阎今年才24岁,这么年轻,能做到这个位置,想必也有些过人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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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吞吞走出浴室的时候,贺砚庭还在与人通话。
施婳怕打扰他,就坐在沙发一角,安静做自己的事。
她先是给几个相熟的同行发了消息,想问一问有没有认识沈阎的人,或者认识沈阎的朋友也好,有个熟人做中间人,采访工作应该相应好推进一些。
这个圈子,终究还是需要人脉的。
同行的回复倒是很快,只可惜没什么有效的结论。
其中还有一位学姐好心提醒她沈阎此人不好打交道,颇有点让她劝宋时惜另做考虑的意思。
一时间没想到别的法子,她对着手机屏幕发了会儿L呆,不知不觉就留心到贺砚庭那边的通话内容。
前后
() 不过听了三两句,施婳已经从两人的粤语对话中得知了对方的身份。()
是香山澳财政司的司长倾力邀请贺砚庭出席明日举行的大湾区经贸会议,地点就在银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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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砚庭忙公事素来不防着她,似乎在她面前没有任何商业机密。
司长相当热情,熟稔的口吻就像是贺砚庭的挚交老友一般。
贺砚庭倒是语气淡淡,没答应他去,也不算拒绝得不留情面,只说有些私事在忙,考虑一下明日再议。
这番通话以司长铩羽而归宣告结束。
施婳垂着脑袋随便滑动手机,又有些忍不住莞尔。
不禁觉得铩羽而归的财政司司长好似和时惜的境况有些相似。
原来不同的圈层却也有同样的天涯沦落人。
她沉浸在自己的小心思里,忽而落入一个熟悉坚实的怀抱。
贺砚庭毫无征兆地将她整个人横抱起,连穿鞋的机会都不给,还没缓过神来,身子已经被轻轻扔上了柔软的大床。
男人沐浴过后沁凉的薄荷气席卷呼吸,她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他竟然也已经洗过澡了。
用的应该是套房里另一间小一些的浴室。
蛊惑的阴影随之覆盖下来,套房内明晃晃的灯光不知何时悄悄寂灭,只留下一盏昏黄暧.昧的床头灯。
昨晚那些叫她难以启齿的情状……似乎就是在这盏琥珀色的灯光下发生的。
熟悉又陌生的氛围再度席卷。
她还记得今天下午贺砚庭意味深长的那句“今晚还想不想”。
明明是期许的,但柔腻的肩膀仍是难以自控地轻颤了颤。
颈窝被细细密密的吻吻得很痒,但场面似乎并未朝着她的料想发展。
大约是觉察到她的紧绷,男人从身后揽着她,力度温柔,像是一大一小两轮弦月,静静地于枕上相拥。
低哑的嗓音沉沉传入耳际:“让我好好抱会儿L,放心,今晚不动你。”
施婳紧绷的毛细血管似乎都松懈了一刹,脸颊有些发烫,怎么觉得这人会读心似的……
贺砚庭从身后抱着她,良久一动未动。
施婳大概渐渐也觉得安全,心神越来越平静,也相信他或许只是想抱抱。
她也喜欢这样抱抱的感觉。
很温暖。
在此之前,她从未体会过。
恋人之间肌肤与肌肤的接触,仿佛是天然的抚慰剂,能润物无声地抚平内心难以言宣的伤痕。
哪怕隔着一层衣物,效果也同样。
施婳保持乖乖不动,只坚持了几分钟。
她忽而翻转过身,面向他,敞开胳膊环抱住他的腰,把脸贴向他胸口。
温糯的嗓音很轻地说:“贺砚庭,谢谢你。”
她没有再提蛋糕的事。
而蛋糕也不仅仅是蛋糕而已。
她只是有些懊悔,这十一年,她为什么没能像小时候那样主动关心他。
() 她主观地以为他是不愿意回首香山澳那段难堪的岁月,所以也一并将她纳入不喜的范畴,对她不予理睬。
可事实上,她很难想象他只身一人,是如何在十一年里一步一步走到今日。
她固然举目无亲,但侥幸有爷爷的照拂。
他却是一无所有。
不仅如此,贺家派系众多,盘根错节,在他一步步往上走的时候,不知会有多少人将他视为眼中钉、心中刺。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变了。
因为生活的环境改变,大多时候她自顾不暇,更多的关注自己,一心只想考个理想的大学,在京北依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