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腻,透着不加掩饰的主动讨好。
男人淡淡垂下视线,对上她乌沉沉的瞳仁里,乖巧又娇怯的眼神。
他唇角略勾,仍是力道温和地摩挲着那处温软如玉的肌肤,半晌才淡淡地问询:“搁哪儿了?”
“在、在京北,雁栖……我梳妆台的首饰盒抽屉里。”
少女甜糯的嗓音愈发心虚,她自知理亏,也后悔忘了带在身上,否则还能随时拿出来戴上。
大约是出门前那两日,她心情有点沉闷,总是胡思乱想发呆,收拾行李时也很敷衍,故而就忘了带。
她微垂着颈,慌神失措,心里又像是揣着一只小兔子,怦怦乱跳。
正踌躇游移间,男人暗昧的声线幽幽传来:“乖乖,
打算怎么弥补?”
“弥、弥补……”葱白的指尖轻颤,女孩子难以自持地烧红了耳垂,印象中,贺砚庭好似还是头一回在这样青天白日的场景下如此称呼她。
这声亲昵的称呼,透着几分宠溺,像是大人在叫自家的小朋友,但是隐隐又染着几分暧.昧,也或许是她的条件反射,因为他昨夜这样唤她的时候,唇舌几乎要了她的命。
脸红心跳的记忆碎片胡乱闪现在脑中,她变得口干舌燥,愈发支吾无措,下意识就虚虚地发问:“你想我怎么弥补……”
贺砚庭似笑非笑地勾着唇,落在她眼中,简直觉得他是一只逐渐暴露尾巴的男狐狸。
锱铢必较。
老奸巨猾。
两人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一只老狐狸,一只小狐狸。
小狐狸也不傻。
她暗暗觉着这份补偿如果不能使他满意,今晚势必会有比昨夜更难捱的磋磨等着她受。
固然享受……但也太要命了。
可她又着实理亏。
明明当初求婚的是她,现在没做好公开准备,又将婚戒抛诸脑后的也是她。
她好像个渣女。
这种刺激的意识令她生出大胆的念头,车塞得这样紧,在香山澳生活多年的经验让她确信这样的堵法一时半刻怕是畅通不得。她忽而抬起臀,不由分说落坐于他腿上。
毫无征兆,打得老狐狸措手不及。
少女莹白如玉的胳膊小心翼翼环住了他的脖颈,樱桃色的唇瓣,不露声色地覆上了他的。
她脸颊红.晕,浅尝辄止,前面半程看起来不过是乖顺又讨巧的示好。
可是倏而戛然而止,她吻他的动作停滞,鲜艳欲滴的唇却并未安分,而是顺着男人冷白修长的颈部,缓缓下滑,最终停留在那锋利饱满的喉结上。
面容端肃、气质清冷的男人眉心骤然发紧,喉结急促滚动,像是被小狐狸捏住了命门。
刚刚修炼成精不久的狐狸却很懂得适可而止的道理,不过短短数秒,她很快收敛了大胆作恶的唇,一副乖顺矜持的模样,小心翼翼伏在他肩头,细细的嗓音气若游丝:“不知,贺老板……还算满意吗?”
男人瞳孔微不可察地轻抽,他唇角噙着笑,漆如深潭的瞳仁闪过危险的火光,掌心的动作却温柔克制,一手桎梏住她的腰,另一手轻捏住她柔腻的下巴,毫无预警地封住了她湿腻诱.人的唇瓣——
这个吻的气息近乎凶狠,但力度并不重,只是气氛的冲击太过剧烈,施婳本能地阖上眼,失去视觉,五感就会变得格外分明,她感觉到自己的腰被他圈得很紧,像是要断了似的。今天的气温很高,足有二十六度,她身上穿的是一条法式蓝色油画长裙,染着浅色栀子碎花,很温柔优雅的款式。
然而此刻她腰部以下的裙摆却变得褶皱凌乱,像是遭到了十号风球的剧烈侵袭。
最终她败下阵来,根本毫无胜利的余地。
她觉
得自己像清晨染着露水的玫瑰,因为被来势汹汹的十号风球吹刮地太凶,花瓣叶片都逐渐七零八落。
动弹不得地伏在他肩头,整个人软得像是被抽掉了骨头,还很潮.湿,嗓音软得像是能沁出水来,气若游丝地抱怨:“贺砚庭,你欺负人……”
车内的空气氤氲着暗昧,男人呼吸有些重,良久都未搭腔。
半晌,他冷白修长的手指缓缓抚弄着她散落腰际的乌发,她的发质极好,细软服顺,抚着如绸缎般丝滑。
不听话的乌发悄声滑落他指缝,大手旋即覆上她背后的蝴蝶骨。
怀中少女身着法式蓝色油画长裙,漂亮得不可方物,衣裙肩带下露出的蝴蝶骨优雅动人,有一种夺人心魄的美,仿佛在无声地诱.人抚.触。
他的妻子很美,是异乎寻常、足以令任何男性动物倾倒拜服的美。
这一点,他一直都心知肚明。
他学的是克己慎独、明善诚身的中庸之道,素来端方持重,不重个人私.欲。
就连一度亲眼看着她与贺珩成双入对,被整个京圈誉为佳话的时候,掠夺的念头也不过转瞬而逝。
他以为他可以克制。
而领证这数月以来,他的方寸底线层层溃败,此刻脑海中,她与异性同事言笑晏晏,甚至一同登台还被众网友磕CP的画面匆匆一闪而过。
掩埋在岁月深处,秘不可宣的爱.欲和情愫几乎丰